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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宫复仇记(27)+番外

作者:小宴 阅读记录

“大人别忙着走。”宁蘅温温软软地开口挽留,面儿上浮着可亲的笑意,“我还有些药理上的事想问问您。”

贺云祺不悦地蹙眉,眼下宁更衣是皇帝的心头好,他虽不想讨好她什么,却也开罪不起。他立住身,没有吭声,只把为难的情绪摆在脸上。

他这样昭然地表示出了不配合,端看这位宁蘅识不识趣了。

宁蘅打量着贺云祺的神色,却不以为意。贺云祺的傲气她早有耳闻,这一阵子相处下来,她也见识够了。宁蘅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并不是非贺云祺不可。“不知道大人还记不记得年前的事,皇后那次流产,乃是与一味野葛有关。彼时是您说我肝火旺盛,野葛可降火平气,因而才开了方子。”

贺云祺闷声答了句是,却并未主动接宁蘅的话。

宁蘅扬唇笑了笑,兀自往下道:“可后来,皇后娘娘的膳食中查出野葛,当时的沈婕妤,现在的沈徽娥说,阖宫上下唯有我这里领过野葛煎药,因而罪名坐实,我辩无可辩……今日我想问贺大人一句,降火的药,是不是只有野葛这一种?”

“娘子什么意思?”贺云祺挑眉,眼神里既有惊讶,也有隐怒。

他的清高自傲,容不得旁人的诬陷与怀疑。

宁蘅见他这副样子,活似个被踩了尾巴的猫,清俊的眉峰扬起,轮廓分明却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浮出罕见的波澜。她压下笑意,出言平缓着贺云祺的怒气,“大人别误会,我知晓大人不会害我,也不屑于害我……可这不意味着,宫里没人拿大人您作筏子。”

贺云祺板正着脸,紧盯着宁蘅的眼,一字一顿地同她解释:“去火的药自然不止野葛一味,但野葛不仅可以安神去火,还有益于女科。臣当日取这一味药,是因为它最适合娘子的体质,翰林医官院尚留着娘子当日的脉案,您若不信,臣大可以把这脉案让其他大人一同过目,看看臣开这味药,有没有旁的私心。”

宁蘅不懂药,贺云祺这样说,她也只能从他的眼神语气,来猜他的话有几分真。“大人既留着脉案,可还留着当时我打发人去领药的记录?”

“这些事情自然有宫人专门记录,臣这里无从保存。”贺云祺自觉被宁蘅的猜疑所冒犯,神色愈发淡漠,口气也恶劣起来。

宁蘅微微蹙眉,心里不悦,却也知道见好就收。贺云祺这样的性子,不会为了攀附谁的利益做事,自然也没必要替谁隐瞒自己,他能把话说到这里,对宁蘅来说已是极大的提示。

再加之姐姐与贺云祺本就没什么交情,宁蘅知晓自己今日问的唐突,若得罪了贺云祺,于她以后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见贺云祺这副模样,宁蘅只能扬起笑,结束话题,“原是如此,多谢大人指点。”

贺云祺冷睇了眼宁蘅,垂首道:“臣不敢指点娘子,娘子所求与臣不同,道不同则不相为谋,臣想做的和能做的,只有为娘子调养玉体,至于旁的,还请娘子另寻他人。”

言罢,贺云祺躬身一礼,不等宁蘅发话,便却步退了出去。

宁蘅瞧着帘栊动了两下儿,贺云祺前脚离开,小满后脚便迈了进来,她福了福身,好奇地问道:“娘子跟贺太医说什么了?奴婢瞧着他怒气冲冲地就走了。”

“没什么。”宁蘅被贺云祺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噎的气郁,神色间颇有几分悻悻的意味,“我问了他几句当时皇后流产的事儿,他以为我怀疑他,还想拉他下水,结果被我气走了。”

小满怔了一下,继而露出几分忍俊不禁的笑容,“贺太医也是而立之年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跟您使小性儿?娘子别同他一般见识。”

宁蘅无奈地摆了摆手,“我省得,他举凡会做人,早就被提携成御医了,何必还在后宫里斡旋?”

“娘子说的是。”小满附和了一声,顺着又问:“您今儿昏定还去吗?要是身子不舒服,奴婢就趁早去皇后娘娘那儿替您告个假。”

宁蘅忖度一阵,点了个头,“去,皇后记恨着咱们,咱们行事还是规矩些吧。早晨有皇上挡着,不去便不去了,昏定还是得过去点个卯。”

小满称是,见宁蘅没别的吩咐,她便躬身退了下去。宁蘅昨夜没歇好,此时困乏得厉害,顾不上脑子里还有未料理完的思绪,靠着手边儿的引枕,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到了晚上,小满催着她醒来,更衣用膳,匆匆忙忙往坤宁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发完,看有读者不太满意,在此解释一下

①是宁蕙骗宁蘅在先。

②宁蘅死和皇帝没有直接关系。是她非要去冷宫找姐姐(然后去求岳峥,岳峥同意),有毒的膳食是皇后准备的(直接死因),姐姐被打入冷宫是沈月棠陷害的(皇帝根据他已知的内容做出惩罚)

③宁蕙灵魂的去处确然是小宴考虑不周,写作上的缺陷,感谢读者指出,后文会改进。

④坚持求同存异,感谢各位读者的评论【真诚地鞠躬】

21、巧遇

沈月棠被贬为徽娥以后,宫里仅次于皇后的就是卢、秋二位才人,秋才人素无圣宠,性子又清冷,在宫里活似个花瓶似的存在,固然位分、资历比众人都高,却不怎么惹人注目。往日定省时,皇后不问她话,她便能从头至尾的沉默着。

这样的情状下,备受皇后信赖的卢才人就突出多了,她坐在西侧首位,与皇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眉眼得意,意气飞扬。宁蘅冷眼瞧着,只觉得自己将沈月棠打压下去,实在是白便宜了卢才人,心有郁郁,却也不得发作,沉默着挨到皇后让众人散了,她方长舒一口气,从容离开。

如今宫里添了新秀,比原先可热闹多了。定省散了的时候,天儿还没有彻底暗下来,同宫而居,或是离得相近的嫔御三两结伴,且言且行地往回溜达着。少女们的嬉笑声交杂着的夏日暖风迎面扑来。宁蘅立在殿外的阶上,忍不住有些怔忡。

“宁姐姐,可要与我们一道走吗?”

宁蘅偏首,唤她的是顾良使,立在顾良使身旁还有陆琼章。这两人交臂而挽,看起来倒是颇为亲昵。陆琼章住在长阳宫,沈徽娥被禁足,她无人做伴,想来才会与顾良使结伴而行。

“陆琼章万安,顾良使万安。”宁蘅屈膝微福,起身后方笑着婉拒,“难得出来,臣妾还想在外面走走,两位娘子先行吧。”

顾良使倒是知趣,并没有强求,“那姐姐注意身体,我和陆姐姐先走了。”

宁蘅称是,见两人转身离开,她又是蹲下身,“臣妾恭送娘子。”

顾良使性子娴雅,明明也是人比花娇的俏丽年华,却因过去有能说会道的俞徽娥衬着,总让人觉得她被欺压了一头似的。唯有跟在同样稳重的陆琼章身边,顾良使的娴静才与这深宫有几分相溶。

宁蘅没由来想起姐姐,以前她也总觉得姐姐与这居住了十余年的宫闱不甚相符,她太谦和,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怎么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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