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自己这得意门生不入朝为官,实在是太可惜了。
只是还没等于夫子开口,门外就吵闹了起来。
武大人和于老先生是低调来的,便没有第一时间道门口,只等在屋里,让墨家的人去查看。
结果墨燚一出了门,才发现,原来是白老大一家就又找上门来。
此刻的白大伯正瘸着腿,身旁的大伯母和白柔雅都扶着他。
不过与上次只有他们三个不同,这一次,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人,以及一个灰布麻衣,对着那青年一脸讨好的中年汉子。
几个人大张旗鼓的模样,一看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墨大力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点头哈腰的中年人,不正是白老大他们村子的村长白铁柱。
至于白铁柱讨好的的那个你年轻人,长得人模狗样的,他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但能和白老大他们一家在一起,应该也不是什么好饼。
还有那个白老大,明明都成个瘸子了,走个路都费劲。但看他那脸色,也不知道在得意个什么劲儿。
只是墨父墨母不认得那年轻人,白凛却是识得的。因为那人正是他那个做了秀才的堂兄,白开诚。
就因为他是临近的几个村子里唯一的秀才,白铁柱才格外的纵容白老大一家四处作威作福。
自打这一家人出现,墨燚就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伴侣的面前。
看到墨燚自然而然的动作,白凛的心中一暖,却不知道此刻的墨燚从006那知道了第一次路面的白开诚等人的身份后,正在感慨着别的事儿。
想到现在正在屋子里的武县令和于夫子,墨燚心道: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第139章 病弱反派的傻夫(16)
墨大力作为墨家的当家人,率先开口道:“白老大,你又来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打断了我的腿,不得赔钱!”
白老大空口白牙,墨母看他那副样子,直接啐了一口:“呸,你真是好不要脸。那天你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你这条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墨燚看到这一幕,在心里默默说着,其实是有关系,可是,他们没证据啊!
再者说了,要是真的知道是自己做的,早就找上门来了,才不会等到现在。
现在才上门,肯定是因为报官以后又抓不到人,所以才想到赖到墨家的身上,竟然还真能无耻成这样。
墨燚想的,白凛也想到了,直接道:“既然你说你的腿是因为我们,那你可有证据。”
白老大听到这话,眼珠转了转:“证据,我在这里还要什么证据。我儿子可是个秀才,有他在还不能给我做保?”
一旁的白开诚听到自己被提到,头更是高高昂起,抖了抖衣襟,一副自视甚高的模样。
白老大也仿佛找到了靠山,中气十足道:“总之今天这件事儿,你们要是不认,别想轻易了了!少说,少说也要赔我十两银子!”
“白老大,你真是穷疯了,做梦去吧!”墨母闻言气的叉腰。
之前半夜听到不是说五两,怎么多带两个人过来,这还坐地起价了。
墨燚听到墨大力的话,绷不住吐槽了一句:“我看你在想屁吃。”
少年的银色清脆,很有辨识度,墨燚的声音又不小,身后的白凛本来正在生气,听到自家小傻子的话,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儿来。
大伯母却还记得墨家的这个傻子力气大的惊人,指着墨燚就坐到地上开始哭喊作妖,说都是墨燚弄伤的人。
这样撒泼的招数,她也是做惯了的。
墨家人看的心烦,周围的邻居听到声音,也都过来看热闹,见状纷纷对白家的人指指点点。
可白家的人,一个个脸皮厚如城墙,对于其他人的眼光丝毫不在乎。
这事儿闹的凶,不一会儿,就惊动了墨家村的村长。
“这又是闹什么!”墨青牛听到村民报信跑过来,看到又是白老大家的人,瞬间头疼。
简单听了听旁边邻居的话,也知道肯定是白老大家的无理取闹。
结果才刚一开口,那一直站在旁边的邻村村长白铁柱就凑了过来将他拽到了角落里,小声说道:“牛哥,你怎么过来了!”
“我们村子的事儿我不过来?你又跟着跑来做什么,上次你就吓掺和,这回我可不能再让大力他们家受委屈。”
墨村长刚说完,白铁柱就摇头道:“哎呀老哥!这事儿你最好别管,你看到白老大身后那个年轻人没有,他可是个秀才。
而且我听到信儿,下一任的县令很可能就是他啦,你得罪的起?”
听到这话,墨青牛有些犹豫。毕竟普通人他不怕,但是谁不怕得罪自家这边的父母官,那不是等着没有好日子过。
可谁知道,他们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身旁传来一道声音:“哦?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
“你能听说个什么,我可是村长!”
白铁柱随口说着,反应过来才发现说话的人并不是什么村民。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正捋着自己的胡须,站在他们的不远处。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灰衣老者。
两个人的穿着一看就不是村中的农户,外貌和气度都很出众。
白铁柱赶忙住了口,皱着眉头看着这二人,对着一旁的墨村长小声道:“他们是谁?”
墨青牛闻言满脸茫然:“你不知道,我就知道啦?我哪清楚他们是谁!不过老白,你觉不觉得那个摸胡子的有点儿眼熟啊?”
白铁柱闻言点了点头:“还真别说,你这么一提啊,我也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你说,咱们在哪儿见过啊?”
“唉?对了,牛哥,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上次去县衙交村子里的记档,当时不还见了县太爷。我看这人和县太爷长得就挺像。
我估计啊,那县太爷要是脱了官府换了便装,应该就和这个人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说道这里,两个村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露出慌张来。
古代本来就讲究君臣之道,上位者地位颇高,哪有百姓不怕官的。
白铁柱和墨青牛反应过来,立马对着武大人行礼道:“见过县令大人!”
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白铁柱心里一惊。转头看到白家大伯母还在撒泼,背上爬满了冷汗。
虽然他之前是听到白老大总是对他说他们家的白开诚将来肯定能做大官,还说什么最少也是他们这里的县令,白铁柱也信了。
可关键是,无论将来这么样,眼下这人还只是个秀才。
现官不如现管,就算将来那白开诚能当了宰相,现在自己惹到了县令大人,人家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武大人自然看出了白铁柱惊惧的模样,却什么都没有说,说起来,他之前确实是差一点儿被调走。
想当初,他被排挤下放到了县,就已经断了念想。只是这几年干的不错,上面又动了想要升他的官的心思。老师也从都城寄来了书信,询问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