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福女(159)
朱福望着此刻的两人,惊得嘴巴张得老大,然后她脑袋就开始迅速转动起来。
原来流光县主喜欢的是谢通啊,难怪啊,她见谢通待自己好,就那般生气。
而且她猜测,谢通应该也是喜欢流光县主的,不然的话,何故二十多岁的男人了,别说是娶妻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样一想,朱福心中充满好奇,她真想知道所有一切真相,来满足她此刻的好奇心。
谢通黑冷着一张俊脸,眼神仿若冰锥子一般,恨不得在这个恶毒的女人身上钉出个窟窿来。
李流光很满意谢通此刻的反应,她没有再说话,只大步离开。
待得李流光走后,谢通这才大步朝朱福走去,一把攥住她手腕,关切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朱福挣脱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谢通拽得紧,她只能罢休。
谢通一双黑眸停留在她脸上,忽然见她莫名其妙低头在笑,谢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脸色更冷了些:“你笑什么?此刻你还有心情在笑?”
朱福脸红了一下,低着头说:“原来谢公子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朱福口中这样的女人指的是李流光,可谢通不知道,他以为朱福口中这样的女人指的是她自己。
她为什么会娇羞得脸红起来?莫非她也喜欢自己?这不可能!
谢通算是白长了二十多岁,于朝廷政事上他游刃有余,可于儿女私情,他就是个白痴。他不明白朱福为何会笑,而此刻他心情也不在这上面,他关心她身体。
谢通依旧冷俊着一张脸,又上下睇了她一眼,见她无事,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朱福惊道:“你这是做什么?”然后双拳往他身上捶打。
谢通将朱福抱送到床上去,朱福逃离魔爪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躲到墙角去,然后戒备地望着谢通。此刻在她眼里,谢通已经有温润如玉的君子,变成了一匹随时可能会吃人的饿狼。
同时又在脑补,谢通故意这样做,是不是做戏给流光县主看的?
这样一想,朱福才放下戒心,好心提醒道:“你既然喜欢流光县主,又为何对她从不给好脸色?我跟你说,女孩子是需要哄的。”
“什么?”谢通脸色更黑了几分,他端端坐在床边,双拳紧紧攥成拳头。
朱福又轻哼一声:“可不管如何,她就是杀死林婶的凶手,我可不会因为她是你挚爱,而放弃报仇的。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你惹出来的,你欠的情债,却害得旁人送了性命,你……”
“够了!”谢通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他默默站起身子来想出去,可只要一想到她此刻身上被下了毒,就又折了回来。
他重新坐回床边去,一双黑眸紧紧锁在她脸上,犹豫着,到底要怎么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她。
他一直沉默无言地打量着朱福,朱福也一言不语地瞪着他,两人就这样呆呆对视了一个时辰。直到有丫鬟敲门进来,两人才迅速收回目光去。
那小丫鬟道:“谢公子,县主说,朱姑娘该收拾收拾出门了。”
“去哪里?”谢通声线十分冷淡。
那丫鬟道:“去曹府啊,今儿是曹府千金定亲的日子,县主一早就跟朱姑娘说好了,要带着他一起去呢。”
第91章
朱福见谢通疑惑地目光朝她投落过来,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在这里闷了这么多天,也想出去溜达溜达,正好县主有这样的提议,我便应了下来。”又晃了晃身上的这件湖蓝色裙衫,“你瞧,这衣裙也是县主送来的,好不好看?”
她虽然在笑,可似乎故意笑给谁看的,那笑容并未达眼底,她的眸光一直沉沉的。
那丫头道:“是啊谢公子,县主可在等着姑娘呢。”
谢通没有作答,直接扭头对那丫鬟道:“我有话与朱姑娘说,你先下去吧。”
那丫鬟是流光县主身边的侍婢,自然只听流光县主的话,县主见一个外男对自己下达命令,自然是不听的。
她扭捏道:“谢公子,您可别为难奴婢了,县主交代说要即刻请了姑娘去,奴婢可不敢违抗县主的吩咐。若是谢公子想跟朱姑娘再说什么话,那得去问县主,奴婢可是做不得主的。”
门外有人推门进来,是府上另外一个丫鬟,她端着一个红漆托盘,笑眯眯道:“朱姑娘,天气炎热,县主特地交代奴婢给姑娘端了冰镇雪梨羹。县主说了,姑娘只要吃了这雪梨羹,一定会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
谢通闻言冷冷瞥了她一眼,目光似是刀子一般,那小丫头吓得立刻闭嘴。
“将汤羹端过来。”谢通吩咐一句,那丫鬟立刻端着红漆托盘走到谢通跟前。
朱福见谢通似是要亲手喂自己吃,她连忙摆手,然后端起托盘上的小碗就仰头全喝了。
谢通攥着汤勺的手紧了几分,冷着一张俊脸望着朱福,心里如有万虫啃噬一般。纵是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好干预沈玉楼的亲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事情实在棘手。
沈玉楼当初跳水救曹锦书,奈何曹锦书抓着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怎么都不肯松手,一直死死攀住他脖子。沈玉楼被束缚住,手脚舒展不开,再加上活水水流毕竟急,几番颠覆,他竟然就被淹没了。
因为念着曹达的知遇之恩,他当时只想着要救曹锦书,于是只将曹锦书高高举在水面上,他倒是喝了很多水。
再次醒来,已经是数日之后,他只觉得头疼。
“玉楼,你醒了?”沈大娘坐在床边,见儿子终于醒了,她眼睛明显更亮了一些,见儿子似是想起身来,她伸手按住他道,“我儿,身子才刚刚好,要好生躺着休息。你师父师母都跟我说了,你是为了救曹小姐,才落水的。”
沈玉楼大脑有片刻空白,待得反应过来他此番来金陵的目的后,一股脑爬将起来。
“娘,我昏睡了几日?阿福人呢?您怎么在这里的?”他一时心急,心中实在有太多疑问,就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沈大娘见儿子一醒来就问阿福那丫头的事情,心中着实不爽快,他可知道,日夜陪在他床边的可是他亲娘。
沈大娘脸色立即不好起来,但是又怕儿子担心,只回道:“那丫头没事,住在县主府里面好吃好穿地供着,能有什么事情?好了好了,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大夫说,你身体底子好,所以这才没事的,不过还是得好生调养着。”
“娘,我没事,我可以下床。”他掀开被褥就下床来,沈大娘按住他不允许。
“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伤在儿身,疼在娘心。”沈大娘板着脸,明显不高兴起来,“而你呢?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听娘的话,玉楼,你是不是想要气死为娘!”
沈玉楼道:“娘,儿子不敢,儿子只是……”
“好了好了。”沈大娘不让他说下去,“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是曹院长遣人去接我跟玉珠的,你生病昏迷不醒的时候,你的师父师母还有曹小姐,可是日日都来探望你,什么名贵药材都用上给你煎药了。尤其是曹小姐,见你一直不醒,就默默坐在我身边陪着一起等你,一声不吭的。这样好的姑娘,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