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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八零之珠光宝气(91)

他老远看到她,顿时惊喜不已,便忙跑过来。

跑到跟前,他先仔细检查了她一番,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他握着她的手,道:“母亲,你没事就好,我担心了一整天,我就怕你有什么事,可是父亲也不让我来找你,他一直管着我!”

孟砚青笑叹:“你看你,像什么样,我能有什么事,我和你父亲说好了,今晚我们一家一起吃饭,顺便聊聊天。”

陆亭笈扒拉了下头发,满心的挫败。

那天他正和母亲说话,父亲突然从天而降,而且表现实在是诡异,他本想阻止,结果就这么被父亲踹了一脚!

之后父亲的警卫人员一拥而上,他自然不是对手,就这么被制住。

被警卫制住后,他焦躁不安,愤怒不已,一直担心母亲,但是那些警卫功夫了得,他根本挣脱不了。

傍晚时候,父亲终于回到家,情绪异样,他却几乎气得想掀了屋顶。

他想来找母亲,但是父亲不让,为了这个,他还愤怒地想给祖父打电话告状,不过到底被父亲拦住。

总之昨晚整整一夜,父子两个都不消停,最后他到底是被父亲哄着,回答了一些问题。

好不容易等到现在,他终于被父亲带着来见母亲了。

这时候,车门打开,陆绪章下车了。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呢子大衣,搭配着围巾,整个人颀长肃穆,有种一丝不苟的严瑾感。

他一下车,空气好像瞬间安静了几分,陆亭笈满脸提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孟砚青。

孟砚青感觉到了,她安抚地握了握儿子的手。

陆绪章迈步走过来,视线不着痕迹地划过这母子相握的双手,之后才道:“走吧,我订了包厢。”

陆亭笈抿唇,显然不太情愿。

陆绪章扫了一眼儿子:“亭笈,你如果没什么胃口的,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陆亭笈一听,便拉着孟砚青的手:“确实没胃口,母亲,那我们走。”

孟砚青拉着他的手哄道:“我饿了,我也想让你陪我一起吃饭,可以吗?”

陆亭笈犹豫了下,不甘心地看陆绪章,陆绪章面无表情。

陆亭笈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一家人来到仿膳门前,大家拾阶而上,三个人都不说话。

显然陆绪章是这里的熟客,服务员见到他后,便殷勤地招呼他过去一处包厢,三口人去了包厢坐定。

陆绪章看向孟砚青。

视线在几秒的停顿后,他才开口道:“菜我点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孟砚青:“不用了,你既然点了,我就等着吃吧。”

他点的自然都是合她胃口的。

旁边陆亭笈却拿过来菜单看了看,看到其中一道“炸响铃”:“母亲,这个得蘸着花椒盐吃,味略有些重,你喜欢吗?”

孟砚青听此,笑看了陆绪章一眼。

陆绪章抿着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陆亭笈疑惑地看向陆绪章。

陆绪章淡淡地道:“亭笈,你不喜欢不代表你母亲不喜欢。”

陆亭笈:“我就问问而已。”

陆绪章两手微交握,望着儿子道:“你想太多了,不要总想着可以挑到我的错处。”

孟砚青握住陆亭笈的手,笑道:“这道菜我一直都很喜欢吃,也好久没吃到了,等会我们一起尝尝,说不定亭笈会喜欢。”

陆亭笈一听这话,神情微顿,之后视线便看向自己父亲。

却见父亲脸上依然淡淡的,不过他却分明捕捉到了一丝——

属于长辈的、不动声色的优越感。

他便意识到,有些关于母亲的事是父亲很熟悉,而自己不知道的。

心里瞬间泛起挫败。

他们之间有属于他们的默契。

一时竟然想起童年的一件小事,他试图钻到他们中间睡觉,想搂着母亲睡,然而父亲却把他抱起来,哄他。

哄着哄着就把他哄傻了,等他明白过来,他已经躺自己小床上了。

孟砚青看出父子俩这微妙的对抗,她笑着和儿子解释道:“这道菜是把驴肉煮过后,把皮单独起出来,回锅炸得酥脆,再蘸着花椒盐吃,味道非常好,这虽然是下酒菜,不过我一直都喜欢吃。其实关于这道菜,还有个典故。”

说着,她望向陆绪章,道:“绪章,你和亭笈讲讲吧,这个你最熟了吧。”

她这个提议一出,陆亭笈马上道:“算了,我也不是太想听典故。”

陆绪章眼神淡淡的,对此不予理会。

陆亭笈冷笑:“如果不是为了陪着母亲,我都懒得过来!”

陆绪章听此,抬眼看向儿子,轻笑了下,道:“这顿饭我买单,是我请你母亲吃,你不想吃可以出去,起来,走吧。”

孟砚青万没想到,几句话而已,这父子竟然针锋相对起来。

她忙安抚地按住儿子的肩膀:“我看你父亲可能昨晚没睡好,你看他眼睛发红,带着黑眼圈,眼角皱纹都出来了,这么憔悴,肯定精神不好火气大,他说的话,你别在意。”

她这话一说完,陆绪章的视线瞬间射了过来。

他有这么糟糕吗?还眼角皱纹?

他才三十出头而已,四年前才退的共青团!

陆亭笈听这话,认真打量了陆绪章好一番,最后郑重得出一个严肃的结论:“想必父亲日夜操劳,以至于肝火旺盛,年纪轻轻便现出老态。”

他颔首,很孝顺地道:“那我做儿子的,就多容忍几分吧,毕竟这是我孝敬老人的中华传统美德。”

这话简直把陆绪章贬低到了沟里。

儿子总算气顺了,孟砚青安抚地握着儿子的手,眼睛却看向陆绪章。

陆绪章也在看着她。

二十四小时的分别后,再次相见,陆绪章看上去若无其事,一切都自然得仿佛他们只是分开了数日,仿佛那十年生死相隔不存在。

但是目光相接间,孟砚青马上感觉到了,他那层所谓的平静如同春日水面的薄冰,看似坚冷,其实一触便碎。

她感觉到了他的压抑,急迫,以及一些其它的情绪,全都一览无余。

陆绪章陡然移开了视线。

他在躲闪,他不愿意这么直白袒露自己的弱势和渴望。

孟砚青笑了下:“绪章。”

声音温温柔柔的。

陆亭笈一听这个,便马上凑过来,直接道:“母亲,你还想吃什么?”

孟砚青和陆亭笈说着话,不着痕迹地看向陆绪章。

视线再次交融,这一次他没有躲开,就如同曾经的那些年,都很轻松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请对儿子温柔一些。

——他总想找我茬。

他还是个孩子。

——十四岁了

可你昨天还踢他了。

在视线的对决中,陆绪章到底败下阵来,他悻悻然地别过眼去,没什么情绪地道:“孩子还小,不太懂事,随他吧。”

谁知道陆亭笈一听这话,马上道:“我不懂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