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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种田忙(615)

接着家长们纷纷爆发洪荒之力,一把捞起孩子就往茅厕冲,看孩子蹲稳了再出来领厕纸,之后就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着孩子拉完了喊人,就算是家长也不乐意呆在里面闻屎尿屁的气味。

药物对孩子们几乎是立竿见影的起效,所以拉得也快,也就一盏或者两盏茶的工夫,就听茅厕里面有喊人的声音,马上有家长捏着厕纸进去帮忙,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轰隆的冲水声,接着又是半盏茶的时间,抱着昏昏欲睡的孩子出来了。

“拉出来了拉出来了,真是多啊,吓死人了!”

“小孩子调皮嘛,不洗手就拿东西吃,等回去后一定要改了这毛病,不然年年都要打虫。”旁边有家长反省,获得在场所有大人的赞同。

“诶呀,你家孩子真快啊,怎么我家还没听到一点动静?”也有担心自己孩子的。

“我孩子多折腾啊,这一晚上就没停过,拉得快说明虫子多啊,你家没动静说明情况不严重嘛,放宽心,再多等一等啦。”

“我就怕我家小子在里面蹲不住,一头栽下去怎么办,就那么一道沟,掉个小孩下去轻轻松松。”

“你也看见了,那就是一条干沟,不是积满了的粪池,掉下去就掉下去喽,拎回去洗洗就是了,总好过粪池淹死吧,多少孩子死在这上面。”

“倒也是。”

第1364章 东安府的贵客到了(一)

家长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先抱出孩子的那个已经连同家人们一起回客房了,准备把又臭又脏的孩子好好洗一洗。

茅厕里陆陆续续有孩子喊自己家大人,最先走的一批就是闹得最厉害的那几个,因为肚子痛真是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身,回去的第一件事都是洗澡更衣。

守在茅厕外的家长越来越少,不到两刻钟,最后一个孩子也顺利拉完出来了,这还是女仆进去帮了一把,一条长虫拉出一半,另一半还在体内,家长看到吓坏了,孩子又是个倔强孩子,蹲到腿软受不了了才喊人,结果就变成了耗时最长的一个。

不管过程多么混乱吵闹,这一群孩子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关了,诊堂里零星地有村民带着反应不对劲的孩子来领药,相隔一年,村里孩子要说没人重复染上寄生虫也不现实,总会有那么几个倒霉蛋的,只是村子整体环境变干净和用水便利后再染虫的重症不多,服了药后就回家歇着,可能半夜才拉。

包括大人也一样,总会有倒霉蛋的。

孩子们都安顿好后,诊堂又被来买药的大人们填满了,论斤称,转眼就卖掉了五十多斤。

到第二天,打过虫的小孩陆续起床出来吃饭和玩耍,看着精神都还好,吃饭也香,没谁再说自己肚子不舒服。

祁可一大早就去了码头,说好的第二批运牛船即将靠泊,这次只送耕牛,而且是借用,用完了就要还回凉水镇,祁可不可能把这么多牛放在四柳村过冬,前一次带来的耕牛就足够了。

不过,在运牛船靠泊之前,从东安府来的船先靠泊,柏擎背着双手站在甲板上意气风发。

“千总大人早安。”祁可带着身后一行女仆站在码头上低头行礼。

“哟?知道我们今天到达特意来接的吗?”柏擎不用跳板,船尚未停稳就从甲板上一跃而下落在祁可面前。

“啊,我来接牛。”祁可抬头呵呵。

“嗐,真不客气。”柏擎咧嘴一笑,然后再终于慢半拍似的反应过来,“接牛?什么牛?”

“自然是耕牛,二千多亩地靠人松土犁田得干到什么时候?对吧?”

柏擎眼睛一亮,向着船尾方向的水面眺望片刻,“你把凉水镇的牛带过来了?那镇上今冬种什么?”

“镇上新开荒的地没什么肥力,今冬种菜,明春种水稻,等这边收了麦子再看收成有多少,留下村里的,剩下的拿去凉水镇继续种。”

“也就是说近两年的冬麦都要留着做种?”

“是的,主粮改成米饭,不习惯也没办法,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没什么不习惯的,有得吃就很好了,大雪天里挖草根都吃过。”柏擎对曾经的艰苦轻描淡写地说道。

祁可还以一个大拇指,以表敬意。

“千总大人今日才来,是特意等东安府的这趟船?”昨天来自千户所的客人都到齐了唯独少了柏擎祁可还以为他留守呢,没想到今天还是来了。

第1365章 东安府的贵客到了(二)

“是特意,但也正好看了一场县里的热闹。”

“什么热闹?县里还有热闹看?”

“贾记船行雇佣的码头力工昨天回来了。”柏擎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可,“这热闹还跟你有关。”

“哦,这个倒是知道,提货的海外商船陆续离港返程,码头旺季结束了,力工随时结账回来,但是有什么热闹跟我相关?”

“怎么没有?力工都没带现钱回来,手上拿个叫存折的东西,几个月的酬劳就是折子上的一串数字,要用钱还得去妇婴堂门口的小卖部提取,县里昨天热闹了一天,你那妇婴堂的大门口排长队。”

“哦~”祁可舔舔嘴唇,“原来是说这个,我这不是为他们钱财安全着想嘛,一群人住一个大通铺很容易发生失财意外,这要是谁丢了财物一时想不开不得去跳江?存折多安全,有存入和支取的明细流水,只要入了账的钱就丢不了。”

“比银票还安全?”

“银票记名吗?存折是记名的,只限本人使用,亲笔签名为凭,哪怕是父母子女配偶只要签名对不上都拿不到钱,只能往里存。”

“那些力工会写自己的名字?”

“学啊,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拿着自己的存折也取不到钱。”

“这么严?”

“钱这东西管严点没坏处,你的钱爱给谁给谁,但那是取了现钱以后,只要是在账上的钱,一分一厘都别想冒名领走。”

“这倒是,难怪昨天妇婴堂大门口有的哭有的笑,还有破口大骂的,全县的人都在看热闹。”

“千总大人也在现场?”

“我在县里等船啊。”柏擎冲身后的大船呶呶嘴,祁可无言。

柏擎倒是对存折和信用合作社颇感兴趣,这些新名词自然也是昨天在县里听来的,估计全县百姓在这几天时间里都会把这两个新词记得牢牢的。

钱庄票号都是现实存在的,钱庄就是往里存钱的,有凭证有信物,祁可对合作社的解释也是往钱庄的方向靠,但是只做自己人的钱财往来,不吸纳外面的散钱不抢其他钱庄的生意,以信用与合作立足的社团,所以叫信用合作社,为了与同行做区分搞出存折做凭证和信物。

“都是现成的东西换个新样式,大家新鲜几天就完事了。”祁可如此说道。

“只怕几天完事不了。”

“怎么说?”

“全家一年开支也就是十来两银子的平民百姓,可不是会踏入钱庄的主顾,但你的合作社可存入铜钱,几个铜板的存入支取也不嫌少。”柏擎叹一口气,“这世上到底是穷苦百姓的人数最多,在钱财上确实是经不起一分一厘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