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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影(95)+番外

许盼看着身边李逸初的表情笑的前仰后合,自从她知道李逸初当年离开的原因后,心里就特别为他感到不值,时不时的就想让梁煊出糗逗逗李逸初。

梁煊却没有一点为难的样子,拿着话筒走到点歌机旁,坐在高脚凳上,对着麦克风喂喂喂试了一下音。

李逸初身体僵直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眨来眨去。

包厢里灯光昏暗,只有彩色的光束忽明忽暗的闪烁,梁煊半垂着的眼睛定在李逸初的身上,低声道:“宝贝,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让你皱一下眉头。”

昏暗中李逸初的脸迅速烫了起来。

梁煊放下话筒后大家才从这一句低沉又充满磁性的话语中醒过神,很快都嚷着让梁总监继续输,他们还要听。

梁煊神色坦然的走回沙发,长腿一伸坐到李逸初旁边。

李逸初欲盖弥彰地往旁边挪了一下。梁煊头倒在沙发上,嘴巴偏到李逸初耳边:“啧,刚才话说的太满了。”

李逸初扭头怒视他,差点脱口而出“你这个骗子”。

梁煊脑袋又往李逸初面前移动了一点,呼吸直往他耳朵里钻,声音小的快听不见:“得去掉在床上的时间。”

李逸初:“……”

梁煊摆正脑袋,捂着眼睛倒在沙发上笑。

周一的早晨是例会,李逸初新官上任,需要在例会上做个正式发言。

梁煊坐在会议室第一排的位置看着投影布正中间的人,李逸初表达感谢时眼角会弯起来,像在笑;说到工作规划,嘴唇又变成直直的一条线,显得很认真。几乎不需要听声音,梁煊就能从他的表情里读懂他要说什么。

会议室的玻璃门外就是总经理和技术总监的办公室,两年之后,李逸初就会搬进那间总经理的办公室。

梁煊转着左手的戒指,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他们本该一直并肩而行,却造化弄人迟到了八年。李逸初曾经失去的以及他本应该拥有的,梁煊都会一点点帮他找回来。

他们会和从前一样,站在同一个高度彼此陪伴,一起前行。

第52章 番外一

入秋后天气渐凉,趁着周末,梁煊将衣柜里的薄被和毯子都拿出来晒晒太阳。李逸初趴在客厅沙发逛淘宝,他们的床单被罩都旧了,需要换新的。梁煊本打算下午和李逸初一起去商场买,可李逸初今天早晨醒来嗓子就不舒服,以他的身体习惯,恐怕下午就会低烧。于是梁煊喂他吃了药,就把人关在家里休息了。

梁煊做完家务回到客厅,伸手试了试玻璃杯里的水温,换了杯热水递到李逸初手边:“喝点水,不然嗓子难受。”

李逸初从沙发上翻起来,眼前突然一晕,但他很快站稳,接过水杯喝水。他这微小的动作没能逃得过梁煊的眼睛,梁煊去卧室拿了温度计出来,甩到37度以下后塞到李逸初的腋窝:“再量一次体温。”

李逸初浑身没力气,梁煊将温度计放好后把他抱到怀里,嘴唇碰碰他的额头:“如果吃了药下午还烧,我们就去医院。”

李逸初恹恹道:“不用去,我以前经常这样,去了也没用,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梁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李逸初身体又往梁煊怀里缩了缩:“我不想动。”

梁煊淡笑:“我背你去,你不用动。”

李逸初说着就有些犯困,靠在梁煊怀里闭了眼睛。梁煊低头看他,眉头越锁越紧。梁煊不知道李逸初说的从前是什么样,可自从两人重逢后同居,他都没让李逸初生过病,这次是他大意了。前两天李逸初胃口就不太好,人也没什么精神,梁煊还以为是上个项目刚结束,李逸初忙完太累所致,所以这个周末特意推掉加班,想让他在家里休息两天。可现在看来,李逸初是真的病了。

梁煊抱着李逸初坐了十分钟,然后轻轻把温度计抽出来,38度7,梁煊用手摇他脑袋:“逸初?醒醒,我们现在去医院。”

李逸初半梦半醒,一睁眼先捂着嘴咳嗽,许久之后才说出话:“梁煊,我……我很不舒服。”

梁煊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他了解李逸初,要不是真的难受,他不可能说出这几个字,自己怎么这么粗心?!

梁煊将他衣服穿好,抱起人直接出门乘电梯去地下室。

李逸初抱着梁煊的脖子,小声道:“我要躺后座,坐着难受。”

梁煊不顾他的意见,把人放到副驾扣好安全带:“那样不安全。你忍一会儿,我开快点。”说完吻了吻李逸初的鼻尖。

梁煊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医院,抱着李逸初去急诊。

果然不是感冒发烧那么简单,而是肺炎。

还好梁煊送医及时,要是再拖上两天,就难治的多了。

李逸初打着点滴昏睡,梁煊守在床边,时不时要伸手试他额头的温度。梁煊此刻突然觉得忧虑,过去他总是担心李逸初会离开他,可那担心仅仅停留在生离,他从未想过还有死别这个可能。哪怕是当年杳无音讯的时光,梁煊在潜意识里也从没想过李逸初会出事。现在李逸初病了,上周末他们还去郊区吃烧烤,这周李逸初就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人的生命有多坚韧就有多脆弱,它能抵御万千艰难,同样也能倒在一个浅水沟里,旦夕祸福。

李逸初睡了两个多小时才醒,睁开眼看见梁煊坐在旁边看着自己,他头脑依然昏沉,嘴唇干裂,张口吐出一个字:“水。”

梁煊立马将他扶起来,把晾在一边的白开水送到他嘴边。

李逸初看着他笑。

梁煊懂他的意思,以往他们在家,李逸初若是双手被占住或者躺在床上,喝水的时候都是梁煊含在嘴里渡给他。一开始只是个情趣,后来习惯成自然,李逸初躺床上就不爱自己端杯子了。

梁煊将杯口触到李逸初唇边,轻笑道:“这次你自己喝。”

李逸初挑着眼角:“怕传染?”

“对。”梁煊吻他眼角:“如果我也病了,谁来照顾你?交给护士我怎么放心?”

李逸初垂下眼眸,乖乖喝水。有水润喉,李逸初再开口嗓音就自然多了,他额头抵着梁煊下巴:“梁煊,你别怕。”

梁煊放在李逸初肩膀的手指蜷了起来。

李逸初抬头看他,眼睛宛若夜空中璀璨的星星:“我不会死的。”

梁煊皱眉捏他嘴角:“瞎说什么。”

李逸初:“我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看你的表情我就能猜到。我教你一个人生真理:只过好当下,不去想未来。”

梁煊用手指转他耳垂,似乎没怎么听得进去。

李逸初坐直了:“我是过来人,当初我在厦门打工,我从来不去想以后会不会再见到你,因为我怕一想,我就坚持不住了。人不能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否则怎么活下去?”

梁煊抱紧了他:“好,都听你的。”

病来如山倒,李逸初打完点滴不停咳嗽,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开始只有一点痰吐出来,后来唇角就带着血丝了。医生又来给他换了点滴,并建议梁煊做冰糖雪梨水给李逸初喝,他现在药物吃的比较多,雪梨水对病症有缓解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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