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横江流的三位当家的闯进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单位,俺辛辛苦苦种的香樟都被雪压塌了,荷叶只余老梗在风中摇荡,凄凉......
第十五章 受人之托
慕容江在里间听得这声音,忙道:“我从窗子走了,你先打发了这三人,其余什么都好说。”说罢突然飞身,从窗口溜了出去,苏繁捞了一下没捞到,恨恨道:“死小江,看你逃哪儿去!”
慕容江从另一扇窗子潜进楼中,躲躲闪闪地寻找任从容,小花从楼下冲上来,低声道:“大哥进了那一干贵客的雅座,让你快过去!”
却听玉蟾宫中劈劈啪啪的兵戈之声,竟是交上了手,想东女国的女王陛下,当然不能接客,一言不合打斗起来,实在意料之中。
两人急忙往赵樱等人的雅座上跑,走到中途,小花忽然把他拦住,问道:“你觉得谁会打赢?”
慕容江道:“简逐风不是三剑客的对手,他们只来了三个人?不对,他们有许多人,你去让小煦和欣欣小心!”
小花道:“小江,你稍等!大哥让我先告诉你一件事,你爹叶云烈死了。”
慕容江一惊,瞬间如遭雷劈,身子一晃,撞到了板壁之上,小花抢上去按住他,道:“你若想哭,就在这里哭够。待会儿见了人,可不能人前失态!”
慕容江脸色苍白,片刻后道:“哭什么哭?等闲了再说!”小花一听,丢开他下楼而去。
他闪身进了雅座中,道:“大哥,那简逐风……”话犹未落,听得玉蟾宫中忽然一声长叫,凄厉无比,正是残刀断剑高欲的声音。
随着惨叫,一楼堂中突然约起了七八条人影,各执兵刃,有的扑向了玉蟾宫,剩余的却齐齐向范簪花攻了过去。
小花大吃一惊,展开他的“龙渊八步”,在空中腾挪纵横,一边惊叫道:“你们如何打我?”
其中一人抽空道:“打的就是你!你把我们二当家骗到那屋里作甚?”刀枪乒乒乓乓招呼了上来,都说刀剑不长眼睛,没打到范簪花,却把恩客伤了十来个,一时间惊叫声,惨呼声,响成一片。
丁若煦一见这阵势,登时急了,本着对客人负责的态度,慌忙招呼人往外撤退,宋辞欣也挥舞着扇子在一侧帮忙,范簪花在天上躲避敌人的砍杀,敌人太多,他几次堪堪遇险,一怒之下,突然从怀中掏了一把东西出来,反手就甩了出去。
一刹那间,几十道流星挟着劲风在空中呜呜怪叫,却仿佛失控了一般四处乱飞,慕容江还未及和任从容讲完一句话,忽然看到这般情形,急叫道:“大哥,快收暗器!”从雅座里一冲而出,身子在空中团团旋转,如风卷残叶,迅捷却又优雅无比,原来是去收那暗器,任从容跟着跃出,双掌回旋,化成一股绵力,和他一块收拾乱局,那正打斗的一干人,却个个东躲西藏,抱头鼠窜,连范簪花、丁若煦也不例外。
待勉强收拾住,慕容江疲惫不堪地落到地上,道:“你什么时候摸了我的暗器去?”小花犹在大惊小怪:“老三,这啥玩意儿?怎么和眉月钨用法又不一样了?”任从容接着落下,道:“小花你真敢胡闹!”
却听云结绿的声音在二楼兴奋地道:“爷,今儿真开了眼了!”赵樱冷冷地道:“爷早就开过眼了!”
那一干人回过神来,各执刀剑,齐向这几人攻了来,众人登时交手在一处。丁若煦和宋辞欣同时加入战团,打成了一片。
趁上上下下都打得热闹,云四悄悄溜了回来,凑到赵樱身边,低声道:“那女子是东女国王未灵,化名为苏繁。几个人在房中打起来了。”
赵樱凝神看下面的打斗,随口道:“真是乱得够呛。”
云四道:“爷,咱先撤出去吧。”
结绿嗔道:“热闹看的正好,干什么要撤?”赵樱道:“打不了多长时间,那些人不是任从容他们的对手。”他突然凝眉,道:“外面又有人来了,这次可多得很!云四去看看。”
底下正决斗的任从容似乎也听到了,忙抢到一扇窗前往外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一百多个青衣人竟把艳蹊楼团团围住了,手中各执弓箭,箭头在火把的照射下闪着蓝汪汪的光,想是淬了剧毒。他百忙中往范簪花那里凑了凑,低声道:“外面来人了!是横江流的人,咱们赶快走!”
范簪花道:“看我的!”从怀中又是一阵胡乱掏摸,随手一扔,一股白烟从地下腾了起来,那与他对敌之人乘机想抢上来,任从容一掌将他劈开,接着又抢到慕容江身边:“你把烛火打灭,带着上面那一干人进地道!”
慕容江道:“好!”反手一甩,几十颗黑子飞出,登时将堂中烛火全部打灭了。那白烟却越来越浓,突然有一人惊叫道:“啊哟,这烟有毒,快屏住呼吸!”
赵樱等在楼上也吃了一惊,云四、云八、云九结绿,兵刃纷纷出鞘,结绿身边却突然多了一条黑影,结绿挥刀就砍,那人身子一晃,绕到了她身后,云八云九同时出剑,赵樱道:“且慢!你是谁?”
那人道:“慕容江。各位,请跟我进地道走,我们被包围了。”
结绿道:“我们如何信得过你?除非你让我把刀架着你!”
慕容江道:“那样不方便。”伸出了一只手道:“扣着我脉门。”
结绿一愣,却听自家主子道:“我来!”果然扣住了慕容江的脉门,道:“带路!”
几人在黑暗中快速摸到一间房中,慕容江单手将床榻推过一边,果然是个地道,赵樱也怕他使诈,手上不免又抓得紧了些,只觉柔韧修长,手感极好。众人依次进了地道,慕容江恢复地道口,带着他们越走越低,待绕了几个弯子,见前面透出一点火光来,接着见那小花打了个火把过来了,身后是任从容等人,许是从别的地道口下来的。
慕容江道:“那边怎么样?”
任从容道:“大半人中了毒烟,但未必致命。小煦刚才已放了烟花弹出去,招人来帮苏繁脱困。”
慕容江想起一事,道:“小花,你的毒烟是……你去苏繁身上摸来的?你……你……”
范簪花忙道:“我哪敢摸她?我摸的是吉月!”
丁若煦笑道:“吉月那样,不摸白不摸!”
慕容江道:“她怀中揣的有毒蛇,没咬着你?”
丁若煦格格笑道:“还说小花呢,你连人家怀里揣的什么都知道的这般清楚!”
任从容喝道:“少胡说,小江不是那样的人!”
慕容江哼一声,不再说话。他被赵樱扣了脉门,任从容等早已看见,却个个视若无睹。
弯弯曲曲走了有小半个时辰,方才到了地道的出口,任从容推开挡出口的大石,先小心翼翼出去瞧了瞧,方才招呼众人外出。看外面,竟是一个极大的花园,入口在一处假山背面。
范簪花回头去看,见远处艳蹊楼处被火把照得明晃晃的,隐隐兵戈交接之声,他道:“喝!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