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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种田忙(880)

“老爷!”管家等家下人凄凉大喊。

曹三看了一眼,晦气地撇撇嘴,让管家把人送回房去。

很快,被关在正房的儿子们看到父亲的惨状,也跟着哭嚎起来。

管家等人不敢久留,速速退出。

长子跪在门槛后面,哀求曹三给请个大夫。

曹三怎可能答应此时让外人进来,等大夫一走不就都知道何家发生了什么。

“你这么大个儿子,还离不开老父亲吗?”曹三给了诛心一击。

长子面色一愣,眼珠子狂转。

曹三见他变脸,冷冷一笑,让手下将人推回屋里关好门,别影响眼下的事。

被一把推进屋里的长子,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父亲,心里已经暗自思量,父亲看样子是不行了,该是他顶门立户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这伙强人抢了东西后会不会走,走了正好,运粮队都在外面,还有机会重整家业,若是不走,他们也不可能吃下何家的粮道,一伙强人哪里会做生意,总要有人代为打理,自己仍是最佳人选。

左思右想,长子发现情况再危险,只要自己不乱来,就不会有性命之忧,除非底下的弟弟们有异心,也想争这家主的位置。

思及此,想到与妻儿在一起被关在自己院里的母亲,长子又安下心,有老母亲在,底下的弟弟们想夺位也没用,除非自己死了。

家主之位就在前眼,长子可没那么容易让自己死。

想通了前后利弊的长子,回到父亲头旁的位置,但又下意识地与弟弟们保持一点距离。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长子,没有注意到下面的弟弟们正互相观察。

父亲快不行了,家里需要新的家主,嫡长子在这里,主母在另个院子,这要是发生点什么,好处不就是自己的了?

弟弟们自然都是野心勃勃,谁不喜欢大权在握,太平时候子承父业其他儿子绝无二话,但现在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不掌握住的话,岂不愧为父亲的儿子?自幼的教导?

第1957章 溜海盗玩儿(廿三)

想的是挺美,但是他们都知道,事实上不太好动手。

兄弟们互相竞争,干掉嫡长子容易,之后谁能得位,又得一番搏杀,谁都不想自己死了让别人得好处。

就这么犹豫着、盘算着,心思翻转的众儿子们突然听到嫡长大哥一声尖锐的哭嚎。

“爹!”

众子惊慌,扑过去查看,就见何富户的衣襟大敞,露出胸口肌肤,长子的手一会儿在心脏上摸摸,一会儿又在颈下摸摸,一会儿又在手腕上摸摸,越摸越慌乱。

不看长子的伤心和慌乱,再看他们老父亲,面色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色,透出泛青的颜色来。

“爹!”

不论想不想争位,父亲不在了,儿子们在这一刻的伤心还是真实的。

院里的曹三听到屋里的尖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没管里面怎么乱。

但何家下人听见哭声,总是免不了要磕几个头,哭湿袖口。

曹三不满他们磨叽,想到活还没干完,只得忍了这样的小动作,磕完头就赶他们继续,否则就去下面陪他们的老爷。

管家账房磕个头就当是为老爷最后尽忠了,到头来还是自己和家小的性命要紧,老爷没了,少爷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立起来,谁还拿何家当回事,不赶紧抱强人的大腿才是傻。

屋里,长子哭了一声,念叨着不能让父亲这么不体面地躺着,起身去卧室拿床薄被给盖一盖。

见他进屋,二弟拿起中堂案桌上的铜质高脚烛台,拔了蜡烛,当凶器握在手里,走到卧室门口埋伏。

其他几个儿子见了,也纷纷去找烛台这样的物件。

有手快地从案桌上拿了另一个,埋伏在卧室门口另一侧,还有的寻了些绊脚的东西。

一会儿抱着被子出来,看不到脚下,很容易被绊到,拿烛台的人就有机会了。

在弟弟们无声的联手下,还在做着家主之位的长子,抱着床上的被子出来,跨出门的第一脚就被脚下的杂物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看到了对面目露凶光举着烛台迎面砸来的二弟。

“你!”

但二弟并没有得手,反而是处在长子身后的四弟,手中烛台重重击打到了大哥的后脑勺上。QqXsΝεW.

长子发出质问的那一声后,还没来得及多说第二个字,后脑猛地一痛,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被子脱了手,软软地倒下,鲜血从脑后汩汩流出。

老四没想到自己一击得手,正愣神之际,未出手的老二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跨过大哥的身体,手中已经举起的烛台猛地砸向四弟,厚实的烛台底正中鼻骨和左眼眶。

老四一声惨叫,捂脸倒下,没有了再战之力。

老二喘着粗气,举着烛台迅速地转过身背靠墙壁,瞪视老三,和他身后年龄更小的弟弟们。

老三就是先前拿了点东西给老大绊脚,实话说,没他这个布置,要放倒老大确实不容易,但老二对他可一点都不放心,能想出这种阴损招数的,可见老三也是个阴损人。

第1958章 溜海盗玩儿(廿四)

“别杀我别杀我!”老三绕着屋中间的桌子,紧张地注意着老二的一举一动,“我没有野心的,要是二哥上位,让我做个管事,把我打发出去我就满足了。”

“打发出去?这么简单?你想去哪?”老二不信他没野心,但听听也无妨。

“去南边,我不在漳县了,我去南边的庄子,给家里守粮道。”

“你要去那里?”

老二有点意外,但南边的粮道确实是家业很重要的一段,粮道不稳,南方的粮食运不过来,就做不了生意。

“挺会想的啊,你守粮道,万一弄点乱子,我不死你手上?!”

“不敢不敢!我不敢的,南边是我娘的娘家,二哥知道的,我娘来自南边,要不是纳了我娘,爹根本打不开南方的粮道。”

老二刚起的杀心一下子又弱了几分,想起了这段往事,家里粮食生意越做越大,确实是因为老三生母的原因,但那女人几年前去世了。

“你从小闷声不响,不是得宠的儿子,想不到还有如此心机。”

“原先有大哥在,我们这些庶子哪个是真的得宠呢,我娘临终前都惦念着家乡的花,我只是想达成她的遗愿罢了,本来是想耐心等大哥继承家业再说,如今二哥若能成全我,三弟感激不尽。”

老三说得情真意切,老二听了不免有几分相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只是老三,家业跟我没关系,若是没有今晚这事,大哥继承家业后,我这样的庶子不就是一份财产打发出去,管我在外面死活,与其都是这样的结局,不如二哥成全弟弟?”

老二的防备再次降低了两分,想到老三说得不错,若是大哥和平继承家产,他虽是老二可也是庶子,只会跟老三的命运一样,现在自己夺了家业,干脆放老三离开,南方的粮道他守得住就守,守不住也不要紧,家里又不是只有这一条粮道,日后自己肯定还能开拓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