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预料到我会在大婚那天动手?”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会在这几天内动手,所以让所有人都小心一点,但我还是输了。”陆兴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所以我放弃。……说吧,你想要什么。”
钟执也没有废话,直接道:“皇宫密道的地图。”
陆兴安喝茶的手一顿,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将茶杯放了下来:“你知道?”
“对。”
“你不应该知道。”
“我看过一些野史,说有一位皇帝被人逼宫时在宫中自焚,后来却没人找到他的移体,都说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灰烬。”钟执看了陆兴安一眼,“那场大火只烧了半天,你我都知道,半天时间就将人烧化,那是不可能的——那么那个皇帝的遗体去了哪里?”
陆兴安微笑着看他,钟执也就继续说了下去:“而且我翻阅过皇宫修建时的记录,所有宫殿的修建记录都找到了,唯有正殿承极殿的修建记录找不到,你说这是为什么?”
——而且身为一个皇宫你居然没有密道这玩意儿你好意思说你是皇宫?
听完陆兴安击掌笑道:“聪明!”不过那笑容只是牵动了一下肌肉,他并没有真的笑,继而他道:“我有什么好处?”
“母子……平安。”
“哈哈哈哈——”陆兴安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陆某这一辈子亏欠过无数人,自认最对不起的就是婉儿他们母子,如果你真能保他们平安,告诉你也无妨!”
钟执却没有笑,他突然认真的看向陆兴安,问了一句:“那赵衍算什么?”
陆兴安收了笑,盯着钟执一字一字答道:“我欠他的,上辈子就已经还清了,我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钟执愣了一下:“……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自作孽,不可活。”陆兴安声音低了下去,“所以我在慢慢还我的债。”
后来钟执又来见了陆兴安一次,那是一个午后,钟执手里提着一壶酒,撑着一把纸伞,慢慢晃去了陆府。
细雨迷离,钟执穿过朦胧的烟雨来到陆府时,有仆役正在挂灯,红色灯笼上贴着一个陆字。灯笼在烟雨中飘摇,凄清莫名。
钟执走进了关着陆兴安的小院,陆兴安的情况很差,一日比一日消瘦,有时候还会发狂,据人说是赵衍给他吃了乱心智的药,好在钟执来时,他的情况还算清醒。
钟执让人拿了个火炉进来,将酒温了一温,和陆兴安一人一杯。
陆兴安喝了酒,问他:“所为何事?”
“我只是来听一个故事。”钟执道,“以及问问为什么。”
陆兴安心情似乎很好,他笑道:“什么为什么?”
“从前一年多以来发生的事,不像是你这种人所为。一个为了自己的妻子孩子甘愿沦为阶下囚的人怎么会做出那些事?”
“哪些事?”陆兴安放下酒杯,笑了一笑,笑容说不出的苦涩,“当时也不过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而已。”
当年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陆兴安虽入仕途已久,但正值壮年,血气方刚,早已看不惯朝中结党营私,欺上瞒下骄奢淫逸的腐败之风。然后皇上召见了他,他正准备向皇上弹劾户部侍郎的公子强抢民女,却猛然间发现皇上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着那种念头!那时的陆兴安心里说不出的愤怒,既然皇上都如此,那就换个人来做吧!
而那个少年……那个在树下微笑的少年也太过漂亮了,陆兴安几乎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从此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后来他发现这个少年居然是如此的单纯,在皇宫中长大的少年怎么会如此单纯?多半是演的吧,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谁不是摆出一副讨皇上喜欢的样子来面对皇上?
直到他侵犯了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这个少年,其实真的如此单纯,他的确在小心翼翼的讨好皇上,那份单纯却不是作假。
后来的事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谋杀先皇,逼死皇子,逼疯公主,气死太后,然后建立自己的党派,培养出自己的心腹……直到这时他才醒悟,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想收手,所以冷落赵衍,然而此时的赵衍却不肯再放过他。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是看不顺眼,只是想改变什么,然后遇到了赵衍。”陆兴安灌下了一杯酒,笑着,“那时候的洛朝真是太腐败了啊……真的太腐败了……”
钟执正色道:“那你也不应该强迫赵衍。”
“那时候太冲动,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我以为他和那些人一样,所以放纵了自己的冲动……从那时起我就错了,结果一错再错,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无法万一,不可收拾。”
这便是那年的真相,钟执听他说着,心里只是叹了一口气,当年正是江南最美好的时节,那个青年也曾经抱着美好的愿望进入官途。
听完这些钟执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接受了陆兴安的解释,并且觉得毫无违和感,自然无比。但又有一种浓浓的有槽要吐却又吐不出的感觉。
最后离开时,陆兴安收敛了自己情绪,告诉钟执:“小心身边的人。”
钟执笑了笑,答道:“谢谢告知。”
52绝路反杀
今天早上起得早,顺手百度了一下自己文,发现盗文又来了……盗文君真是敬业,所以我试试防盗章节,买了这章的同学也没关系,今天或者明天我会把这章替换为正文,而替换的文章字数必须比这章字数多,而且已购买的同学不会重复购买。
如果还是看不懂……那么记住一句话就可以了:读者不会吃亏的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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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下午。
在水一方咖啡厅。
一个女孩坐在角落里,看上去十五六岁,穿着浅灰色针织外套,微低着头,玩着手机,看上去安静乖巧,像是在等人。桌上放着一杯摩卡。
没多久,一个男生在她对面停下,看了她片刻,问:“白木?”
女孩抬起头来,看到男生的片刻她眼神闪了闪,才牵动嘴角,露出一抹友好的笑意,点点头:“是的,肖百途先生您好。”
那一刻她像是徒然间长大了几岁,眼里的光华完全不似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女。
肖百途微微笑了笑,他穿着布料柔软的套头衫,背着运动包,皮肤很白,微长的头发温和的垂在额前,微笑的样子看起来纯良无害。
“这是你要的东西,我还有事,先离开了。”肖百途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转身欲走。
“谢谢。”白木接过,诚恳的道了谢,“我现在没有能力付给你这些资料的钱,但是我说过收入五五分,东西你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