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684)+番外
“来不及了,人已经送去了。”
陈母听到陈丽君冥顽不灵,抬起手, 对着陈丽君的脸就是一下。
穗子见自己老妈被打了, 气得一把推开陈母。
“你有病是吗?放着犯错的人你不抓,你打我妈?!”
“你让开,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事!”陈母见穗子态度强势,气焰软了几分。
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跟穗子刚好相反,穗子是遇强不惧,看到弱者却经常会因为泪失禁体质跟人家产生共鸣。
“快点让人回来啊,再晚就来不及了!”陈母还想抓陈丽君,穗子怎么可能让她碰到孕妇娘娘,俩人揪成一团。
“够了!”陈丽君出声呵斥,“这个案子我们是一定要走法律程序的,京城待不下去,就不要待!”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母隐约觉得不大好。
“之前,大遥打过电话,提出过要让你和我爸过去养老,我本来还是犹豫,现在看,京城的环境是不适合你们颐养天年了,去大遥那刚好,有山有水, 愿意画画就画, 愿意种菜就种。”
陈丽君有两个弟弟,都在外地当兵。
“大遥那......你要把我们下放到山区?!”陈母大受打击。
“具体的等大遥安排,他把房子都给你们装好了,一个巨大的院子,前后都有地,绝对不会让你们委屈着。”
陈丽君话说的斩钉截铁,一看就是早就商量好的,陈母知道大势已去,俩眼无神地靠在墙上。
“院子总空着也不行,我跟俩弟弟商量过,我家出钱买下来,钱给俩弟弟分了,用作你们的养老钱。以后你们愿意跟哪个弟弟自己选——只要弟媳妇不烦你们就行。”
“陈丽君!你这个狠心的东西!我就不该生你!你对亲爸妈就这么狠吗?”陈母哭诉。
“我妈要不是顾念着你们,她怎么会考虑的这么周全?继续留下去,就依这老头的性子,还不得惹出更大麻烦?今儿他命大,没被人药死,可是明天呢?会不会勾搭别人媳妇,引人家寻仇,说不定下次捅的就是你!”
穗子的话让陈母安静下来,脸也变得煞白。
“不可能,他以前不这样的.......”
“那是因为以前管得严,他敢乱来都得吃枪子,现在没了约束,就他这长寿的面相,往后十多年,你们都得不安生。去我舅舅那,他那是军属院,他要敢乱来那就得上军事法庭,他能不老实?他老实了,你日子不就消停了,不比在这打肿脸充胖子好?”
穗子这番话循序递进,站在陈母的角度分析,陈母一听,还真是有几分道理,陷入了沉思。
“我舅妈也不是不好相处的,我舅又是一把手,你过去后只要不找茬,日子肯定舒服的不得了。”
穗子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她舅妈的确是很好相处的人,但却一点不好欺负。
凭穗子跟舅妈几次打交道,得出个结论。
能配得上她舅的,一定不是俗人,舅妈要是想收拾这老两口,有的是手段,但这老两口如果不闹腾,舅妈也不会故意为难。
陈母被穗子的话劝住了,坐在椅子上发呆,似乎在权衡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樊煌的情况比陈父好多了,打了一针很快就醒了,只是还有些晕,思维也有点慢,却不糊涂。
“小陈?”樊煌一睁眼就看到陈丽君满脸担忧的在他边上站着,脸上还有点湿,他缓缓伸手摸摸脸。
“你哭了?”
“眼睛进水了——你个老东西,吓死我了!”陈丽君轻轻锤了他一下,一开口眼泪又噼里啪啦掉。
樊煌虽然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可见着他强势的媳妇哭成这样,忙撑着坐起来,努力给她擦眼泪。
因为药劲儿还没完全散,他的动作很缓慢,这看在陈丽君眼里,疼在心里,哭得更厉害了。
陈丽君一哭,穗子这泪点低的也憋不住了。
虽然心里明白老爸屁事儿没有,但是这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地步了,她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樊煌见媳妇哭,闺女也哭,他自己还想不起来怎么回事,急得哄了这个哄那个,忙不过来。
于敬亭还没进屋就听着他媳妇跟丈母娘嚎啕大哭,这阵势搞得跟遗体告别似的,于敬亭一着急喊道:
“大夫呢!”
他这嗓门一喊,从病房直接传到了主任办公室,主任蹭地蹦起来,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我老丈人怎么了?!”
“已经没事了啊,回去后睡一觉就好了。”主任刚就想过来,看到领导跟媳妇抱在一起,他也没好意思进啊。
樊煌住进来,陈丽君第一时间就找了主任,这么大领导在这,主任也怕出事。
“没事我媳妇哭成这样?”
“呃——”有没有考虑过,是您夫人泪点太低?这话,主任而已不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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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罪有应得活该
搞清楚是乌龙一场,他老丈人比牛还壮,于敬亭这才放心。
进病房,穗子还在那哭呢。
陈丽君已经不哭了,跟樊煌俩人合伙劝穗子。
这场面稍微有点搞笑。
“爸爸这不没事吗,你别哭了。”樊煌哄穗子。
“你都不知道我妈多担心你,我和敬亭也担心你, 我们进去时,你就躺在那一点反应没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妈怎么办,我妈肚子里的弟弟怎么办......”
穗子一开始是因为泪点低被陈丽君拐着哭,哭了一会, 情绪是真上来了, 开始借题发挥。
“就因为是奶奶教唆的,我妈看在您的面子上都忍了, 平日里奶奶怎么羞辱我妈,我妈都忍气吞声,今天奶奶都欺负到您头上了......”
穗子一边哭一边说,给樊煌的心差点哭俩瓣儿了。
“这件事爸爸会处理,你就别担心了。”现在就是让他把心掏出来给这娘俩都行。
“这件处理完了,下次呢?奶奶就欺负我妈,仗着您孝顺,下次会不会把我弟弟抱走给别人养?会不会趁着我妈坐月子时过来作妖,把我妈气一身病?”
穗子故意把问题说的很严重。
“不可能有下一次了。”樊煌这句分量很重,基本上就是要断了樊母的一切后路了。
于敬亭看火候够了,这才过来把穗子搂住。
“别哭了。”
“我,我也想停......”穗子抽搭着。
有过哭大劲儿经验的一定知道,哭到情绪上来了, 想停都很难。
于敬亭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穗子脸一热, 眼泪就跟被关了阀门的水龙头似的,马上止住了。
“......”樊煌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对女婿的功力深感佩服,他刚怎么都哄不好的,女婿一句话就结束战斗了。
如果是平日,樊煌还能甩出两句诗词,以此称赞于敬亭,但这会药效不散脑子转得慢,憋了半天,脑子里只有一个大字:
“牛!”
“你是用什么法子哄住这个小哭包的?”陈丽君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