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85)+番外
哪个男人被自己女人这么一通疯狂彩虹屁还能忍住?
穗子是真心的。
儿时家庭带给她的情感缺失,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遇到事情会本能地多想,好处就是她看问题总是面面俱到,一步能想后面十步。
但坏处也是致命的,反应速度慢,容易错失机会。
事业起步时看不出问题,越往上发展,遇到的对手越强,就越吃力。
所以她前世打拼那么多年,“只”能开300万的宾利,没办法跟于敬亭一样开千万的b车,这就是差距。
“说完你的思路,再来说说我的。”穗子勾勾手。
于敬亭已经非常熟悉这个动作了,她每次做出这个可爱至极的动作时,就意味着有倒霉蛋要被她算计。
她这计划,是把于敬亭的原方案升级了,于敬亭的才思敏捷,给她抛砖引玉了。
她自己想不能这么快打击这么准,这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组合。
听完穗子咬耳朵,于敬亭嘴角抽了抽。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坏?”
他媳妇除了不会打架,比他还像土匪后代,他只是想把邻村的山拿过来,她是啥都要了,除了不要对方命。
“第一街溜子的称号应该给你,我现在就退位,你登基了。”他比了个王冠的手势在她头顶。
穗子臊了个红脸。
“我不要当第一街溜子,我要当第一街溜子的白纸扇。”
“那是干啥的?”
“这个称谓起源自清末天地会,相当于江湖团体里的军师,我看你骨骼清奇,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你收我给你当军师吧?”
穗子观察到他特别喜欢听评书,喜欢里面的江湖。
江湖事,自然要用江湖的规矩来搞了,这叫以毒攻毒。
这种沟通方式,很对于敬亭的胃口。
“哦?那就是说,你这白纸扇,归我管?”
“嗯,都听你的。”她做出一副特别乖巧听话的模样。
“给大爷伺候好了,大爷才考虑收你。”于敬亭色厉内荏地来了句,说完自己都乐了。
明明是她一直牵着他鼻子走,她还装得多听话似的。
这小娘们一定是山里的千年狐狸成精了。
要不怎么一言一行都朝着他心窝子踩呢,一踩一个准。
明知道她心眼多,可就是稀罕得不得了。
村长那正如穗子所料,不想管,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于敬亭说了,不答应就把他家炉子拆了,让他一冬天吃不了烤土豆。
村长这安顿好,穗子夫妻就等着明天的一出好戏,赚它个盆满钵满了。
回去一路都没人,俩人不用顾忌外人的眼光,牵着手慢悠悠往家走。
雪地清冷,握在一起的手特别的温暖。
如果不是老于家院子里传来的嗷嗷哭声过于刺耳,穗子觉得,她还能再走慢点。
只可惜,哭声响彻云霄,不能装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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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爷我要验验货
穗子凭声音判断哭声不是王翠花的,不是自家人吃亏,心里就有底了。
大娘正坐在地上嗷嗷哭,哭了半天,周围邻居一家都没出来围观。
于敬亭家的笑话,不是谁都敢看的。
即便是左右邻居好奇,也只敢拉上窗帘,透过缝隙看。
敢出来围观,就等着被于敬亭坐墙头怼吧。
穗子一想到他坐人家墙头嗷嗷的画面,噗嗤笑了。
于敬亭领着穗子进院,很随意地扫了眼地上那坨,装模作样地来了句:
“呦!大娘,吃了吗?”
质朴的问候,充满了晚辈对长辈的关怀。
如果不考虑那一瓶子金黄色不明液体,真真是有礼数极了。
大娘听到这,哭出拐弯的声音,抽抽搭搭地指着于敬亭骂:
“你个丧良心的小兔崽子!你给我的那是啥玩意?”
王翠花披着大衣站在台阶上,打着哈欠问于敬亭:
“你咋回事啊?你大娘咋说,你拿一罐子尿给她?”
这声音可以说敷衍至极。
“不小心拿错了。”于敬亭凑到大娘跟前,弯腰看看,“大娘气色好多了?喝了多少?”
“于铁根!你不是个好饼!你们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老爷子在的时候,你爹偷了家里的银元金条,害得咱好几大家子都穷得底朝天,你爹遭报应死了,你今儿不给我赔三十块钱,你媳妇生儿子没——啊!”
大娘的话说了一半,一支铁锨贴着她戳了过来。
松软的雪地被戳下去一大截,于敬亭的脚踩在铁锹上,脸上是不达眼底的笑。
音质清凉,彻骨入脾。
“没听清,你把屁再给我放一次?”
于敬亭脚一用力,铁锨穿透厚厚的雪层戳到冻僵的泥土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大娘被吓得跳了起来,嗷都顾不上了。
铁锹蹭地尖锐的声音像是刮在她骨头上似的,听着就疼。
“咋,咋地,你家理亏在先,我还怕你不成?你那瓶子尿给我喝坏了,不拿钱就没完!”
“即便我家敬亭给了你真正的药酒,你还是会躺在地上说喝坏了,那瓶尿你根本一口没沾,又何必上门找这个不痛快?”穗子适时开口。
大娘惊悚地看着穗子。
“你是怎么知道——啊!”
蠢人随便一句就被套了话出来,大娘捂着嘴,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嘴快。
“就凭你一张嘴就是三十块钱,可丁可卯的,就是碰瓷。敬亭,我不太会骂.......”穗子眼巴巴地看着于敬亭。
讲理她还行,这种纯“整活”的事儿,还是要他来。
于敬亭哼了声。
“今儿大爷心情不错,懒得踩这些臭狗屎。”
走到王翠花跟前拍拍她肩膀道:
“这坨交给你了——你这老太太是不是老了?就这么个玩意,跟她墨迹半天?”
王翠花不耐地挥手。
“我不是想看她作啥幺蛾子么,谁知道你俩回来的这么早,行了,赶紧领穗子进屋,怪冷的,这儿交给我了。”
说罢,在穗子惊诧地眼神里,从裤腰里套出个手鼓——婆婆是怎么把那玩意塞腰间的?
穗子好奇,频频回头。
王翠花拎着手鼓蹦跶到大娘跟前,妯娌二人打年轻时候就不合,新仇旧恨一起报。
“哎~~~日出西山呐~张大丫你×咋长在脸上了?”
“噗!”穗子乐了,婆婆这唱着跳大神的曲骂人是真逗啊。
这放飞自我漫天人体器官的骂人风格,跟于敬亭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呢。
穗子正听着来劲,耳朵一暖,于敬亭把俩手扣她耳朵上了。
“怀着孩子呢,别啥玩意都听!”
“你骂人少了?”
“哥哥不比咱娘骂得有水平?”于敬亭想喊一嗓子,给他媳妇露一手。
大娘顶不住王翠花的炮火,一溜烟跑了。
于敬亭摊手,满腹才华,无处施展。
“娘,她为啥说公公偷银元?”穗子记得大娘刚刚说了那么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