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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276)+番外

这下轮到樊铎匀如遭雷击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爱立也没有法子,亲了他额头一下,有些懊恼地道:“没有办法,”说到这里见他还愣怔地看着她,一副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忽然有点大仇得报的快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觉得自己这时候笑,属实有些不地道,爬过去亲了他一口,“过四天好不好?我们铎匀自制力强,这么几天没有问题的对不对?”

樊铎匀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爱立不知怎么地,像是从里头看出了一点幽怨来,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欲罢不能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惺惺相惜,用手摸了摸他头,娇声哄道:“好了,好了,给你亲亲好不好?”

话音刚落,就被堵住了嘴,等换了身衣服,再回到床上,俩人又耳鬓厮磨了半晌,某人才不甘心地搂着爱立睡去。望着怀里的人,许久都没有睡着,他这回回来一是想看看她,二是把证领了,现在事都齐了,他琢磨着早些回海南把调岗的事落实。

只是他发现,这回再见爱立,总觉得她在他面前,比先前还要爱娇些,以至于去去就回的事,他都不忍心再和她开口。

总觉得,他要是说后天就走,她怕是当场就能哭出来。就是他自己,也忽然多了许多缠绵的情思来,并不愿意在这时候和她分开。

哪怕只有几天的时间。

这一夜,樊铎匀为回海南的事,想了半宿。

而身旁的姑娘却睡了一个特别踏实的觉,再醒的时候,忽然感觉脸上有点痒痒的,像被羽毛拂过一样,轻轻睁开眼,就见铎匀正在亲吻她的脸颊。

像蜻蜓点水,又带着点意犹未尽,目光缱绻地望着她。

嗓音含糊地问道:“铎匀,你起了啊?要不要再睡一会?”

樊铎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爱立,你困的话就再睡会,我去收点东西,带到沈……妈妈那里去。”

他话音刚落,一只玉白的胳膊就伸了出来,一把将他拽了下来,听她嘟囔道:“不急,你也再睡一会,你一起来,被窝都冷了。”

去年冬天,她一个人睡觉,往被窝里塞了两个热水袋,没想到昨晚和某人一起睡,发现这就是个小火炉,暖和得她都不想起来。

这个理由,让樊铎匀无法拒绝,多年来保持的部队作息,他自认为已经刻在骨子里,面对娇嗔的人儿,却不由自主地又躺了下来,将她搂在了怀里。

外头的北风依旧在呼啸,室内的人脸颊却红通通的,大有温暖如春的样子。爱立阖了眼,才想起来,他刚刚好像喊了声“妈妈”,她还是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这个称呼,他失去自己母亲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一二岁。

樊铎匀忽然发现,爱立将他搂紧了些,还将脸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心里一动,脖颈相依的俩人,很快又不觉缠绵起来。

沈爱立起床的时候,已然是八点半了,前两天答应妈妈今天回家,也不敢再耽搁,匆匆起来洗漱。

家属院子里的邻居们,早两天就听沈玉兰说爱立要结婚了,知道今天爱立领了证就带对象回来,大家一早就时不时地探头朝院里看着,等俩人刚进院子,李婶子.刘婶子.方嫂子都围了过来,拉着小俩口说些逗趣的话。

李婶子拉着爱立的手,笑道:“真好,转眼我们爱立也成婚了,婶子可得讨一杯喜酒喝。”她家女儿采芹去年年底就成婚了,玉兰在她跟前说了好些回,不知道爱立和对象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

李婶子望着樊铎匀笑道:“以后可得跟着爱立,多来我们这边玩。”她这边还没听说人回来,玉兰就告诉她,俩个要结婚了。先前还觉得海南隔得远,这回却听说,人眼看着就能调回来了。先前玉兰还羡慕她女儿找对象,现在只有她羡慕玉兰的份了。

刘婶子笑道:“小樊和我们爱立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我们爱立可真有眼光。”这小樊头一回来,她们院子里婶子们.嫂子们就都聊开了,无论是工作,还是长相,在她们这一块,都找不到更好的来。爱立不声不响的,这一下手就扒拉个最好的回来了。

樊铎匀平时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对这种场面并不是很适应,却见爱立倒自在得很,笑着听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夸。

心里有些好笑,忙拿了糖果散给大家,也笑吟吟地道:“谢谢婶子,谢谢大家。”

沈玉兰听到了动静,立即就跑下楼来,一把拉住了爱立和铎匀,听见俩人已经把证领了,立即就喜笑颜开。

樊铎匀跟着爱立喊了声“妈妈!”这一声,差点把沈玉兰的眼泪都喊出来了,拉着小俩口的手道:“一早就等着你们了,外头冷,赶快先回家喝口茶热乎一下。”

又转身和邻居们笑道:“大伙不急啊,这喜糖喜酒,咱一个都不会少!”

李婶子笑道:“那可不,你自己不请就算了,这回轮到爱立,再不办酒,我们可不答应,这一个院子里住着十来年,爱立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大家都为她高兴。”

大家哄笑了一阵,等沈玉兰一家三口走了,方嫂子和李婶子几个叹道:“今年沈婶子家真是好运道,人丁兴旺起来,这日子眼看着就越过越红火了。”

刘婶子接话道:“可不是,要我说,前头那个杨冬青怕是和她们一家犯冲得很,这人一走,家里什么事儿都顺当起来。”

李婶子摇头道:“犯冲倒不至于,我倒觉得是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就你们说,这杨冬青要是没离婚跑掉,玉兰和贺之桢这回能顺利把这证领了吗?这免费的一个保姆要嫁人,她杨冬青能愿意?”

顿了一下,又道:“不说玉兰的事,就是爱立带这对象回来,家里头多一个不一心过日子的嫂子,还不知道搅和出多少事来,怕是也不能这么顺顺当当的,你看刚才小樊喊了一声‘妈妈’,把玉兰给激动的。”

方嫂子接话道:“樊家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些,说是十一二岁上就没了父母,真是不容易,也不怪乎沈婶子激动,要我隔这么久不喊一声妈,怕是也喊不出来。人家小樊这是真将沈婶子当母亲看了。”

李婶子点头,“玉兰这回也算是苦尽甘来。”

刘婶子忽然问李婶子道:“你和玉兰走得最近,那杨冬青的事,你听她提过没有?这女人和我们俊平离了,后来是又二婚了吧?日子过得怎么样啊?”

李婶子点头,“说是不怎么好,后头的男人是个当兵的,杨冬青在部队里闹事,被赶了回来,家里还有婆婆和姑姐,日子怕是有几分难。”

方嫂子立即道:“该她的!就是不知道,她回头知道沈家这日子越过越红火,心里头会是个什么滋味儿?”

几人在底下聊着,楼上的沈玉兰给女儿和女婿倒了茶水,就递了两个红封过去,和俩人道:“妈妈一早就准备好了,可得收着。”又笑道:“这里头,还有你们贺叔叔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