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38)+番外
这些于敬亭和王翠花都不知道,姣姣却看在眼里。
虽然嫂子从医院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可是姣姣不认为她会喜欢她哥,她巴不得撇清跟她哥的关系——
“现在说话的,是老师的丈夫啊。”穗子看着广播的方向,嘴角抽了抽。
真盼着街溜子要点脸,安静的揍李有财就好,别在广播里乱七八糟的秀恩爱,她以后还想出门呢!
姣姣合不拢嘴。
嫂子这么大方承认了?
“我娘说了,于铁根是街溜子,早晚得进去,老师你离他远点——啊!”
说这话的小孩没看到姣姣就站在他身后,被姣姣使劲的推了一下。
姣姣推完还不过瘾,从地上抓起一把土面,对着人家眼扬过去,嘴里还念叨:
“打死你个胡说八道的!”
这孩子深受老于家彪悍的民风影响,跟个小豹子似的窜上去挠人。
被她挠的是个小胖子,力气也不小,俩孩子扭打一团,穗子忙上来分。
大喇叭里,于敬亭用慷慨激昂的声,认真地讲着检讨的段落结构。
“开头写犯了什么错,中间写你对错误的认知,结尾表明决心!李有财,你学会了吗?”
穗子拉架,一边分心拽孩子,一边听于铁根煞有介事地广播。
这家伙上学这么多年,字都没认全,检讨这块倒是说的门清。
一看就是熟能生巧,平日里没少写。
就一分心的功夫,姣姣和小胖子就缠在一起了,小胖子比姣姣壮,却抵不过姣姣。
姣姣打架那叫一个损,揪头发戳眼睛,就没有她使不出来的。
小胖子落下风,着急了,要咬姣姣脸,穗子把手挡在姣姣脸上,小胖子一下咬到姣姣了。
这一口下去,穗子就觉得手心一痛,小胖子也傻了。
“完了……街溜子会杀了我的……”小胖子呆如木鸡,嘴里来回念这一句。
他很喜欢穗子老师,这才说的刚刚那些话的。
现在不仅让街溜子妹妹知道了,还把老师咬了,感觉自己要倒大霉了。
“老师没事,别怕。”穗子安抚。
“你咬我嫂子?!”姣姣嗷地站起来,还想再跟小胖子干一架,穗子拽着她。
“于姣姣,你先动的手,去罚站。”
穗子还没这么严厉的跟姣姣说过话呢,姣姣傻了,小玻璃心碎一地。
“他先骂我哥的!”
“他有错,你也有错。你们俩一起罚站!我一会找你们谈话!”
穗子决定一会再处理小破孩们的事,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大喇叭上。
大喇叭自从到了于敬亭手里后,就再也听不到李有财的声音了。
不知道于敬亭是把李有财打晕了还是把嘴捂住了。
“穗子!你听到你男人的文采了吗?”
这一嗓子嚣张至极。
不仅把穗子喊的脸通红,也成功的让李有财双眸迸射出仇视的光芒。
李有财的嘴被于敬亭用臭袜子堵上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的这玩意,那味……呕!
但比臭袜子更诛心的,是于敬亭这明目张胆宣告主权的行为。
于敬亭喊一次穗子媳妇,李有财的心就滴血一次。
街溜子一定是没少打穗子吧,说不定街溜子就是怀疑自己跟穗子有染,才会这么针对自己!
怪不得昨晚街溜子带穗子看电视,就是想在穗子面前揍自己,以此威慑穗子!
所以穗子昨晚为了明哲保身,才拿板凳砸自己……都是给街溜子做戏啊!
这一瞬间,李有财觉得自己悟了。
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想不明白,为啥穗子会跟街溜子站在一起排挤自己,现在他明白了。
一切都是因为,穗子被于敬亭胁迫了!
于敬亭是想哄穗子吃点饭才过来的。
穗子早饭又吐了,小胖脸肉都没了,于敬亭一琢磨,再揍一顿李有财给媳妇下饭吧。
潜伏进来时,于敬亭已经琢磨好了下手方案,陷入深思的李有财表情多变,于敬亭摸着下巴看他。
见李有财眼一亮,漏出跟块臭肉似的黏黏糊糊的笑,于敬亭被他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
尼玛笑的那么膈应,怪不得穗子这两天总吐,看来以后不能让穗子见李有财,省的引起孕妇呕吐。
忍无可忍的于敬亭伸手关掉喇叭,掰着手腕走向李有财。
李有财不知道于敬亭已经关了喇叭,为了保持自己在全村心中的印象,被揍也不敢喊,咬着话筒,手抱着头,心里坚定了信念。
于铁根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做这个检讨的,死也不会!
穗子还等着听后续呢,没声音了。
她怕于敬亭吃亏,忙把孩子们撵回教室,她自己匆忙赶赴播音室,于敬亭可千万别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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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求首订)
院门口站着个小老太太,弯腰驼背,手里拄着个拐杖,身后跟着俩年轻人。
这是于敬亭的奶奶,她身后跟着的俩年轻人,是于敬亭二大爷家的俩儿子,一个叫于铁富,一个叫于铁贵。
这哥俩长得人高马大,胡子拉碴,一脸横肉。
穗子看这哥俩,又看于敬亭,颜值差距之大,犹如天堑。
于敬亭和姣姣长得随婆婆,基因太重要了,娶个好看的媳妇,生的娃品质也高。
“把于铁根还有他那丧门星媳妇给我叫出来!”老太太大摇大摆地进了门,一副高姿态。
“他奶这话说得,我家倒是有个百年不遇的旺夫益子小福星,丧门星咱可没见过,你们见过?”王翠花皮笑肉不笑地问于敬亭兄妹。
姣姣疯狂摇头,于敬亭嗤了声,摆明了懒得搭理。
看到站在于敬亭边上的穗子,老太太的三角眼一扫,凶光乍现。
穗子不记得她罪过这老太太,怎么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怀了孩子不好好在家干活,跑到学校当什么老师,我看你就是癞蛤蟆打翻筋斗,显你腚眼子白!”
老太太开口就骂,骂得穗子一头问号。
这老太......有精神病还是狂犬病?上来就咬?
于敬亭和王翠花同时开口。
“他奶啊,你这是说啥呢?”
“扒了皮的癞蛤蟆。”于敬亭手搭在穗子肩膀上,视线看天花板。
“啥意思?”穗子和姣姣同时问。
于老太这辈子就喜欢用歇后语骂人,今儿算是遇到对手了,于敬亭这句她没听过,抻着脖子等听。
“活着讨厌,死了吓人。”
于老太好悬一口血喷出来,糙树皮般的手指着于敬亭。
“你,你,你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忘(王)八的玩意!你就是小王八羔子!”
“我,我,我这个小王八羔子是你儿子的种!我是王八你是什么!”于敬亭模仿着老太太的口吻。
对自己亲奶,他明显多了几分恭敬——缺德的话,他都是笑着说的,不见平时怼人的凶态,绝对的“尊老爱幼”。
穗子低头,掩饰越来越上翘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