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见识到了太水的身手后,他们都傻了眼,教练也觉得太水很有潜力,问及了他学柔道,练格斗术的原因。
太水只淡淡道:“防身,缓解压力。”
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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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周末一样,这天太水换好了道服,准备与其他学员们练习一番。哪知没一会儿,他们刚热身活动了筋骨,教练突然领了一位新成员糕介绍给他们认识。
在大家热烈的鼓掌声中,太水呆住了,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超干。
超干修长的眉,漂亮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和一张薄唇,以及那一头耀眼的黄发,全是太水曾经刻在脑海中的样子,是他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的模样。
被教练指导过后,嬉皮笑脸的超干缠上了太水:“太水先生,你陪我练习,好不好?”
太水不愿搭理他,超干就一直围绕在太水身边,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了一堆,还求着教练让他与太水搭档训练。
可不想引起太多年糕们的注意,太水暂时只好答应了。一般柔道训练需要双人配合才能练习动作,如果搭档水平很好,也能带着你快速提升。
一开始,超干每次企图触碰太水的时候,太水总能轻而易举地闪开,放手一扣,就将超干一下子扔飞。
后来,超干总喜欢抱住太水的腰身和腿脚,太水灵活躲开,然后拉扯着超干的胳膊,压在他身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问这话时,太水眼神凌厉,而被他压制住的超干,表情一点也不痛苦,反而眉眼一挑:“缘分。”
话音未落,太水拎着超干的衣领猛地一扔,这局又胜了。
其实太水大概猜到了原因,可能是秋豪卖了他的行踪,那小子太不省心了。
被摔得很惨的超干,却依旧不依不饶:“太水先生,你别躲了,我会总找到你的。”
太水的眸光闪了闪,他忽然在想,为什么总是自己躲着超干,远离超干呢?
如果他决定放下,只是将超干当作陌生糕,那他就不该去在意。
思想转变后的太水没再继续躲着超干了,周末有空的时候,他还会照常来柔道馆这边,只要他来,超干也总是在的。
于是,太水与超干搭档练习了好几周,说是“练习”,但看上去却是超干单方面的受虐,因为他从没赢过一场,每次都被太水摔得惨兮兮的,以至于超干每周都腰酸背痛,不清楚情况的朋友同事,还以为超干偷偷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呢。
这周六,被摔了好几次的超干,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见他没法抵抗了,太水便慢慢松开手。
谁料下一刻,超干趁着太水不留神,却突然猛地起身压住了太水。
太水一惊,上半身被超干用力压着不好动弹,便匆忙分开双腿,用了柔道中的一种胴绞,他的双腿夹住了超干的腰部,之后双腿不断用力合拢,把脚踝紧紧扣死。
只不过,这个颇为暧昧的姿势……
超干禁不住弯起嘴角,凑近了太水的耳边微微吹气:“你把我夹得好紧,太水先生。”
“变…变态!”
太水瞬间一瞪眼,双腿扭转用力,与超干上下颠倒了位置,成功反杀。
已经被压制的超干,双手却还是不安份,又趁机摸了摸太水的大腿,但手腕很快就被太水扣住了:“够了!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太水的呼吸彻底乱了,心绪也变得紊乱复杂:为什么他总要一次次的靠近,接触,纠缠自己?
既然当初是欺骗,是游戏,为什么还要继续出现在自己身边?他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闻言,超干眼中的笑意慢慢退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透着真诚:“因为我喜欢你,水水。”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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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喜欢你,水水。”
超干的话音未落,太水的动作就滞住了,他眼底的惊愕与波动一闪而过,很快又平静如常。
“我喜欢你”,这句话超干说过多少遍,又对多少男糕女糕说过?
太水曾经那么问过超干,超干当时哑口无言,根本答不上来,也无力去反驳和解释什么。
在与太水交往之前,超干也谈过几场恋爱,处过几任对象,什么样的情话都是顺口就来,更何况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欢”,他甚至连每一次的牵手与亲吻都极其自然。
超干很重视亲情,也喜欢广交好友,对爱情和缘分向来随遇而安,他很少愿意只停留在一处,这一辈子就独独绕着谁转,总想去看更多的风景,见更多的男糕女糕。
遇见太水前,超干想谈个顺心的恋爱,希望找个有趣讨喜的对象,而往后要与谁结婚,超干考虑的也不只是情情爱爱,如果浪够了,他大概会娶个门当户对,听话贤惠的妻子。
是的,超干了解自己,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表里如一,坦坦荡荡的好男糕,他的花花肠子很多,大学那会儿更是混蛋,他努力追求太水,与太水交往,不过是因为逞了一时口快,和其他糕的打赌玩乐。
太水从超干的嘴里听过太多次“喜欢”,他总是笑嘻嘻的说着喜欢,与太水牵手,亲吻和拥抱,可是,有没有一次是真心实意的呢?
在过去煎熬的四年里,太水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咬破了手腕,嘴里满是血腥味的时候,在他捶打着脑袋,拼命想要忘却的时候,还有太水每次噩梦惊醒,半夜流泪的时候……
太水在心里问了超干无数遍,也问了自己无数遍,而那个答案,其实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到了现在,太水没再继续想了,他又何必再去傻乎乎地想?反正那一切都过去了,无论欢乐美好,还是伤心痛苦,全都被他慢慢习惯。
时间会治疗一切,不是让他全然忘却,有些事他可能也没法遗忘,但时间却让太水习惯了痛。
今天在柔道馆,太水没想到超干又一次对他说了“喜欢”,他猜不出超干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他也完全不想猜。
太水笑了,唇边扯出了一丝弧度,却是一声冷嗤:“超干先生,这句话你还是留着跟别的糕说吧。”
见太水起身打算离去,超干立马爬起来拉住了他:“水水!对…对不起,我……以后只对你说。”
话音未落,太水用力一把拎起超干,又是一个猛摔。
“超干,你活得都不像你了。”
突然搞了这么一个大动作,让周围训练的男糕们看了皆是一惊。
他们望着发狠的太水,不敢吱声,同时也非常同情超干,心想幸亏垫在下面是专用的柔道垫,不然换作平时打架,那黄糕说不定就被送去医院了。
教练也皱着眉,他早就看出来太水与超干肯定是认识的,不过他之前以为他俩是朋友,现在看来,可能还有什么过节?
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中,太水离去了,尽管浑身酸痛,但超干随后也追了出去,只是,他刚一走出道馆,就见到了在外等候的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