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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45)+番外

谭允赞同的点头:“你从小就有主意,城宣这几年再难也不愿意朝家里开口。我当了一辈子的父母官,要说鞠躬尽瘁不至于,但初衷跟你们一样,结善因,求善果。”

六十九

过年当天,谭城宣慇勤的忙东忙西,可惜他那点做饭的手艺糊弄顾简可以,搁谭母面前就不够看,做了两个菜就被嫌弃地赶出厨房。顾简正把水果往客厅端,谭城宣凑脸过来要吃,顾简揪棵最青的葡萄塞他嘴里,酸的谭城宣五官皱成一团。

过了夜晚十二点,谭城宣拉顾简上楼顶放炮。放完鞭炮,顾简拿着烟火棒去谭城宣手里引火,很快两个人中间烟花四绽,异常绚丽。谭城宣隔着烟火看顾简:“小简,咱俩认识这么多年,竟然是第一次一块过年。”

顾简的笑容在烟火中忽明忽暗,谭城宣扔了手中的烟火棒拉顾简下楼。父母已经睡下,谭城宣进了卧室就把顾简抵在门上亲吻,“……刚在楼顶就想吻你,可……旁边人太多……”

顾简按住谭城宣解衣服的手,勉强从谭城宣唇中挣脱:“回江州再做……别被爸妈听见。”

谭城宣忍受不了,舌头已经舔到顾简脖子,“我动作轻点……”说着手伸到顾简裤里,轻轻一捏,顾简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初一一早,按锦阳的习俗要早起吃饺子。顾简头埋在被里,正睡的沉,谭城宣被外面的炮声震醒,胳膊还被顾简压着,他索性目不转睛的看顾简睡觉。顾简睫毛根根分明,并不十分浓密。谭城宣数完左眼数右眼,直到谭母在门外敲门:“城宣,赶紧起来,等会就有人来拜年了。”

谭城宣朝门外应了一声,顾简还是没有醒的趋势。昨晚他缠着顾简做一次不过瘾,又抱着人在浴室里来了一回,顾简嫌动静大,谭城宣就开着花洒掩盖两人的声音,顾简被顶在墙上骂他浪费,不情不愿的样子引的谭城宣迟迟不愿结束。顾简脚不沾地的在半空中颠簸,累的腰酸腿软,一觉睡的昏天暗地。

谭城宣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清晨,他也是先于顾简醒来,那时候他与顾简能睡一起的机会千载难逢,如今顾简就安安稳稳的躺在他身边,再不用担心。谭城宣俯身过去,吻住顾简的唇。顾简似乎习惯谭城宣的味道与温度,当他舌头伸进来时,顺从的张开牙齿,眼睛却依旧紧闭。谭城宣眼带笑意,舌头由轻柔的舔舐变成带了力道的翻搅,直到顾简眼睑微动,睁开一条缝。

顾简脑子未清醒,看着近在咫尺的谭城宣,竟不知身处何方,满心满眼只有谭城宣饱含爱恋的眼神,好像他俩从远古到未来,一直是这样相伴相依,世界小到只有彼此。顾简伸出胳膊揽住谭城宣,认认真真的与他接吻。

这场吻不带情?欲,仿佛两人在通过唇齿的碰触互诉衷肠。

很久之后,外面有亲戚说话的声音,两人从醉梦中清醒,胶着的唇瓣慢慢分开,谭城宣看着顾简的眼睛,神色十分认真:“小简,我好像从来没在你面前说过,我爱你。”说完吻顾简的额头,然后两人鼻尖相抵:“我爱你,从前、现在、将来。”

顾简以干儿子的身份在谭家招待无数来拜年的人,谭允在锦阳位高权重,趁着过年来套关系的人络绎不绝,顾简一直被谭母拉着陪客,谭城宣纳闷:“妈,你总拉着顾简是什么意思?他又不认识那些人。”

谭母脸上是少见的端肃:“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们去猜,就算他们看出什么,有你爸在,也没人敢说什么。等到将来我们老了,大家也就习惯了,你们俩有理想要在外面拼事业,可回到家乡,爸妈总不能让你们再受委屈。”

顾简自幼与父母不亲厚,大学后虽然关系软化,但毕竟积习已久,仍到不了亲密无间的地步。夜晚顾简靠在谭城宣怀中,钦佩道:“从前你说和父母关系很好,我那时候觉得无非父慈子孝。可现在才知道,你爸妈是真的很爱你。”

谭城宣听着也有些感慨:“我刚离开锦城时心里一直怪他们。后来上了大学,才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他们并不是要逼我,而是如果我真的非你不可,他们只希望我能有本事护住咱俩。”

七十

两人从锦阳回到江州,带着一大箱子的特产。顾简到家把东西塞冰箱,边塞边感叹:“城宣,咱俩一个月不用买菜了。”谭城宣在一旁擦厨房的灰尘,“过两天请温广柯过来吃顿饭,咱俩上次从锦城回来,你一直忙,还没让你俩正式认识一下。”

顾简想起上次在CBD见过温广柯,笑道:“当时我们主编一眼就看中你们俩,温广柯长得倒是挺打眼。”

谭城宣在一旁摆脸色:“你说谁打眼?”

顾简拿饭盒里炸好的鱼干塞他嘴里,“你最打眼。”

谭城宣满意的继续擦桌子。

温广柯一进门就嗷嗷叫,“酸菜,你这房子也太温馨有情调了。”谭城宣比温广柯大一岁,两人大一刚认识时,温广柯叫他老谭,后来泡面吃多了,改叫酸菜。不过这个名字也只敢在自己人面前叫,在外面还是要维护老谭威猛的青年精英形象。

顾简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外号,笑的往沙发上倒,凑谭城宣耳边坏笑道:“不如我改名叫翠花吧。”

谭城宣:“……”

温广柯曾经尝过谭城宣做的饭,吃一口就不想吃第二口,这次一尝,竟然有这么大长进。“顾简,你真是调教有方。”

顾简:“我很好伺候。”

谭城宣搭腔:“我这是有追求有理想,不愿意原地踏步。”

温广柯嗤笑:“行,你怎么说都成。马上开学了咱俩就得回北京写毕业论文弄答辩,一去就得一两个月,先想想怎么伺候好公司那群人吧。”

谭城宣愣在当场。

温广柯震惊道:“你不会忘了你还没毕业吧?!”

谭城宣心道确实忘了,我说怎么心里像是有个事一直没想起来呢。

顾简笑场:“你年前还说要让母校以你为荣。”

温广柯吃着饭,脑子有点发飘,垂着眼眸问顾简:“顾简,你们杜主编……跟你关系很好?”

顾简:“嗯,我一进单位就是跟着他干。”

温广柯划拉着碗里的米粒,“他人怎么样?”

顾简思考了一下道:“很敬业,也很严肃。不过,心肠很好。”

温广柯差点把筷子掰断,心肠好?严肃?他娘的这是开什么玩笑呢?!温广柯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前几天的一幕。

温广柯自从在理发店见过杜罗后,心里总怀着一丝异样心思,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又觉得自己跟从前不一样了。过完年在家里没事做,哥们带他去见世面,他一口就答应下来。到地方才知道是个gay吧,温广柯从小家教严谨,上大学才搞初恋,而且坚定的要把初?夜留到新婚,到分手也没碰人家姑娘一下。温广柯这哥们不着调,想着温广柯好孩子当惯了,就带他出来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