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158)+番外
“你长点心!”于敬亭怼完了杨彩虹,又对准穗子,本想吼两句。
小娘们,你就不能帮你爷们拍拍身边嗡嗡乱叫的大苍蝇?
话到嘴边,看穗子小脸红扑扑的,大眼水汪汪的,心咚地被击中。
草,他媳妇为啥这么好看!好看到犯规!
杨彩虹被于敬亭骂的都快哭了,听到他又怼穗子,抬头等看穗子倒霉。
却见于敬亭把边上的毯子拽过来,围在穗子身上,从脑袋到身子,都给裹上,裹好后又捏了穗子的鼻子一下。
“冷了就喊我,怀里的暖水袋要抱好,知道吗?”
杨彩虹打了个喷嚏,羡慕地看着穗子暖和的毯子。
“穗子,你这毯子挺大的,要不咱俩一块围啊?”
“你坐不坐?”于敬亭不悦。
杨彩虹只能憋屈地坐到原坐,求助地看穗子。
拖拉机后斗还是挺冷的,也没有个棚。
老于家把穗子当个宝贝似的,捂的严严实实的,还给揣了个热水袋。
杨彩虹没有这么细心的家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穗子。
越看越来气。
穗子身下坐着王翠花做的鸡毛垫子,又厚又软。
身上披着厚毯子,怀里还抱着个暖水袋。
杨彩虹啥也没有,坐在包袱上,看穗子眼馋。
“穗子,你都有毯子了,还用热水袋啊?”言下之意,热水袋给我抱着呗?
“嗯,用的。”穗子言简意赅。
其实她用不用都行,本来是想给杨彩虹的。
但鉴于杨彩虹刚刚戏那么多,穗子又不打算给她了。
于敬亭这才满意,哼,小娘们表现的不错。
杨彩虹拿个破饽饽就想收买他,抢他媳妇的暖水袋?!做梦去吧!
穗子能感觉到,杨彩虹对于敬亭有好感,拼命献殷勤,可她家街溜子根本get不到。
他是加强版的钢铁直男。
杨彩虹心里骂穗子小气,赌气板着脸不说话,想用冷酷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惜,穗子有社恐属性,不看她,get不到她单方面发起的“冷战”。
“你跟杜仲联系了没?”穗子开口,自顾自地说道,“得留个联系方式给他。”
等开春了,山里的药材能采的就多了,要跟杜仲做买卖。
杨彩虹看穗子说了这么一长串,眼里闪过幸灾乐祸。
铁根开拖拉机时讨厌女人叨叨,他对自己一脸不耐烦,肯定也会吼他家的这个胖婆娘的。
“嗯,已经把地址给他了,他也给我留了电话。”于敬亭心平气和,一点火气都没有。
杨彩虹有点惊讶,心里琢磨,可能这俩人说的正事儿,所以他不发脾气?
“我这还给你揣了个鹅蛋呢。”
“一会吃,你带的咸鹅蛋还是煮的?”
杨彩虹瞠目结舌的听着小两口一人一句唠家常,于铁根不是最讨厌话多的女人?
她跟于敬亭当过一年同桌,一年都没听他跟她说几句话。
偶尔跟他搭个话,也是满脸不耐烦。
这个跟穗子从鹅蛋讨论到城里能不能养鸡的话痨,是谁?!
“穗子,你跟杜主任共同语言特别多吧?你俩都读过书,跟我和敬亭这种没读过书的不一样呢。”
杨彩虹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愉快的聊天氛围被打破了。
于敬亭眼一眯,他这脑力怎么会听不懂这讨厌的女人再挑拨离间。
正想发作,他家内个软软糯糯可可爱爱的小媳妇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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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一点点小惊喜
“你牙缝里,有咸菜。”
软软的声音,宛若说的金玉良言,而不是让人下不来台的话。
于敬亭嗤了声,他家这小娘们,骂人的话总算没白背,活学活用了。
杨彩虹被穗子说得下不来台,闭着嘴,舌头偷偷的扫了一圈,脸燥得通红。
低头小声叨叨:
“你俩上学时关系那么差,谁能想到你们能走到一起啊——穗子,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
“初二的时候,你在校门口堆了个雪人,铁根用推车压扁了。”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于敬亭冷冷开口。
杨彩虹不说话了,眼里蒙上一层雾气。
穗子抱着热水袋,回忆似潮汐将她淹没。
北方的冬天总是伴随着厚厚的雪。
那年她被分去扫雪,扫完雪后闲着没事,跟同学堆了个雪人。
转身找东西做鼻子的功夫,于敬亭推了个小铁车,把她的雪人弄得稀巴烂。
别的同学看到是“校霸”捣乱,都不敢吭声,就穗子拿雪块凿他。
穗子已经记不得自己那时是怎样的心情了,一定很愤怒吧。
可此时,想到于敬亭推着独轮车被她追着满操场跑,怎么觉得还有点搞笑呢?
见穗子把脸埋在围巾里,杨彩虹略带得意。
她记得,陈涵穗那天哭得特别伤心。
这件事,一定能挑起陈涵穗和于敬亭的争执......吧?
“哈哈哈!”穗子抬起头,笑得好开心。
“你笑什么?”杨彩虹纳闷。
“敬亭,你当时为什么推着小车?跑路时也推着小车,好傻,哈哈。”
“......傻妞。”
于敬亭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他还真有点怕,怕她跟他算旧账。
他那天推着小车,是想用独轮车,帮她把雪推走。
结果凑近一看,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片子,跟她班的臭小子堆雪人呢。
于敬亭现在还记得,帮她堆雪人的臭小子长了一脸的青春痘,对她笑得贱兮兮的。
这还能忍?
一推车上去,把穗子堆了半天的雪人压扁了。
她追着他满操场跑,用脑袋那么大的雪块凿他。
带着硬度的雪砸人很疼,但比不过她脸上的泪,更让他疼。
一疼就是好多年。
疼的他每逢堆雪人的季节,就想到雪地里流泪的小丫头。
进城后就很难有这么厚的雪了。
所以他决定在离开王家围子前,为她做点什么。
于敬亭握着车把的手一紧,杨彩虹在这个时间点提起这件事,打乱了于敬亭的计划。
于敬亭在心里掐指一算,杨彩虹这个嘴贱的女人要倒霉。
他想把杨彩虹踢下去,她愿意走进城也好,爬回村也罢,总之,别玷污他家的拖拉机。
杨彩虹再次不知死活地开口。
“穗子,你当时还站在操场上喊,你最讨厌于铁根。”
“我是喊过,不过就喊了一次,其他时间,我都是在心里骂他的。”毕竟,胆儿小。
于敬亭心里的小火山已经要喷发了。
“可是,我现在不讨厌他啊。”四舍五入,一点点喜欢呢。
于敬亭奇迹般的被顺毛了。
穗子不太会跟人吵架,但讲道理,她还行。
看出杨彩虹不遗余力的想给她添堵,穗子慢条斯理地分析。
“我十几岁时不懂得欣赏的男生,不代表我现在不欣赏。”
她前世二十出头时,最不喜欢珠宝首饰,觉得又土又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