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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贵性?(62)+番外

晚上睡觉的时候,齐越把孩子哄睡,和陈瑾瑜商量:“等过完冬,咱再去京城行吗?”

“这怎么行?”陈瑾瑜看着他:“这病哪能等?娘子莫要再劝了,我已经决定了,也和严大夫那商量好了。”

“……”齐越不吱声了。

陈瑾瑜揽住他的肩膀,好似哄一般,说:“娘子,无碍的,我都准备齐了。”

“这不是准备齐不齐的问题。”齐越皱着眉,看了看床上那睡着的孩子:“你就不担心孩子跟我们在路上吃苦啊?你这爸爸当的也忒狠心了。”

他的话叫陈瑾瑜一愣,顿了顿,轻声道:“可我也不愿看到娘子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说罢别开眼不看齐越。

齐越微微挑眉,圈住他的腰:“行行行,听你的,都听你的,行了吧?”

陈瑾瑜转过头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才开口说:“路上肯定会辛苦点,不过,有严大夫陪着,再者下雨刮风什么的,会停下来找客栈休息,还有那马车可都是上等的好马车,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娘子,你到时候只管和孩子坐在车里面,剩下的我来问。”

齐越呆呆的“哦”了声,叹口气,说:“要是这有和谐号或者飞机,我们几个时辰就能到京城。”啧一声:“可惜,这没有。”

陈瑾瑜握住他的手,认真的说:“这儿是没有娘子口中说的那些,可这儿有我,”沉默一下,继续道:“娘子,我虽是个无用之人,可我无论怎样,都会牵着你的手,保护着你,路上你若是累了,孩子我来看,总之,只要你答应咱去京城看大夫,怎么着都行。”

齐越看着他这人认真的模样,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好似有东西都在喉咙里,鼻子微酸,看,这人……真是呆傻呆傻的。

陈瑾瑜低头亲亲他:“娘子,你知道吗?你和孩子必须都要好好的,我才放心。”

齐越笑了笑,没作声。

“我们睡吧,这两天休息好,出发的时候才有精神。”陈瑾瑜柔声道。

齐越点点头。

睡到半夜的时候,听到外面有砸门的声音,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焦急,陈瑾瑜忙披了外套起床开门,看到李奕庆一脸焦急,抓住他的胳膊问:“丰儿可,可来你这?”

一开口满嘴的酒气,陈瑾瑜微微皱了皱眉,回道:“没有呢。”

李奕庆一听,脸色瞬间变白了,松开他的胳膊,眉头深锁:“他没来,那,那丰儿能去哪?”

陈瑾瑜安抚道:“庆少爷莫急,兴许,兴许去了哪个旅馆。”微微一顿,斟酌着问:“不知发生了什么?”

李奕庆神色一滞,有些不自在道:“没,没什么,就是,闹了脾气。”

陈瑾瑜蹙眉,沉吟了一下:“丰少爷,一闹脾气就总爱乱跑……我想,他也不会跑很远的。”

闻言,李奕庆神色一凝,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沉声道:“这次,怨我。”

“发生什么了?”正这时,齐越披着外衫走出来问。

“丰儿跑出家门,我追出来,以为他来你们这了,却不曾想……”李奕庆说着,垂头丧气的咬着牙骂自己:“怨我,都怨我,这……要是丰儿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如何是好?”

陈瑾瑜拧着眉,不知如何劝慰,道:“我们去找找看吧。”略顿:“庆少爷您别着急,去家里喊家丁,人多找的快。”

“不,不能喊……”李奕庆神色慌张的说道,而后惨然一笑,面色如雪,好似自言自语道:“丰儿,丰儿……只穿了一层衣衫,很狼狈的跑出来……不能,不能让他人毁了那孩子的名声。”

这话叫陈瑾瑜和齐越皆一顿,齐越则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位满身酒味同样衣衫不整的大少爷,心中一惊,不禁皱了皱眉,这样看来……定了定神,对他们说:“磨刀不误砍柴功,先别慌,细细想想小丰能去哪,直奔那找就有可能找到。”说着问李奕庆:“小丰除了来我们这,一般还去哪?”

李奕庆苦着脸摇头:“他,他除了你们这,没有地方可去的。”

齐越咬了咬下唇,皱着眉,想了想,又问:“你再仔细想想,以前闹脾气的时候,还去过什么地方或者见什么人?”

听了这话,李奕庆半低着头,眉头紧锁的思考着,忽而猛地抬起头,激动道:“我,我想起来了,丰儿,丰儿定是去了娘的墓地。”话音落地,就已经拔腿往墓地跑。

齐越道:“老公,跟着去看看,小丰那孩子怕是这会子不愿意见这李奕庆。”

陈瑾瑜应着,跑着跟了上去。

虽然早猜到李奕丰肯定是被他哥哥给“欺负”了,可见到他被陈瑾瑜带回家,哭的脸都花了,还一身的狼狈,披头散发的,把齐越也狠狠心疼了一把。

让陈瑾瑜烧了热水,给他洗了澡,大费周章的哄劝了许久,他才算是没那么情绪崩溃了。

看来是累了困了,没多时,躺在那床上睡着了。

轻轻的退出内室,堂屋的李奕庆忙问:“丰儿可好?”

“莫担心,已经睡了。”陈瑾瑜轻叹口气,道:“可真没见过他这般情绪失控的。”

“丰儿……”李奕庆皱着脸轻唤声,随即抱着脑袋痛苦似的蹲在地上:“丰儿一定恨死我这个兄长了。”

陈瑾瑜见他这样,一惊,忙把他拉回到椅子上,道:“丰少爷的脾气你还不知,过去这阵子就好了,别太自责。”

端来茶水的齐越听了这句话,暗暗道,笨呆子,你懂个什么啊你,这弟弟被哥哥给睡了,过阵子就好,才怪。定了定神:“喝杯茶吧。”看着李奕庆那垂头丧气一脸自责的模样,又有些许的心软,安慰的说:“没事的,小丰等睡醒肯定会和你说话的。”

李奕庆拧着眉看向齐越,齐越冲他淡淡一笑,口气笃定的说:“真的,你这当哥哥得比我们还了解你弟弟吧。”

喝过一杯茶,陈瑾瑜踌躇了片刻,见李奕庆神色比方才好很多,想了想,轻声问:“庆少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齐越的好奇心也被激起,虽然猜测个十之八九,但他就想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附和着问:“是啊,你们哥俩到底怎么了,小丰情绪那么激动。”

这话问的李奕庆神色虽看起来平静,可脸色却略见苍白,有些不敢看陈瑾瑜和齐越,低眉垂眼半响没说出一个字来。

陈瑾瑜看他这样,也知是有难言之隐,便道:“是我们莽撞了。”顿了顿:“庆少爷,有烧得热水,要不您也去洗一下?”

李奕庆瞧了瞧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还一身酒气,看来是真有必要去洗一下,站起身客气道:“叨扰了。”

“庆少爷客气了。”陈瑾瑜说着站起身带他去了别的房间。

齐越看着李奕庆的背影,抿着嘴角微微一笑,暗道,看来是真做了对不起小丰的事,这禽兽哥哥。

这水温刚刚好,李奕庆褪净衣衫,莫入温水中,闭着眼长叹一口气,他自责,自己怎么就那样对自己的弟弟?他害怕,害怕李奕丰不再认自己这个哥哥。暗骂自己是畜生,是禽兽,微微睁眼,望着这一室寂静,半响没有什么反应,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丰儿定要和我这个兄长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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