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周围五十里范围的山匪窝不逛白不逛。
监控小飞虫释放出去,半天工夫,找到三个新的山匪窝,有一个是刚做了一票大生意,掳来的货物和人质刚带上山,还没收拾,先忙着庆祝。
人质男女老少都有,衣着鲜亮,一看就是上好的人家,一家人出行,不知道怎么被山匪劫了。
这种事就不能等到晚上割人脑袋了。
祁可操控着千荷境,带着人飞驰赶到,副手们人手一支上了弦的连弩,隐在树间随机发射。
在人质们仓皇恐惧的尖叫声中,欢庆发财的山匪们,毫无防备地全做了箭下亡魂。
第1811章 端掉山匪隐患(十)
杀完了山匪,将囤积的财货尽数拿光,被捆着的人质们仍在原地浑身颤抖地哭泣,他们不知道这后面杀人的又是什么人,只能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恐惧,老老实实做个人质,祈求能有活着回家的那一天。
不想暴露自己的祁可,调了千荷境里副管家的手下,一人披块白布假装阿飘,蹦蹦跳跳地来到人质们的面前。
人质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好些人叫都叫不出来,直接两眼一翻,吓晕过去。
晕了倒是好做事了。
先将人质中的主仆分开,再分别割断捆着他们的绳子,再用疼痛刺激的法子,将晕掉的人全部强行唤醒,他们的财物也没碰,之后怎么办是他们一家人的事。
之所以没把主子们扔给下人照顾,主要仍是人心难测,仆人得了自由捞了主家的财物只管自己逃命的也不少。
这大山深处的山匪窝里,四体不勤、老少一家的主子们,万一真碰到没良心的仆人那得多危险。
救人救到底,一起清醒地恢复自由,仆人若是聪明地话趁机表个忠心,等回家后说不定还能得份赏赐。
被救醒的众人强提一口气,看着阿飘们轻飘飘地消失在密林的方向,这才颤颤巍巍地靠在一起,清点人数,没敢查看这块地方现在是什么情况,幸好山匪打劫时把他们的马车也带回来了,行李财物仍都在车里,赶紧上车走,有什么疑问都等到了山下再说。
他们走了,祁可一行人还得打扫战场,把射出的箭全部找回来,一支都不能落下,在行家眼里,一杆箭矢就足以倒推出匠人的手艺水平。
千荷境里批量制作的箭矢,哪能让外人看。
同样是将尸体烧成灰扬了,战场清扫完毕,祁可一行人不再多作停留,奔向下一个山匪窝点。
一天时间,三个山匪窝点全给抄了,后面两次还特意留了活口,从几个头领嘴里得到了其他山匪窝的位置。
他们还挺盗亦有道,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发财,不捞过界,但据照临分析,主要还是实力小,维系不了大地盘,做不了叱咤一方的山匪头子。
可这种小势力的山匪同样为祸不小,一个窝点占一段路,想要从此路上过,商旅得一路上不停地付买路钱,严重阻碍人员和商品的流动。
本地怎能不穷。
祁可本着新年新气象,自己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一路顺着山匪窝向着北方福县的方向杀过去。
再穷的山匪总有二两银,每干一票都是横财。
而且有好几次,都不是祁可找上门的,她们只是正常地在路上行走,山匪看她们一群女人以为好欺负自己送上来挨打。
有便宜不捡王八蛋不是?
千荷境里收来的财货已经堆积如山,副管家每天忙忙碌碌地分拣整理,专门列的清单时不时地就在增添新东西或者数量。QqXsΝεW.
发横财发得太高兴,一下子忘了时间,等到照临提醒的时候,已经是冬至前夜,祁可一行人还没进漳县的地界。
第1812章 新一年祭海神(一)
天亮就是福县一年一度的冬至祭海神,说好的,祁可要带着狼群,跟去年一样上街维持秩序。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众人赶紧收拾了今晚的收获,现场清理干净后,咻咻咻地几下连跳,千荷境带着她们就回到了福县祁庄。
祁可敢玩这一手,也是仗着福县与漳县交界的那块县境,新建的那么多军户村,地主是柏家军,经营方是福县祁庄,祁可说被自己手下接应回来的,谁又能说她行踪不定有问题?
洗漱一番,美美地睡一觉,大清早起来梳妆打扮,然后跟去年一样,准时准点地带着狼群乘马车进城。
去年祭海神的一幕幕,福县百姓仍然记忆犹新,今年就只有正常的三牲祭品和蔬果鲜花,没有人牲,估计以后好些年都不会有人想弄这个了。
海神有灵,万一又不喜欢送去的人牲,再来个历史重演,那多亏啊。
海神庙还是那个海神庙,经过大半年的争执和斗争,新的庙祝已经做了三个多月,这是他第一次主持海神祭,又有去年的教训,从准备阶段就让人察觉到了他的谨慎小心,生怕走岔一步把自己送给了海神。
各个大户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每家给的祭品比往年要多一些,不少百姓都暗自猜测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现在心虚了想弥补。
祁可从马车上下来,大王走过来围着她转了一圈,略微低下头,把项圈送到她手边示意她牵好。
街边都是等着跟随祭品同行的百姓,狼群的到来本就吓得他们叽哩哇啦乱叫,明知有去年的经验还是难以抗拒本能的恐惧,有人注意到了祁可的动作,多少心安了一点。
不用怕,女魔头能控制她的狼群。
边上有人过来打招呼,正给大王撸毛的祁可抬头一看,顿时笑了。
“哟,老严,你带队?”
“一直没你们回来的消息,不放心你,知道今天有这正经事,大人派我过来看看。哪天回来的?”
“前天晚上。”
“哇,也是辛苦,还没缓过来今天又要忙一天。”
“咬咬牙,再累也就累今天一天,累完了后面日子我天天睡懒觉。”
“哈,也是。”老严仔细端详了祁可一番,“怎么感觉你的气势好像不太一样了?我们分开之后你遇到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一路打回来的。”祁可自己说着都好笑,而她这话又确实是真话,没一个字假的。
“啧!”老严顿时了然,“我们去时一路顺利是因为有我们一群男人在,但回来时只有你们,以为女人好欺负。”
“可不是么,那帮孙子手狠人菜,欺善怕恶一把好手,全都给老娘打回老家重新投胎。”
“呵,应该的。”
老严听懂了祁可的意思,明了她这一身气势变化的原因,同时并不觉得一个女子满身杀气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想想她曾经的战功,敢在海盗船上跟海盗拼命的人,几个山匪而已,能干脆利落地回老家投胎搞不好都是福气。
总比谢家堡带回来的那些俘虏在军中这些天审讯的日子强吧,军队的手段,能叫凶狠的海盗头目都后悔生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