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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种田忙(120)

“这、这怎么办啊?!”护卫们一起看向自己的队长,现在正副两个头儿都倒下了,护卫队长最大。

护卫队长抹了一把脸,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双眼赤红,眼珠子瞪得老大,鼻翼一张一合呼吸粗重,额角爆起青筋。

“问我?还能怎么办?我们这一晚上才杀了几个人?逃掉的人到了外面能不往外说?这里又是这副样子,你们想怎么办?等着掉脑袋吧!怎么办!”

“要不咱们逃了?”

“往哪儿逃?家小不要了?”

“卖身契还攥在主子手里呢,能往哪逃?”

“逃了就是黑户!这些淘金工怎么来的?说是逃难的流民,谁能证明?户帖呢?没户帖没路引就是黑户!能往哪逃?”

“唉!”

“那、那怎么办?总得想个办法吧?”

“要我说,赶紧回去报信,那些流民在山里腿脚不快,但万一他们误打误撞地跑到了那些村子把秘密泄露出去,我们全都要遭殃,还不如赶紧回去,看老爷们怎么安排准备。”

“说得对,盗采砂金这种掉脑袋的事,回去告诉老爷们一声是应该的,若真消息走漏,万一事有老爷他们顶在前面呢,关我们这种只会听令行事的下人什么事。”

第233章 失职怎收场(三)

众护卫们七嘴八舌,倒也讨论出了一条办法,趁现在天亮赶紧回去报信,后面的事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天塌下来有老爷们顶着。

昨晚的淘金工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祁可相信肯定有人成功逃生,但等了一天也没听说本村和相邻的村子有生人从山林里钻出来,猜测可能是在山林里迷失了方向跑到别处去了,既然没人逃到村里来,她也就不想这事了,跟村民们互道晚安,闩了院子回后宅。

护卫们收拾了营地,扔下工头们自己走了,经过整整一个白天的徒步跋涉终于疲惫不堪地赶在关城门前回到了县里,敲开了沈氏大宅的侧门,接着护卫队长见到了沈家大爷沈丛霖,跟他把这事说了。

沈丛霖没听完就流了一身冷汗,淘金营地被毁,淘金工逃跑,工头们死的死伤的伤,他都不敢去想这事该怎么收场。

“你们天天在那里,就从来没发现过有外人偷窥的迹象?!”沈丛霖没敢压低了嗓子,憋着一股气怒道。

“不曾看到过有人的迹象,只有动物偶尔经过。”

“动物?”沈丛霖心头莫名一跳,“什么动物?”

“呃……”

“好好想想,是什么动物?山鸡野兔就不必说了。”

“除了山鸡野兔这种野物,林子里偶尔会有像是狼还是狐狸的影子跑过,但小的们从来没看清楚过。”

“像狼或者狐狸?那也有可能是像狗了?”

“像狗?像、像吧,都一个样。”

沈丛霖这下再也忍不住,握紧拳头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祁、可!”

“大爷,您说的这人是谁?哪个村的?”

“还能是哪个村?四柳村!淘金的地方离四柳村最近!你们看到的像狼像狐狸的畜生八成就是祁可养的狗!”

“啊!小的想起来了!咬死咬伤咱们兄弟的就是她的狗!”护卫队长一直呆在山里,但是他们的物资是定期从外面送进来的,所以他们也会知道一些情况,不过具体过程和细节就不清楚了。

“就是她!”沈丛霖愤愤不平地再拍了一下桌子,“她敢坏我好事,我饶不了她!”

“大爷,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敢杀人吗?”

“敢!”护卫队长拍着胸脯表忠心,他知道现在若是说不敢,第一个死的定是他自己,“大爷您一句话,小的们敢上刀山下火海。”

“好好休息一夜,挑几个好手潜回村子,趁半夜摸进庄子把人宰了,能办到吗?”

“能!大爷只管等小的们的好消息!”不能也得能,护卫队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嗯。”沈丛霖这才脸色稍霁,抬了抬手,“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次日一早,护卫队长正挑人手时,管家找到他给了一包银子,让他去买些称手的家伙什。

有银子有人手,护卫队长这边立刻就忙活开来,先去酒楼美美地吃一顿,然后找熟人买了几件被官府看到肯定要收缴的武器,这当然不只是为了用来杀一个祁可,而是,买了就是自己的。

第234章 失职怎收场(四)

一切准备妥当,几人再次进山。

就在翻山摸向四柳村的路上,几人遭遇了一个狼群,而且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发现自己被狼群给包围了。

“大哥,怎么办?好多狼!”身后的手下吓得有些哆嗦,从小听说过狼但真见过的没几个人,老猎人不靠套子陷阱想打狼都不是容易事。

大王带着被入侵了地盘的气势威风凛凛地看着这群腰挎刀具的男人,嚎了一嗓子,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狼群立刻扑了上去。

沈氏护卫们仓皇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不然怎么逃不过身边的同伴。

“啊!救命!”逃得最慢的一个被扑倒了,屁股一痛,被身后的狼咬掉一块肉,可依然挣扎着爬起来往前逃。

天天在山林里奔跑的狼群能轻而易举地追上这些只有两条腿的入侵者,戏耍一般地玩弄着他们,不会直接要他们的命,但会让他们遍体鳞伤。

最终,狼群没有扑杀他们,玩了一阵就撤了,而这些精神高度紧张的沈氏护卫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狼嘴下逃生,他们一个个遍体鳞伤,步步滴血,血腥味顺风飘远,山林中的食肉猛兽可不只有大王领导的这群狼。

也不知道护卫队长是不是得到了祖先庇护,他虽然弄丢了新买的开,但拖着一身伤在一天一夜后幸运地跑出了山林。

办砸了差事,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去复命,可他若不回去说一声,他又怕被沈大爷以为他做了逃奴下令追杀。

左思右想之下,这人摸摸身上的钱袋子,撕了衣裳扎紧伤口,然后在路边等着,然后袭击了遇到了的第一个路人,是个皮包骨的流民,脚步蹒跚,弯着腰到处找草根,根本没防备有人从身后偷袭,后脑被重击后倒地不起,身上的衣裳迅速被扒掉。

换上流民又脏又臭的衣裳后,虽然是破的,但遮住了身上的血迹,受伤行动不便,干脆伪装成个跛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城门前,城门守军闻到他身上的臭味就催他赶紧进城,完全没闻到血腥气。

进了城,直奔城中混混们聚集的城北,城北外面就是码头,向来龙蛇混杂,有讨生活的普通百姓,也有混混和亡命徒,更有花街柳巷青楼暗娼。

这个护卫队长熟门熟路地来到与花街相邻的柳巷,数着大门往前走。

这里看似是个安静的民宅小巷,住户们全都是一个养母带几个貌美的女儿,专门为来寻欢作乐的男人们提供比隔壁花街的青楼更私密安全的环境,谁家女儿有金主包养在这条巷子里是极有面子的事,只需专门伺候一个男人就能每月拿几两银子,而金主往往并不会天天都来,这日子就过得很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