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让你手贱(3)
见陈夫人走远,钟执摆出架子,咳嗽了两声:“你们先出去吧,到时辰了叫我就是。”
“是,小姐。”雁回和木莲齐齐施了一礼,出了房间,雁回还很贴心的将门带上。
门关上以后,钟执迫不及待的身手摸了摸自己的蛋蛋,确定了那东西还在,而且没有缺胳膊断腿,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就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布置。
房间是规矩的大家小姐闺房的布置,雕花木床,镂空花窗,还有做工精细的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箱子盒子。钟执正对着的是一面铜镜,铜镜周围有图案复杂的花鸟雕刻,看上去像是一件艺术品。
钟执对着不甚清晰的铜镜看了看,看到镜中人不禁抖了抖。
铜镜中的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白霜,脸皮惨白而唇色朱红,就跟女鬼一样。钟执想起刚才进屋的那个女人脸上也涂着厚厚的一层白粉,心想,这莫不是这个时代的潮流?
不过也因为这层白粉,钟执觉得这让人是人是鬼都分不出来,更别说什么男的女的了。
钟执为这层白粉感概了一通之后,就将注意力放到了正事儿上。
他现在确定自己是穿了,还穿进了他刚刚看的渣攻贱受文里,好死不死还穿成了皇后。
运气好的是这个皇后还没进宫,那就有无限可能。
钟执观察了这个房间一圈,最后将注意力放到了房间里唯一一扇窗户上。
——进宫一定会死得很惨,绝对要逃跑!
钟执提起复杂厚重的裙摆,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窗户旁边,好在他现在穿的布鞋鞋底很软,走过来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钟执轻轻推开了窗,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窗口正对着一丛竹子。
钟执心情大好,撩起裙摆就想跳出去。
“小姐好!”窗户下一个人嗖的从窗下冒了出来,这人做家丁打扮,对着钟执笑容灿烂。
钟执一惊,啪的声立马关上了窗户,关上之后又想起这人在自己窗户底下有偷窥嫌疑,又推开窗户想骂他一顿。谁知钟执心情急躁,推窗推得太狠,窗外那人还没走,一下就把窗框砸到了他鼻梁上。
顿时,两行热血从那人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钟执内心里深觉抱歉,但他还是板着脸问:“你怎么在这儿?”
“夫人让俺在这儿站着等候小姐的吩咐。”家丁笑容憨厚,“俺已经在这儿呆了一天了,小姐终于肯叫俺了,俺真的很高兴。”
“大兄弟。”钟执立刻变了个脸,很是亲切的商量,“你可不可以让我从这儿出去,我……”钟执摸了摸自己身上,最终从头上拔下来一枚金簪,塞进家丁手里,“这东西我就送给你。”
家丁一脸正色的将金簪推了回去,摇头:“俺不要,俺不收小姐的东西。”
“那你可不可以让我从这里过去?”钟执试探着问。
家丁的头摇成了拨浪鼓:“夫人说不能让小姐从这里走。”
钟执看了看对方将衣服撑出轮廓的胸肌,再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面无表情的关上了窗户。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钟执拍了下手:此路不通那他换一条走!
钟执打开了房间门,气定神闲的往外走。在房间外候着的木莲立刻上来说:“小姐不能到外面来!在大婚之前小姐都不可迈出闺房一步。”
钟执装模作样的说:“可否容我先如个厕。”
“小姐,这里。”身后有女孩的声音响起,钟执转头,就见雁回拿着一个夜壶,看着他,“小姐的衣物繁重,我来帮小姐小解吧。”
钟执连忙退后一步,摆了摆手:“突然又不想如厕了,啊哈哈哈哈。”
钟执大笑着退回了房间,将房间门关上。
钟执的心情此刻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草泥马!
关上门之后钟执就坐在椅子上磨牙:看来得来点狠的了!
钟执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找了个花瓶提在手里,猛的推开了窗户。
“小姐好!”家丁立刻冒出来,声音洪亮的问好。
“你好。”钟执面无表情的问了声好,扬手将手里的花瓶对着家丁的头砸了下去,家丁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钟执面瘫着拍了拍手上的灰。
“吱悠”一声,房间门被人推开,木莲略带担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钟执回道,“你们先出去吧。”
雁回却道:“小姐,时辰到了。”
——天要亡我。
作者有话要说:天:呵呵。然后……如果觉得有什么看不懂,你看下去就懂了!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合理,你看下去就会发现它很合理!相信我!
☆、偏安一隅之开局
汴京城内今日所有行当都歇业一天,普通百姓全都挤在从护国将军府到皇宫的路上,就为一睹将军送女,皇后进宫的场面。
这日从将军府到皇宫正门的道路全都被清空,护国将军特地从京城外四里营里调了三千精兵护道。兵士一来,百姓自动的将大路中间的地方空了出来,只在路旁观望。
只听一阵锣鼓喧嚣声,送亲的队伍就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开道的锣鼓,其后是护卫的精兵,再后面是骑着骏马的护国将军陈慎以及陈家的几个男儿,这之后,才是新后陈水月乘坐的装饰着红绸金饰的撵车,最后是陈家女眷的轿子以及护卫。
撵车由八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壮丁抬着,车上挂着厚重的红色纱帐,将里面的人捂得严严实实,这让许多为了一睹陈家女儿芳容前来的人大失所望。
钟执坐在撵车里,手里握着一个粽子,深深叹了口气。
刚刚出门的时候,钟执尝试过饿了、困了、尿急、妆花了等等借口,还是没能摆脱上车进宫的悲剧。
找这些借口的后果就是——这辆撵车里有点心、靠枕、尿壶以及一个装着胭脂水粉的小箱子。
而临出门时,陈夫人赶来陈水月的房间,递给他一个食盒,语重心长道:“水月,这是我让厨房给你赶工做的粽子。娘知道你舍不得这将军府,但女大不中留,这粽子你就带到宫里去吃吧。你要记住,吃完了,你也就不再是陈家的大小姐了,而是这洛国的皇后。”
钟执接过食盒,让雁回拿着,泪眼婆娑道:“娘,我不想进宫,我舍不得娘,娘你换个人去吧。”
陈夫人似乎被他的反应噎住,好半会儿才调整好表情开口:“娘也舍不得水月,但你终究要嫁人的,嫁给谁也没有嫁给这洛国最有权利的男人来得好,娘给你寻到个好夫家,这生也无憾了。”
说着,还抹了抹眼角。
钟执看着陈夫人的袖口从那张涂满白粉的脸上擦过,居然没有擦掉一丝一毫的妆!
钟执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陈夫人的袖子挨到脸了,但为何妆没有花掉,这真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其实自从钟执看了这个朝代的女人的妆容之后,钟执深深觉得,其实渣攻陆兴安喜欢搞男人,贱受赵衍也喜欢被男人搞完全是被这些女人弄疯掉的。就这个妆容,人人脸上刷上一层白粉,是美是丑肯定看不出来,而且要是兴致来了,想亲一口,亲上去就是满嘴灰,谁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