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神色淡漠:“不用。”
虽然说着不用,随着夜色渐沉,忙碌了一天的赵衍终究敌不过睡意,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钟执慢慢走到了赵衍旁边,伸手环住他的背和腿,将他抱了起来。
赵衍睡眠一向较浅,稍有点动静都能把他弄醒,但这次钟执抱起他,他却没有醒。他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温暖舒适,让他不想离开。
然后他就伸手抱住了钟执。
看着赵衍环上来的双手,钟执嘴角很明显的扬起,他轻轻将赵衍放在床上,然后起身准备帮赵衍脱衣服。
不过他发现赵衍的手还紧紧抓着他。
他突然想起前一局也是这样,赵衍紧紧抓着他,要他一刻不离的呆在身边,后来不惜囚禁他。
想到这里,钟执眼神一暗,他慢慢掰开赵衍的手指,然后脱下了赵衍的外衣。
既然是重来,这次他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将赵衍收拾好,钟执这才脱掉自己的衣服,侧身躺在了赵衍旁边。
赵衍睡着的样子异常安静,钟执知道这孩子本来是什么样子,他刚才的冷漠不过是强装出来的表象,现在睡着了自然就现了原形,变成了一只乖巧的猫。
自己心爱的孩子就躺在自己身边,钟执看了几眼就觉得心痒难耐,几乎没有犹豫,立刻遵从本能凑过去吻了吻赵衍。本来只是想浅吻,但是一接触到赵衍柔软的唇就不想离开。他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赵衍的唇,最后忍不住撬开赵衍的唇齿,探了进去。
然后他对上了赵衍带着冷意的眼,那眼里一片清明。
既然都被发现了,钟执也就破罐子破摔,覆上去压住赵衍,加深了这个吻。
赵衍并没有反抗,他起初是有点愤怒,但钟执的吻很温柔,他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也就顺着自己的心意任钟执吻他。最后他也被这个吻弄得有些意乱情迷,钟执压上来的时候他完全没抵抗。
赵衍不反抗,甚至没有抵触情绪,这让钟执欣喜若狂。
他一只手扯开赵衍的腰带,手伸了进去,在赵衍腰间游走。赵衍骤然扭动了一□体,胯部隔着布料摩擦着钟执下-体,钟执硬了。
有硬物抵着自己,这让赵衍立刻就清醒过来,他将钟执的头推开,冷声道:“别得寸进尺。”
已经开了个头的钟执怎么可能放弃,他继续摇着尾巴假装自己是只苏格兰牧羊犬,俯□舔着赵衍的唇,哼哼唧唧道:“皇上你也会很爽的,相信我。”
赵衍偏了一下头,正待说什么,钟执立刻伸手掐住他下巴,扳正了他的脸,吻得情深意重。
赵衍本就不讨厌钟执的吻,这样热烈的吻立刻就让他迷失,钟执看到赵衍也来感觉了,立刻甩着大尾巴极尽温柔的将他吃干抹尽。
在钟执折腾着赵衍又射了一次之后,赵衍昏昏沉沉推开又要凑上来的钟执,见他这个样子,钟执低声笑道:“皇上舒服吗?”
赵衍被他一番折腾,□褪去之后只想睡觉,钟执在旁边一闹,他立刻伸手拖过来咬了一口,不满道:“睡觉!”
钟执也就不再折腾他,看着赵衍沉沉睡去,钟执却怎么也睡不着。
赵衍每一局对他的态度都不一样,钟执大概也总结出了规律,赵衍对他的态度和每局结束时他对他的态度差不多。这对他有好处,至少好感度不用重新刷。
但赵衍是这样,那其他人呢?
在钟执抵不过倦意睡去时,宫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木莲领命出了明仁殿,就直奔飞虎营外。
景元帝大婚,普天同庆,虽然已经入夜,汴京城却一点没有安静下来的样子,处处点着灯笼,人们往来穿梭于红灯笼之间,脸上带着喜气。
就连远离闹市的飞虎营营地也是如此。
飞虎营正门挂着两个红灯笼,守门的两个士兵抱着酒坛相谈甚欢——因为景元帝大婚,特赐了飞虎营美酒数车,而作为汴京城内唯一的兵士,他们从来都没觉得有人会攻击飞虎营,所以守门也就做做样子。
木莲穿着一身黑衣,顺墙根摸到飞虎营大门外藏好。墙内传来男人的呼喝声,在军队里呆过的木莲很清楚,那些男人此刻正在喝酒划拳,然后天南地北的吹牛。
墙内喧闹无比,木莲隐在墙角之中,看了守门的几眼,她顺着墙边绕着飞虎营走了一圈,挑了个几乎没有喧闹声的地方跃了进去。
45、绝路反杀
然后她发现这里是厨房。
——妹子你这手深夜摸厨房的本事真是妙绝。
一群大男人在前院喝酒,厨房这种地方肯定要准备很多吃的,所以现在厨房里的每个人都忙得死去活来。刚刚才有一大波人端了吃的去前院,现在厨房难得的冷清了一会儿,所以木莲误以为这里人少,就跃进来了。
不过还好,木莲进来的时候没人看见。
木莲一落地就藏了起来,她观察了一圈厨房,发现几个厨娘坐在灶台旁边,拿着大蒲扇扇风,还嘴碎的说着什么。
这里没什么要注意的,所以木莲就在厨房里晃了一下,顺走了一只鸡腿,一边叼着一边摸进了飞虎营前院。
此时的飞虎营前院很是热闹,划拳的,喝酒的,吹牛的,聚在一起的人吵吵嚷嚷,根本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木莲也没想过要听,她伏在暗处啃完了一只鸡腿,见那些人热情还没散去,她又摸回厨房拿了一根胡萝卜。
胡萝卜在前朝就开始在中原进行种植,现在虽然不像大白菜一样普遍,但种的也挺多的,爱吃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比如木莲就喜欢吃这个。
——她丝毫没觉得自己这样趴在墙边草丛里啃胡萝卜有多像一只兔子。
待木莲不仅吃饱了,还打了两个饱嗝,前院吵闹的声音才渐渐安静下去。飞虎营的士兵开始你扶我,我拉你,三五成群的往屋里走。
木莲立刻丢掉手中的胡萝卜,盯着最后一个人进了屋子,小厮出来开始打扫满地狼藉之后,她立刻出了飞虎营。
夜里飘起了细雨,喧闹了一天的汴京城渐渐安静了下来,挂在室外的灯笼被收起,灯光在这个江南古都一盏盏的消失,最后只剩下偶有的雕花窗户里还投出暖黄色的烛光。
雨丝反射着幽蓝色的光落下,打在坚硬的黑甲上,又沿着黑甲滑下,汇聚更多的雨水,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微的尘埃。
飞虎营大门向外,这里本就不是繁华的地段,士兵的喧闹声结束,这里更是静得彻底。
只是现在这里悄无声息的聚集了一队黑甲士兵,他们身着轻甲,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就像是铁水浇出来的塑像,这雨丝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木莲从街道中轻盈飞快的跑出来,她刚站到队伍前,立刻有一人上前递给她一把银枪,枪尖锋利,寒光渗人。
接过银枪,木莲低声问:“都到了?”
那人点了点头。
见状木莲回身,走到飞虎营大门前,手拿银枪中段,侧身而立,深吸一口气,对着大门猛然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