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618)+番外
陈丽君比穗子还紧张,担心闺女无法适应这些。
穗子有点社恐。
离老远见到邻居恨不得马上拐弯避开,见到熟人都得酝酿半天第一句说什么。
樊煌夫妻本来是很担心她适应不了这样的场合。
穗子的表现倒是出乎大家意料,不卑不亢,不喧宾夺主,社交细节拉满,很快就赢得几位长辈的称赞。
看闺女跟其中两个性格不怎么好的也能说上话,陈丽君心里很惊讶,这几个人不怎么好沟通,级别虽然跟樊煌差不了太多,但资历更老。
穗子对重要来宾的背景喜好摸得透彻,不动声色赢得众人好感,头次亮相就让人对她刮目相看,樊煌的几位好友都夸她稳重端庄,有樊煌年轻时的风骨,这评价不可谓不高。
最重要一桌被穗子拿下,接下来的几桌就轻松了。
只有这一桌身份跟樊煌是对等的,其他都得看樊煌脸色行事,对穗子自然是百般巴结与讨好,对这些虚虚实实的吹捧,穗子保持着礼貌又不失疏远的态度,人间清醒。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应酬了?”陈丽君抽空问穗子。
“没办法,我爸给的太多了......我只是不愿意应酬,但不代表我不会,妈,你那副八大山人给我,我替你出席三个月的饭局,咋样?”穗子抽空就要糊弄她老妈的宝贝。
“三个月顶多给你一副近代山水。”
“你太抠了。”
“再加一副我的书法。”樊煌饶有兴致地加入人家娘俩的讨价还价。
“父上您的墨宝还是留着我母上欣赏吧,突然想起来,我是个有社交恐惧症的人,我胆小,跟陌生人说话,脑瓜仁都疼。”
樊煌被这个势利眼的小丫头气得哭笑不得,他的字她就那么看不上眼?
“爸,你那本珍藏古书给我,我帮你搞定左边第一桌斜着眼睛看我的老太太,倒也不是为了抢你宝贝,我主要是担心她眼珠子瞪下来。”
左边斜着眼的老太太.......樊煌回头看了眼,哦,是他亲妈。
穗子垂眸,装模作样地开始掐指一算,嘴里振振有词。
“不要998,不要888,只要一本古籍,孝顺女儿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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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给亭哥点阳光他是真敢灿烂
樊煌听完穗子的话,只是拍拍她的肩膀,给她比了比刚刚她敬酒的大佬桌。
“看到那个白头发的伯伯没?”
“怎么了?”穗子露出个人畜无害的表情,那白头发伯伯,刚刚对她笑得可热情了,还邀请她放假去他家玩呢。
“他是管物价的,算是物价局的上级部门吧,我决定大义灭亲,把你举报了。”
“!!!爸,你这是用大炮打蚊子吗?!人家伯伯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管咱们这家庭纠纷?”
“谁让你狮子大开口,胡乱定价,扰乱市场秩序。”樊煌笑得比她还人畜无害。
“你学坏了,你不是我那慈祥和蔼的老父亲了。”穗子痛心疾首。
父女俩贫嘴的功夫,樊母又往这边丢了无数个刀子眼,连陈丽君都感受到婆婆那过于火热的眼眸。
“你和敬亭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平日里,老太太都是这样看我的,可她这会光顾着看你和敬亭了,我觉得她看你们的眼神,比看我时恶毒十倍。”
陈丽君觉得自己说十倍,似乎过于保守。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穗子夫妻都得在樊母仇恨的眼神里化为齑粉。
“我陪你过去看看。”樊煌做出慈父状,其实是好奇女儿女婿到底怎么惹老太太了。
“别介啊,我都收了您的古籍了,哪儿能让您费心,那也太不尊重消费者体验了,您陪着我妈继续忙去吧。”
“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书了?强买强卖?”樊煌气乐了。
于敬亭走过来,刚好听到这句,问穗子:“你强买强卖欺负爸了?”
穗子摇头:“给钱才是强买强卖,我们以物易物,实现了新突破,创造了新价值,开创了新局面,下面请领导讲两句。”
“你爸在单位听这些套话都够累了,回家还要看你这张周扒皮的小脸!讲你爹了个爪!”
“她爹是我......”樊煌委屈地看了眼陈丽君,媳妇,你到底是哪儿边的?
“我回去就带穗子搬书,爸您放心,您书架上一切占空间还招灰的破烂,我都给您搬走,让您眼不见心不烦。”
“???一本我都不愿意给,你还想都搬走?”樊煌想揍于敬亭了。
穗子笑嘻嘻地拽于敬亭离开,再不走她爸真给她送管物价内伯伯那就麻烦了。
这一家唠嗑没人能听到内容,但从他们愉快轻松的表情里,不难看出家庭氛围很好。
樊母阴着脸看着,越看越来气。
她的身边坐着几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人,一个个贵妇范儿十足。
能坐在这桌的,都是樊家的女眷,辈分都不低,只有一两个年轻的面孔,其中一个挨着樊母坐着,嘴特别甜,很会活跃气氛。
“那就是大伯的新闺女吧?长得跟她妈妈真像,好看呢。”挨着樊母的女孩夸穗子。
樊母嘴抿得更紧了,憋了好一会,甩出来一句。
“光长得好有什么用,花架子不中用。”
“穗子姐是清大的,还是高考状元,比我们强多了。”另外一个离樊母远点的女孩开口,她刚说完,坐在她边上的樊家四房老太太忙拽她,示意她别掺和。
人家大房家的恩怨,岂是她们家这种小透明能搅和的?
“奶,你拽我干嘛?你昨儿还教育我,让我跟她好好学学,争取明年也考清大。”樊韵疑惑,她奶眼睛抽筋了吗?
樊韵她奶差点晕过去,都不敢看大嫂是什么表情了。
她家这个缺心眼子孙女,当众说这个干嘛?谁不知道大嫂讨厌陈丽君母女?大嫂能来参加婚宴都挺让人意外了,这时候夸陈涵穗,岂不是给大嫂上眼药?
说话间,穗子夫妻已经过来了。
桌上的交谈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留在樊母身上,按着樊母的性子,都觉得她得大闹一场。
甚至有人觉得,樊母能出现在这,就是为了大闹婚礼现场,给樊煌难看。
坐在樊母两边的人站起来,往边上窜了窜,把位置让给穗子夫妻,眼里闪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光。
“奶奶,这婚宴办的,您还满意吗?”穗子问。
樊母听她叫自己奶奶,咬了咬牙,唇抿得更紧了些,不愿意答应,明显是被恶心到了。
“奶奶,您老今儿可真是容光焕发,这衣服是特意为我丈母娘做的吗?奶奶您可真有心。”于敬亭一口一个奶奶,吐字清晰,发音标准,老太太怎么膈应她怎么来。
“我们也是头回承办婚宴,细节上哪儿不到位,奶奶,您尽管指出来。”穗子跟上于敬亭的节奏,俩人围着老太太,左一句奶奶,又一句奶奶,叫得特别亲热。
再看樊母,听到一次这称呼,脸就变一点,肉眼可见的情绪藏不住,同桌人都看出她对这个称呼极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