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403)+番外
穗子瞅准时机劝架。
王翠花谁的话都听不进去,除了穗子。
听穗子都这么说,她的理智也回来一些。
“虽然没啥实质关系吧,可老头你为啥摸人家?”于敬亭一句,又把王翠花的火勾起来了。
穗子再次扶额,她现在也有点摸不清,这家伙到底是哪边的?
果然,王翠花听到“摸人家”这三字,火又起来了,啤酒瓶子嗖地飞出去,于水生惊险一跳,啤酒瓶子贴着裤裆窜过去,落在地上,咣当一声巨响。
“艾玛!你这彪悍的虎娘们!差点砸着我,那啥!”
于水生吓坏了,亏得他练过啊。
东北老娘们太虎了,吵架也不能往那地方凿啊,这玩意要凿上了,后半辈子啥盼头也没了,真得进紫禁城当华夏最后一个太监去!
“你有本事别扔便宜的啤酒瓶子,你砸镜子!”
于敬亭在啤酒厂上班,啤酒瓶子不要钱,要多少有多少,于水生看出来了,媳妇就挑着不要钱的玩意砸。
“老东西你值一面镜子?!这么大镜子好几块钱呢!”王翠花在气头上。
“对!把你打成最后一个太监扔过去展览,一张票五分,得卖好几百张才回本!”于敬亭继续拱火。
于水生被这个逆子气得上前踹他几脚,穗子忙上前打圆场。
“咱都消消火啊,敬亭,你少说两句。”
“我这是排毒疗法,不把话说明白,这老太太往后几十年,只要想起这茬,就能挠咱家老头一脸花——老头,为了你往后几十年的幸福,你招了吧,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于敬亭这句说到点儿上了,于水生一激灵。
“我真跟她没关系,我在那边的时候,她在那边矿场上班,有次吃饭大家起哄就让她坐我边上......”
在王翠花的刀子眼下,于水生和盘托出,一点也不敢保留。
于敬亭说的太对了,今儿不说明白,王翠花往后几十年都不带消停的。
指不定哪儿天半夜醒来,突然想到这茬,一刀给他咔嚓了。
这事儿王翠花干得出来。
“酒桌上话赶话的说到那了,男人之间起哄什么的,你们也知道......”
都是道上混的,作风难免开放了些,那些人起哄让于水生跟杨金环喝个交杯酒,彼时还是四爷的于水生不喝也下不来台。
喝完之后又搂了一下,也就这点破事了。
于水生看向儿子,希望这小子能站出来说几句,结果于敬亭又是一波骚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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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解局思路拿诚意换
于敬亭迅速地跟亲爹划清界限,果断地站在穗子身边。
嫌弃地用手弹弹衣袖——就这个动作拉的仇恨,足够于水生掐死他三次的。
“我也是男人,可我跟那些借酒装疯的盲流子和不一样。”
“是的,你是街溜子,跟盲流子不一样。”
于敬亭瞥了穗子一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看,我媳妇对我的评价还是很准确的,我于某人,虽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这种喝点小酒,吹吹呼呼飘了吧唧的搂搂抱抱,作风问题,我是不会犯的。”
“......”于水生被亲儿子这要命一刀,戳得说不出话来。
于敬亭一句“我们不一样”,基本就给亲爹定罪了。
王翠花连连点头,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于水生。
“那么爱喝酒那么爱占便宜,现在就收拾行李滚回去当你的带头大哥去吧!”王翠花气头上,说话也不留余地。
穗子一听婆婆开始撵人,忙打圆场。
“娘,我爹也是受害者啊,他那时候已经失去记忆了。他的一切行为都是被周围人所影响,并非他的本意。”
这倒也不是开脱。
人的行为会受环境影响,于水生所处的那个灰色地带,本就游走在边界,周围人的行为肯定不会是普通百姓那般的规矩。
于水生的行为放在那种环境里,不能说过分甚至算克制。
“咱们好好一个无产阶级好青年,被那边的不正之风拐带的堕落了,这本质上也不是我爹的错,要怪,就怪那万恶的资本主义思想麻木了大家,带坏了环境,在那光照不到的地方,有多少人能做得比我爹还优秀?”
穗子这几句让王翠花彻底冷静下来。
“我肯定比他强。”于敬亭举手发言,企图用踩亲爹的行为拔高自己。
被穗子一记无情脚踹到一边。
“站在阳光下的人永远也不要嘲讽身处黑暗里的人,我们没办法做出假设,因为人生没有‘如果’。”
小两口一唱一和,王翠花吃人的劲儿消了一大半。
“哎,老头儿,你是怎么做到就摸几把没把人——那啥的?”于敬亭搂着他爹,笑得贼兮兮。
于水生的脸腾地红了,王翠花陷入了深思,眼神渐渐迷茫。
这骚操作震惊穗子一整年。
于敬亭在她心里从来都不是心里没底的人,他每次看似随意散漫的举动背后,都有强烈的目的性。
在穗子的印象里,跟他合作没有一次失手过,他不是做事不带脑子的人。
但他今天的每一句话,都像智商下线。
她现在无法确定于敬亭动机。
穗子刚把话题转一点,他马上丢出一句要命的话,堪称王翠花发言人,看似随意的话背后,说的都是王翠花内心最恐惧,不愿对外说的真实想法。
穗子放弃了。
她躺平了,摆烂了,放弃抵抗,沉默不语,静静地看于敬亭发挥。
“老头,你就招了吧,你是那玩意不行了吧?”
于敬亭又丢出一句,穗子眼睛瞬间变大。
好家伙,这,这是她身为儿媳妇,能听的?!
“草!”
于水生爆国粹了。
于敬亭早有先见之明,拔腿就跑,还不忘捞走他已经看傻眼的媳妇。
“娘,我爹堪称医学上的奇迹了,你可得好好待他啊。”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块!”于水生暴跳如雷,他现在就想把于铁根大卸八块捆水泥袋子丢河里喂鱼。
“别忘了给我闺女儿子喂奶,我们走了~~~”
于敬亭欠欠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跑路这块,他也是专业的。
小两口连孩子都没顾上看一眼,就这么一路“逃”出来。
于敬亭领着穗子下馆子,尽管家里已经惊涛骇浪了,但这并不影响于敬亭的好胃口。
他甚至还要了瓶啤酒,并且刻意避开了他厂里生产的牌子。
“知己知彼么,都尝尝。”
“你该不会是想走公账吧?”穗子一语道破天机。
“厂长搞市场调研,不报销还等着咱自掏腰包?啧,通过今儿的事儿,咱家老头估计都想给我踢出家门。”
那些土豪亲爹随手扔零花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可得省着点花钱,他再也不是富二代了。
“你今天可真是——”穗子一时找不出话来形容他,于敬亭今儿的操作雷点颇多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