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开始啃他的脖颈:“那行,什么时候你生出来孩子,咱们什么时候离。”说完就把人推倒在地毯上了。
夏唯远迷迷糊糊的想:早知道韩致是去准备房子,自己暑假就该早点来江州了。毕竟是两个人的新房,怎么能让韩致一个人布置,他眼光还不如自己呢!
三十八 番外二·争宠
韩致四十三岁的时候不情不愿的当了爹。夜里抱着小崽子喂奶,困得头直往下磕,夏唯远三令五申夜晚不许把孩子只扔给保姆,韩致又舍不得让他半夜爬起来,只能自己当起了奶爸。
奶娃娃随了韩家的辈分,取名韩子谦。样子却和夏唯远越长越像。可不是,这就是夏唯远的亲生儿子。半岁的时候,黑眼珠子咕噜噜,小嘴嘟着要东西吃时和夏唯远的表情一模一样,韩致心里那点怨言就没了,心想这家里大的把自己拿的死死的,小的又跟大的长一样,撇个小嘴自己就心疼,这以后真是没自己说话的地方了。
更让韩致心酸的日子还在后头。自从有了儿子,夏唯远一心都扑在婴幼儿教育上,把韩致当保姆当试吃员当顾问,唯独不当丈夫!欲求不满的韩致抱着小的望大的,两眼发青。
夏唯远年岁长了,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气质愈发温润,伏在桌子上写字的样子宁静俊秀。韩致好不容易把儿子哄了睡午觉,推开书房的门,夏唯远正专注地看手里的书,并未注意到门响。
见夏唯远奋笔疾书,韩致便不去打扰他,自己随便抽了本书坐一旁看,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听到夏唯远伸懒腰的动静。
“你这副教授当的,一个多星期连午觉都没时间睡。”韩致起身给他揉太阳穴,夏唯远放松的靠在韩致身上,闭目养神。
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稀稀落落的撒在夏唯远脸上,皮肤光洁,鼻翼微颤。韩致心痒,俯下`身吻他。夏唯远勾唇浅笑一声,双手攀上韩致的脖子,专心致志地和他接吻。韩致将他从椅子上抱起,放到桌子边缘坐好。
韩致快半年没吃过饱饭了,眼下气氛正好,嘴上动作不停,双手麻利地把人剥的只剩半截裤子还挂在小腿上。夏唯远上身赤`裸的躺在书桌上,仰着脖子方便韩致舔吮。
“哇——”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清楚的飘进书房。
“……”
“……”
韩致负气不理,头继续埋在夏唯远锁骨间啃咬。
夏唯远却不可能装没听见,“阿致!”推开身上的人,穿好衣服就往卧室跑。
这!日!子!没!法!过!了!
夏唯远要出差,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喂奶要试温度,尿不湿隔多久就要换等等。在北京待了两天,第二天夜晚接到韩铨的电话。
“唯远,你什么时候回家?”
“还要两天吧。”
韩铨清清嗓子,“唯远,我这做大哥的,有句话得劝劝你,你别不爱听啊。”
夏唯远纳闷,韩铨很少在他面前摆架子,突然这么严肃还挺让人不适应。“有什么话大哥您直说。”
“你和韩致这么多年,就我所知道的,唯一一次吵架还是你上学那会逮着他和女人去酒店。哎,你们现在这都老夫老妻了,你也别耍孩子脾气了啊。”
夏唯远更疑惑了,“大哥你这说什么呢?我没明白。”
韩铨道:“阿致这两天在公司里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些年能让他摆这种脸色的也只有你了。我估计又是哪个女人招惹他被你撞见了?唯远哪,大哥拿韩氏这几万人的饭碗给你发誓,阿致绝对是个清清白白的人。他这从一而终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清楚嘛。”
夏唯远听完就笑了,他想起来为什么韩致生气了。临走的时候韩致一脸哀怨的送自己出门,夏唯远抱着孩子亲了两口,却忘了亲大人就转身进了电梯。
夏唯远道:“大哥,您放心吧,我没生气。是韩致生我气呢,回去我哄哄他就好了。”
“哎这就对了,你们两好好的,我也放心。”韩铨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弟弟已经当了两天的高射炮,再不向弟媳求助,公司都要被轰平了。
夏唯远躺床上反思了自己这大半年的所做作为,确实……不太地道。不过在自己心里,多照顾孩子那也只是因为他太小了,必须投入最大的精力。可真要论个孰轻孰重,夏唯远毫不迟疑的选择大的。哎,老流氓这是在跟儿子吃醋呢,这不好好想个法子给他扭转过来,那不是得吃上十年八年的,酸也酸死了。
夏唯远回到家的时候,韩致还没下班。家里只有保姆和儿子。小孩子咿咿呀呀的要夏唯远抱,夏唯远躺在沙发上,和儿子玩举高。
“儿子,你说你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吃你的醋,真是难伺候啊。”
韩子谦咯咯笑。
夏唯远仰躺在沙发上,双手把孩子举高又放低,两人脸对脸,韩子勤撅着肉呼呼的嘴往夏唯远脸上凑,吧唧亲在了夏唯远嘴上。
这一幕正好被刚进门的韩致看在眼里。
韩致立刻成了头喷火的巨龙。竟!然!嘴!对!嘴!
韩致几步上前把儿子抱开,吩咐保姆:“这个点该喝奶了,去把奶瓶拿来。”
两个人别别扭扭的吃完晚饭,韩致上楼洗澡。夏唯远已经洗过澡,这会在床上盖了被子装睡,听见身边有动静,故意往床边挪了挪,背靠着韩致,不一会真就睡着了。
如此不咸不淡的晾了韩致两三天。韩致开始思考,莫非自己犯了什么事?要搁以前,自己一生气,夏唯远肯定温言软语的过来哄自己了。如今这架势,明明是夏唯远在生气啊!
韩致细细的回想了夏唯远不在的这几天,他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过滤了几百遍,没什么问题啊。转头一想,夏唯远抛弃自己这么久连句软话都没有,一回来还甩脸色,自己才更该生气!
于是由夏唯远发起的冷战以两人的互不搭理走向了高`潮。
连续一个星期,两人除了哄孩子的时候搭上几句话,其他时间一个躲卧室另一个就待书房。到了夜里,两人各占一边睡觉,不过每天早上醒来夏唯远发现自己又是窝在韩致怀里的,也不知道夜里是怎么缠一块去的,明明睡觉时隔的老远。
夏唯远面色如常的从韩致怀里爬出来,吃完早饭完逗逗孩子就去上班了。
周六一大早,韩致按大哥的要求把儿子送回韩宅让大嫂照顾几天。送完儿子,他本想直接回家,可又想到夏唯远一定冷着脸躲书房不搭理他,就想掉头回韩宅。
刚一掉头,就接到夏唯远电话,韩致嘴咧到耳根,故意等了一会。就这么一会,电话就断了。
气的韩致立刻掉头往家冲,必须要好好收拾一下家里的媳妇了!
韩致气冲冲的进门,脱下外套就冲屋里吼:“夏唯远!”
没听到回音,韩致又叫了两声,猛然听到厨房噼里啪啦的动静。三两步冲进去。夏唯远一只手拿刀,另只手举在半空,食指正往外流血。锅碗瓢盆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