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捕捞的是同一种鱼,体型蛮大,跟金枪鱼有得一比,背鳍呈一种漂亮的红橙色,除此之外整体上是银灰色,但光是那块色彩亮丽的背鳍,若是有手艺高超的工匠,足以做成漂亮的标本或者工艺品。
两只雕饿了一天,显然是被这捕鱼活动给闹的。
到此为止,是昨天傍晚的记录。
等天快黑时,渔船收拾完了海面上的收获,准备返程时,就出事了。
远处又赶来无数风帆渔船,将要返程的渔船堵在里面,两边开始骂架,虽然听不懂但看得出来骂得挺激烈,骂着骂着就开打。
主要是后赶来堵人的那帮渔船带了武器,冲在前面的渔船是正经渔船,但被挡在后方的实则是炮船。
前方骂架吸引对面注意力,后方炮船摆好位置,调校好炮口,开火了。
受袭击的渔船扛不住船炮的火力,桅杆纷纷倒下,陆陆续续有船中了炮弹开始进水下沉。
开火的一方看样子并没有想抢回鱼获的意思,他们的目的就是干掉对面的人和船,炮船陆续因炮弹用尽哑火后,他们这方渔船上的人立马变身海盗,一个个拿起长刀就去收割对面的性命。
白天被鱼的血液染红的海面,晚上又被人的血液染红。
最终,有炮船的那一伙人得胜走人,海面上只剩下船只的残骸,不见一个挣扎的活人。
副手们放出监控小飞虫跟上那伙行凶的船,摸到了他们上岸的地方,一个有点繁华的海边小镇,当晚全镇男人热烈庆祝了一场胜仗,街头都是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汉。
因为语言不通,难以判断交火的双方是属于一个国家还是两个国家,于是副手们乘飞行器赶来,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寻找周边更大的城市,破解语言文字的阻隔,再反过头来弄明白昨天的海上血案是怎么回事。
第1845章 悠哉的度假(二十)
那是两个国家的渔民,但陆地不接壤,中间还夹着一个小国。
照理说应该是三个国家为那片海域争执不休,但中间的小国是什么情况这一晚上的时间也查不明白,反正能看到的就是这两个大点的国家互相叫板,为那片捕鱼的海域大打出手,结仇有上百年,都宣布主权,说自古以来就拥有那片海域。
这段时间正是那种漂亮背鳍的大鱼的产卵季,对方的渔民先捕了鱼,己方的认为抢了自家东西,就这么用渔船做掩护带上炮船去干了一架。
百余年来,双方渔民打打杀杀,这笔账已是世仇,只要有机会都会把对方往死里弄。
今天上午,祁可在海中训练的时候,照临派了增援过去,分别盯着那两个国家的渔民。
昨天一方伤亡惨重,势必要报复回来,会不会升级成国家战争,这个不好说,但她们盯着主要是保护自家的雕,那地方正好是它们的活动地盘,小心别在人类的活动中受伤。
现在祁可看到的最新情况是海上正有不少船只在打捞残骸和尸体,干活的人群有的愤怒有的哭泣,应该是这些渔民的亲属同乡。
现在副手们人力充足,照临派出的增援挺多,趁机摸一下这片地区几个国家的历史沿革和恩怨情仇。
就是两只雕有点可怜,海上人群密集,它俩今天又没能吃到足够的食物,甚至在觅食过程中被人看见了,想方设法地要把它们从天上打下来。
为了保障它们的安全,潜伏在云层中的飞行器用对禽类比较刺激的超声波将它们驱赶出那片海域,两只雕除了落到雄雕的巢穴里休息外没有任何收获,最后,饿着肚子在下午回到祁可这里。
这次它们得到两条章鱼,祁可上午在海中顺手捞上来的,养在了礁石间的水坑里,这浑身都可以吃的食物很得两只饿瘪肚子的海雕欢迎。
雄雕吃饱后依然留了下来,次日饱餐一顿早饭后,再与有余一起离开。
祁可乐得准备好了大量的大鱼大肉,不信拐不来这只雄雕。
随后几日的观察显示,那片海域的争端升级了,以捕鱼为业的沿海小镇背后的城市介入进来,毕竟是上百艘风帆渔船全部覆没,死亡人数惊人,光是一个镇子兜不住这么大的后果,城市之间若是没谈妥,后面搞不好还得再升级。
这是一片风雨欲来的海域,连带着被夹在中间的小国也遭了殃,在邻近两国的共同施压下,他们的渔民也不许下海捕鱼,眼睁睁看着产卵季的大鱼在陆续完成产卵后返回大海。
海上没了人类活动,两只雕总算能正常捕食,但它们本身又引来了观察者的贪婪,不断地有人在看到这两只雕试图上岸时用枪炮声驱离它们,目的是让它们疲劳,不得不冒险落下时好活捉。
如此反复几次后,云层之中的飞行器再次用超声波赶走两只雕。
雄雕显然舍不得自己的巢穴和地盘,硬撑着难受刺激的超声波在高空中盘旋不去,凄凉的叫声一声又一声。
第1846章 悠哉的度假(廿一)
有余一直陪着,并且试图报复地上的人群,它飞到远一些的礁石滩捡来石头往人群中扔,砸中一个是一个。
但这么来来回回地飞,也极大的耗尽了它的体力,扔了几次后不得不放弃。
飞行器中慢慢加强超声波的强度,两只雕再也撑不住,终是掉头向着海峡方向飞去。
早已收到消息的祁可,在礁石间的水坑里摆了大餐来欢迎新成员的正式加入,各式各样的鲜活海鲜,从礁石上采的,到水下二三十米处捞的,应有尽有。
两只雕一落地,跟着祁可来到她指引的地方,锋利的爪子在水里随便一捞就是一只美味,埋头呱唧大吃。
吃饱喝足,祁可将它们送进千荷境休息。
第二天一早,两只雕出现在千荷境别墅的围墙上,祁可手里拿着一枚脚环走出来,平托在掌心上慢慢靠近雄雕。
“你媳妇儿脚上也有一只,戴上它,你才是我们家的雕,以后在外受了欺负我给你出头。”
有余好似听懂了祁可的话,伸出它戴了脚环的爪子。
雄雕看了一眼,粗嘎地叫了一声。
祁可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一动不动地回望着它。
一人一雕这么对峙了好几分钟,再加上有余时不时地嘎两声,雄雕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伸出了一只爪子,戴上了脚环。
“好了,从此你就叫年年,年年有余,懂了吗?”脚环一戴好,祁可的胆子就大了,迅速地在雄雕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在它要叼自己时赶紧收回手,“欢迎年年,走,我们出去吃早饭~”
一顿种类丰富的早饭结束后,两只雕没有走,而是主动回千荷境筑巢。
有余有自己的巢,但那个只够它自己睡,睡两个雕都可能有点挤,现在它俩要再收集些材料把巢扩大,为将来繁衍后代做准备。
想到日后自己手上会多一两只小海雕,祁可心花怒放,今天的海中训练都特别卖力。
狼群和海雕都算得添丁进口,唯有四只豹子毫无动静,祁可不急不躁,这片林子就没发现过野生的本地豹子,让自家豹子如何添丁进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还有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