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空间农女种田忙(42)

她先拿了一点榨油剩下的油渣用水泡着,在等泡软的时间里拿了几袋从裘家弄来的粗粮,用磨粉机现场磨粉,按比例配好,此时油渣也泡软了,混到一起揉面做窝头。

油渣是植物油渣,花生油、大豆油、玉米油等等等等,只要是能榨油的油料作物祁可都种过,榨完油后,油卖了,油渣她留着发酵后当饲料和肥料,反正要用起来不会有丝毫浪费,人当然也能吃,但是好吃不好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做成的窝头并不大,祁可故意做得比较小,一个才一两左右,锥子形的,完全放冷了之后才用个干净的布袋装起来。

想到那是位老人家,兴许爱喝两口,祁可又去拿了一个崭新的葫芦和一坛酒,葫芦当然是她亲手种植收获亲手处理干净的,用蜂蜡做防渗,所以可以装酒水饮料,但蜂蜡的厚薄有讲究,薄了厚了都不行,这当中要掌握的分寸和技巧花了她不少时间琢磨,现在算是做得比较熟练了。

酒就是在京城买的好酒,灌满了葫芦后,祁可洗了手脸,把自己重新打扮好,念头一起,凭空出现一个虚景,正是先前她遇到那个老爷子的地方,那位老人依然在,但周围多了不少眼中有戾气的男人,看着就不像好人,他们时不时地张望一下好像在等什么人,一脸的不耐烦,而那位老爷子蜷缩着身子一副命不久矣可怜巴巴的样子。

祁可摸摸自己下巴,觉得之前她与老人的谈话大概引起了本地帮派的注意,这是想堵她。

想想自己一现身可能就是要打架的情况,祁可把酒葫芦上系着的绳子将装窝头的袋子扎紧,这样两件东西就绑在一起了,然后她戴上一双劳保手套,一块纱巾揣进怀里,准备好生石灰粉和一只装了水的水枪,将那条街的周围情况看了看,估算了一下以自己现在的体力能在这些大男人手上逃多久,给自己画了一条逃跑路线。

做好了布置后,祁可提着窝头和葫芦,从一条堆满了垃圾的穿街小巷里走了出来。

“老大爷~”离得远远的,祁可就兴奋地喊了一嗓子,挥舞了一下手里提的东西,立刻把那位老人家和那些混混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第93章 寻人买玉料(三)

祁可表现得像个以为能替主人把差事办了的天真小丫头,随着她那一声喊,脚下不停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脚步突然一顿,慢慢停下,目光在老大爷身后扫了一圈,将手里布袋抱紧在怀,后退几步,掉头就跑。

专门在这里守株待兔的混混们发现被识穿了,哪里能容她跑了,不光是那一袋子吃的,还有那个葫芦,里面肯定是酒,这两样东西无论哪样都够吸引人下手抢。

那个老大爷还是蜷缩着不动,他感到自己快不行了,死不怕,就是没能做个饱鬼,又有点担心那个替主人办事的小丫头,那么单薄的身子怎么跑得过这么多男人。

但祁可还真就跑过了。

她停下脚步的位置与身后巷口的距离是她反复计算过的,在她体力能支撑的范围里,只要进入巷子,哪怕巷中有人也不怕,她提前放了生石灰粉在那里。

幸运的是,祁可逃进巷子里时,这条穿街小巷的另一头没有行人进来,她果断地将手中吃食收进千荷境,把纱巾罩在头上保护好面部,从满地垃圾中拿出藏起的半碗生石灰粉。

短短几息工夫,追她的混混们也跟着拐弯冲进了巷子,然后眼前一花,大量白色粉末兜头罩下来,全都洒个正着。

“啊!是石灰!”

“我的眼睛!”

“我看不见了!”

石灰粉迷眼,他们又张嘴大喊,又呛进了不少石灰粉,这东西一入嘴可就吐不出来了,遇水发热,口腔很快起泡。

祁可放下碗,拿出水枪冲他们兜头射过去,让这些人再痛苦一点,一辈子都记住这个教训。

混混们的痛苦惨叫声很快传开,附近的人全都听见了但没人敢过来查看情况,这种事天天都有,他们早已麻木,有经过巷口的行人眼角余光瞟到两眼后还加快了脚步小跑着走远。

仍旧蜷缩在墙根下的老人家不再关注那丫头的安全,光听这声音也知道那几个混混很惨,他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再次希望能做个饱鬼。

祁可打空水枪后就回了千荷境,迅速的把自己清理干净,然后提着窝头挑了一个不显眼的墙根下出来,小跑着来到那个老大爷的身边。

“老大爷?老大爷?醒醒,我来了。”祁可见人闭着眼睛,伸手试了试呼吸,还有气,但叫不醒人,于是她拔下葫芦塞子,顺着人皮包骨的脸颊倒了一些酒,酒液顺着就流到嘴边。

躺着没动的老人家下意识地抿了抿嘴,酒味唤醒了他朦胧的睡意,重新睁开了眼睛。

“酒?!”

祁可大方地把葫芦塞上,整个塞到对方手里。

老人一手扶着葫芦,一手撑地让自己坐起来,然后把葫芦抱在怀里拔了塞子用力一闻。

“好酒啊。”

“老大爷,之前谈的事还算数不?”

“算!当然算!跟我来,我带你去!”

老人抿了一口酒,塞好塞子,那一口酒下肚,浑身上下好像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前面带路,祁可提着窝头袋子,两个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第94章 寻人买玉料(四)

周围的人倒是想去看热闹,但肚子太饿了,没力气爬起来,还是晒太阳吧,睡着就不饿了。

老人带着祁可越走越偏,来到了杂乱的贫户区,房屋低矮破旧,饿得只能蹲路边晒太阳的人更多,他们看到有人手里提着吃的东西,一个个眼睛都发绿。

祁可跟着老人目不斜视地走,随着他的脚步进了一条巷子中的一户人家。

那人家的街门是半敞着的,老人直接推门进去,走过狭小的前院就进了正房堂屋,熟门熟路地走进左手的房间,祁可跟进去,看到那是玉雕师傅干活的地方,光线最好,四周墙边都是工具,但是没有玉雕样品。

老人把抱了一路的葫芦放在一张桌上,他弯下腰从墙角桌腿之间抱出一个缺了口的罐子,看上去挺沉,但没有声音。

当把罐子放在桌上后,老人从罐子里掏出一把把稻草,祁可这才听到罐子里有清脆的玉器撞击声,接着就看到老人一小把一小把地掏出不少小巧的边角料,虽是边角料,但玉质极好,莹白润泽,磨个戒面玉耳饰项链坠儿都好。

“这是我攒了一辈子的宝贝,在这大灾我都没舍得卖了,原本我答应带着做陪葬到下面给我老婆子磨首饰的,现在改主意了,你要是看得上都拿去吧。”老人不再看自己积攒的宝贝,走到一边拿起葫芦拔了塞子愉快地抿两口酒。

“所以,老大爷是玉雕师傅?”

“曾经是,现在嘛,不提不提。”

祁可没有再去问为什么老大爷一个人住在这个小院里,既然曾经有妻子,那么有没有孩子,万一问到人家的伤心事多尴尬,她只是来买玉的,不是来查人家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