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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67)+番外

谭城宣:“这个时间学校宿舍区还是很热闹,我们去教学楼那边逛逛。”

谭城宣大学时过得比较单调,除了学习就是课外兼职,学校里好玩的地方,好吃的零食,他都不太清楚,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自习室和图书馆。图书馆还未闭馆,谭城宣带着顾简往里走,却被门卫给拦了下来,问两人要学生证或者职工证。谭城宣好言好语地求了几句,门卫大妈依然不为所动。谭城宣只好拉着顾简去湖边散步。

顾简:“为什么这么想去图书馆?”

谭城宣与顾简十指交握:“我上大学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高中的假期那样,你看着我写作业,写错了就挨揍。图书馆里学习的人很多,我待在那里比较专注,不会胡思乱想。”

学校里的湖不深,水面上有大块的石头,谭城宣两步踏上一块石头,朝顾简伸手:“过来。”

顾简也踩上那块石头,两人挨在一处坐下,谭城宣转身去脱顾简的鞋。

“干吗?”

谭城宣将顾简的脚放入湖中,笑道:“天然鱼疗。”

两人的小腿在水中时不时地拍打,顾简仰面躺在谭城宣的腿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突然觉得如果两人大学也在一起上,怕是要为了恋爱不务正业了。

谭城宣用手捏着顾简的耳垂,“小简,大学的时候我经常想,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顾简笑:“那你可能就没法开公司了。”

谭城宣懂他的意思,弯下腰亲吻顾简,这一吻,足够弥补曾经没日没夜拼搏的大学时光。

两人在学校里闲逛,直到路边的学生几乎没有了,顾简才打着哈欠和谭城宣回酒店。

谭城宣依然不困,顾简凉丝丝的身体一靠过来,他就心猿意马起来,手上轻轻动作,将顾简翻了个身背对自己,温柔道:“我想你了……”

顾简最吃不消谭城宣用这种音色说话,右手抓住床单,低声道:“我困了。”

谭城宣给自己戴套子,“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顾筒:“……”

谭城宣缓缓地挤进顾简身体里,手扣住他单条大腿,胯部以一种轻柔的力道来回顶弄。

顾简一面困意来袭,一面却又不得不感受着身体的战栗,两人结合的地方渐渐清晰的舒适感也促使他难以入睡,索性半眯着眼,任由自己嗓子里发出声春,身体愈发往后靠,与谭城宣更加贴近,整个人都被他锁在怀中。

许是夜晚睡得太踏实,第二天几个人起来得都很早,在酒店吃过早饭后就开着车往市中心去。四个中年男人带一个小孩这种组合最佳的旅游地点应该是人烟稀少的郊外而非北京二环。但是大人们不想让温新失望,还是选择了他最想去的地方。

即便不是假期,故宫的游客依然不少。一行四人全是墨镜挡脸,乍一看挺像哪家小少爷带着四个保镖出来游故宫。谭城宣肚子里那点关于人文历史的素养早随着十几年的程序员生涯消失了,一路上蹭着温新听身边两个大主编讲古迹。

顾简抱着温新扒在坤宁宫的玻璃窗上,指着里面的陈设给他讲来历和用处,对待小孩的提问一直很有耐心。温新把他的墨镜取下来自己戴着,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对着玻璃窗感叹古代的房顶可真高。

谭城宣站在旁边看着顾简有点愣神,他已经很久都不需要顾简再给他讲些什么知识,也不再是一个顽劣的差等生。可是此刻他却突然感觉好像时光倒流,顾简仍然是那个孤僻却耐心教他的同桌,而他自己,正如多年前一样,爱慕的心思如同夏日被蒸发的冰棒,水汽氤氲,藏都藏不住。

温广柯对故宫没有丝亳新鲜感,以前在北京上大学的几年,只要有朋友去北京玩,他都得当导游带着朋友逛故宫,如今连路标都不需要看,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各个宫殿。杜罗在外面向来金贵,别人都是休闲服,只有他是一身名贵衬衫和西裤,对于小孩子扒到玻璃上往里探看的样子颇不认同,插着兜在一米外环视。温广柯对于杜罗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招蜂引蝶的派头已经习惯了,用眼神撵走几个视线挂在杜罗身上的小姑娘之后,将自己的鸭舌帽扣在了杜罗脑袋上,不顾他的怒视,轻轻按按他的嘴角。

温新扭过头看杜罗:“爸爸这样好像明星哦!”

杜罗一身名牌加上帽子墨镜,确实像明星行头。温广柯笑道:“你爸好看还是明星好看?”

温新竖起拳头:“当然是我爸好看!”杜罗拍拍温新的脑袋:“乖。”

(二)

旅途的第二站是内蒙,沿着高速一直开,直到导航显示到了目的地,车里的几个人才迟钝地开车下去。

温广柯:“是谁说这里都是蒙古包和草原的?”

杜罗:“春晚。”

众人:“……”

与南方城市差不多的高楼和道路让这几个人立刻决定接着往北开,目的地改为呼伦贝尔。

旅行的目的是让人放松,然而北京的两天行程却是除了温新,大人们都倍感压抑。虽然他们早已出柜,亲近的朋友和同事也都予以认同,但是当五个人组团出现在人流密集的陌生地方时,路人们打量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在尚未认同他们的繁华都市里,想拍一张亲密的合影都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世界既包容又苛刻,你可以凭借努力获得任何想要的物质,但你倾尽一生可能也无法改变所有人的观念,甚至还要祈求自己不要因为世俗的观念而退缩。

但是草原不一样,广袤、自由、无拘无束。这些词语才是他们来旅行的意义。

晚餐是地道的烤肉和奶茶,奶茶的口感比以往喝过的饮料更原始,温新不太适应,糊了满嘴的沫子去和温广柯要亲亲,结果被亲爹一巴掌呼到杜罗怀里,奶茶沫全涂杜罗衣服上了。谭城宣立刻拉起顾简回自己的帐篷,留这一家三口闹去。

草原的夜晚温度很低,温广柯靠着柱子给温新讲讲故事,小孩累了一天,很快熟睡过去,温广柯将他的被褥整理好,跨过中间的茶几和凳子钻进杜罗的被窝。杜罗正窝在被子里玩开心消消乐,他水平很烂,和温广柯同期开始玩,如今温广柯都玩到500多关,他却还停留在200关走不了。

温广柯将人捞到自己怀里,嘴巴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

杜罗这一关还剩5步,却有8个冰块没消,正绞尽脑汁在计算走哪个能以一灭三,却看到温广柯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划,哗啦啦碎掉四块冰。

杜罗:“……”

温广柯忍笑:“我不动了,你自己玩。”

杜罗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又开始想下一步怎么走。

温广柯鼻子嗅着杜罗的身体,右手不老实起来,滑到腰间解他的睡衣腰带。趁着杜罗正专心玩游戏,一把握住了他的性器,使了巧劲一捏,杜罗浑身过电似的一抖,手指随之划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立刻显示“再来一次”的卡通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