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接住鱼:“您胳膊伤未痊愈,最好别累着。”
“累不死。”
一阵忙活,陈元受伤的胳膊隐隐作痛。
石坚瞧着他那熟练的做饭手法,觉得,是个练功的好苗子。
“清蒸鲈鱼、辣子鸡丁、回锅肉,孜然排骨,鸡丝蘑菇……”
哗啦一大声,结束了陈元的介绍。
掀翻桌子的李稷拿帕子揩手:“手滑了。”
“你!”陈元气的哆嗦。这小暴脾气,真是欠揍!
【温馨提示:家暴违法又违规,珍爱生命,远离家暴】
陈元:“……”
回去的路上,陈元捂着受伤的那只胳膊,气道:“我这是图什么呀!”
石坚张张嘴,是啊,你图什么呀。但他没说出来。
陈元一路愤愤碎碎念,刚进书院就被迎面一人撞到了受伤的胳膊,疼的倒抽口气。
“长眼了吗?撞到人了知道吗?”
陈元还没说话,对方先倒打一耙横上了。
“哟,这不是相爷府的小少爷。”李傲上下打量两眼:“怎么了?一脸晦气样。”
陈元斜睨他一眼:“起开。”
李傲皮笑肉不笑的:“听说我那废物弟弟找你告状去了。”
石坚皱了眉,还有人专门往木仓口上撞得。
“我还没找你,你倒是来找我晦气。”陈元轻轻甩甩胳膊,冷冷的,“他若是废物,你连废物都不如。”
李傲的脸瞬间扭曲起来,揪住陈元衣领:“你说什么?”
石坚上前,李傲的护卫们也上前。
“石头哥,揍他,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石坚后退。
李傲冷笑,松开陈元,示意他的人退下,而后道:“你敢打我?别忘了你可是被我父皇……”
啪的一声脆响,李傲被陈元的一记耳光扇懵了。
李傲的人立马抽刀,石坚眼疾手快,大刀已经架在了那护卫的脖子上。
“打你就打你有什么不敢的。”陈元摆正李傲的脸:“还有五下。”
李傲欲还手,陈元啪的一巴掌,又将他踹到在地,揪住他衣领,恶狠狠道:“这一脚抵三下,你不亏,刚才那两巴掌是要提醒你,对自家兄弟多少厚道些,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哼一声,站起身从袖口里掏出一鹅黄色方帕,边擦手边说:“李耿不记恨你,今儿撞上,是咱们俩的事,你不许记恨他。”说罢方帕扔李傲脸上,转身走人。
可走了几步又转身返回,拿回方帕,嘟囔道着:“这帕子是李稷的,不能给你,你用衣袖擦血吧。”说完,拿着帕子大大咧咧走了。
李傲:“…………”
第10章 我偏要帮你
“我的帕子你们可见了?”李稷翻箱倒柜就是找不着。
阿叶他们四个纷纷摇头,迅速找起来。皇陵快被掀了个底朝天,连帕子的角都没找着。
“殿下,”阿叶垂首,“会不会……”他欲言又止。
“会不会什么?”李稷眉眼扫过,“说下去。”
“只有相爷府的小少爷来过。”阿叶抿下唇,“属下只是猜测,若不然帕子还能不翼而飞了?”
李稷眉目间掠过一丝寒气。
“堂堂相国府的小公子,岂会偷个帕子?”阿焰不赞同道。
“不会吗?”阿叶拧眉,“他可是曾轻……”求生欲使他戛然而止,咽了口吐沫,“轻轻的……来过。”
“何时轻轻来过?哪次来不是咋咋呼呼,就差敲锣打鼓了……”
“行了!”李稷俊秀的面庞上浮了层寒,“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退出屋子,阿叶道:“我去去就回。”不等阿焰他们说话,他人已经不见了。
……
李耿顶着肿得青紫的半边脸,带着俩土豆来陈元这蹭饭。
瞧着他的脸,陈元蹙眉,心想:“那王八羔子打这么狠,早知道我就多踹他几脚了。”
李耿笑眯眯地凑过去:“表哥你帮我出气了是不是?”
陈元推开那凑过来的小脑袋:“美得你。”
李耿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笑,伸手拿杯子喝茶,陈元那句“小心烫”还没道出来,李耿就给烫了个哭爹喊娘,一杯热茶洒了一桌。
一阵手忙脚乱,陈元随手掏出那鹅黄色方帕擦桌子。
李耿脾气上来,怨书童伺候的不好。
陈元拧了把方帕的水,“别在我这摆皇子的架子。”
李耿瘪下嘴,正要说点什么,不经意扫到陈元手上的抹布。
“这这这……”他瞪圆了眼睛。
“怎么了?嘴烫的不会说话了?”陈元把方帕随手丢尽了桌下垃圾箱里。
“这这这……”李耿手指着垃圾箱里的方帕,结巴半天:“二哥的!”
“是啊。”陈元大方承认,“前两日在他那顺手拿来的。”
李耿满眼震惊:“你去我二哥那了?还偷他母妃留给他的方帕?”
“我做了一桌子的菜,他给掀了,溅我一身油,我拿他个帕子擦擦……”陈元陡然顿住,“他母妃留给他的?”
李耿有话直说:“二哥定是要跟你拼命了。”
陈元忙捡回帕子,摊开,一堆油渍,不堪入目。
“这帕子是他母妃唯一留下的遗物,谁碰了他的帕子,他都跟那人拼命,即使是父皇他也是不乐意的。我二哥向来胆小,就在帕子这事上狠些。”李耿手指扒拉着土豆,“表哥,咱什么时候开饭啊。”
“那……”陈元只拉长了音调,说不出下文,想了下,决定问问系统能不能修复。将方帕对折,他才发现,写着刃的那面与写着心的一面恰巧组成了个忍字。
“忍?”李耿也发现了,伸手铺正,“这当真是个忍字。”
陈元右眼皮跳了两下,把方帕拿起:“土豆丝改天给你做。”
“明白明白,帕子要紧。”李耿拍拍陈元,“好自为之。”
陈元啧一声,杏眼一瞪“怕了他不成。”说罢揣上帕子,飞快走人。
一个时辰后,陈元拿着一盒子布绘笔,这点小事岂能难到他。用小心心把油渍遮住!
看着漂亮的成果,陈元颇为满意:“如此好看,我太有才了。”
谁知道话才落地,一把长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果然是你偷了帕子!”阿叶恶狠狠。
石坚大刀一挥,上前一步,陈元伸手制止:“冷静,这事赖我。”说着瞄向来人:“不是偷,顺手拿了……总之,原物奉还。”
阿叶拿过帕子看也没看塞进袖口,哼一声,抽刀走人。
“这帕子……”李稷声音很轻,却带着寒意,太过分了。
阿叶跪地,帕子上无缘无故多了奇怪的画,心下自责,不知如何安慰小主子。
如今看来定是那陈元画上去的,还真是该杀。
于是他开了口:“属下这就去宰了他。”
“这事就此作罢。”李稷开口便是浓重的寒意。
“可……”
“嗯?”李稷眼尾上挑,尾音拖长。
阿叶憋口气,闭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