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往上一点,这几天我没睡好觉颈椎酸得要命。”我趴在床上,整个人懒洋洋的。
“失眠只是精神上的折磨,我比较可怜,还有肉体上的……”那只拳头在后面捶捶捶,力道刚好。我美滋滋的呷呷嘴,得意道:“不错,技术有进步。”
银一边抱怨一边继续捶,“为什么我一定要帮你捶背?”
“因为你对不起我,现在也该轮到我欺负你了吧。”
“其实也还不错。”那声音极是轻佻,欠扁十足,还很不怕死的补充一句,“捶背外加吃豆腐,不吃亏嘛。”
“老豆腐又不好吃,小心咯到牙,再说后面有什么可吃的?”我向后踹了一脚,结果踹空了,脚踝被他一抓,立马整个人被翻了过来。
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上写着‘我是坏人’,笑得不伦不类,“那……我吃前面喽。”
‘啪’的一声,我拍掉那只作势摸过来的爪子,顺势一啦,翻身将他压在下面,笑咪咪道:“那怎么行?不如你让我吃好啦!”
银特痛快地说:“好啊~”
于是我毫不留情的咬下去,他‘嗷’的一声叫出来,一番激烈的争夺后,我跷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看着银委屈的揉胳膊,他的皮肤本来就白,所以上面的牙印颗颗分明,红彤彤的。
“你怎么用咬的?”
我双手一摊,满脸无辜的说:“既然是吃不用咬的那要用什么?老家伙你不是给想歪了吧?”
“没有!”他立马否认,我鄙夷地看过去,“真的没有!。。。好吧,为了证明我没有,所以……”
话音未落,我‘哇’的一声惨叫,估计能吵醒不少人。一分钟后换成我特委屈的揉胳膊,银在一边幸灾乐祸,满脸写着‘我真的是坏人’,我一巴掌打过去,他正常了。
我翻了个白眼,愤愤然地说:“白痴,女人是用来让的!”
银用极其怪异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片刻过后,迟疑的摇摇头,再打量,再摇头,于是我又一巴掌过去,他变为镇定的点点头。我不爽了,吼道:“我是女人,真的!”
“噢。”他揉着红灿灿的脸颊,吱了一声,那模样好像他今天第一次听说似的,“那个,初影,你能不能温柔点?万一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没那么夸张吧?”我眯着眼睛,打算用目光秒杀了银,结果发现自己没他迷的有水平。银托着下巴,思考了很久,斩钉截铁的说:“其实真的有!”
闻言,我板起脸,抬起右手,掌心正对他,“不好意思碰巧手痒,你就委屈一下吧,破道之三十一……唔!”
“出故障了,真没那么夸张。”银速度飞快的冲过来捂住我的嘴,又把抬起来的手压下去,改口道。我将信将疑的白了他一眼,问道:“是真的么?”
银头点得像啄木鸟,说:“我对太阳神发誓!”
第三个巴掌下去,我‘蹭’的站起来,双手插腰,骂道:“太阳神你个大头鬼,你当我白痴呀,虚圈有太阳吗?”
忽然间,虚夜宫某处,两个灵压几乎同时消失了,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同一个方向,然后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脸上都有不小的惊讶,只是后来银的表情忽然变得玩味起来,难以捉摸。
第十十刃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被打败了,或者说战死,而打败他的人是露其亚。似乎所有人都正在一出乎我意料之外飞快成长着,到底都进步到什么程度了呢?不过还好,战胜第十十刃的代价是露其亚的生命,最多也只能算个平手而已,虽然她的气息并没有完全消失,不过这样放任不管下去最多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小鬼们还是不足为惧的。
“打扰了,市丸大人,岚院大人。”一个女破面单膝跪在门口,态度恭敬,语调公式化,“蓝染大人召开紧急会议,请二位大人前往。”
“我也要去吗?”那女破面点了点头,我扭过头去看着银,调笑道:“那家伙还真不客气,自动把我算到你们那边了,一开始我可就说过自己要保持中立的。”
开会的大厅里灯光惨白,几个好战的十刃各个摩拳擦掌按耐不住战斗的欲望,结果蓝染一句“各位在自己的行宫静待即可,他们会自己找上门”,于是大家都闭嘴了。
“蓝染队长,十刃的尸体用不用回收?”对于蓝染我依然保持了原来的称谓,结果话音还没落就遭到了许多只破面的鄙视,似乎大家都认为自己强到变态,收尸是别人的烦恼。
“女人,你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我瞥了一眼,是五刃诺伊特拉,“放心吧,我会给你准备一只舒适的瓶子和最好的福尔马林,不过标签就算了吧,你应该也觉得被小鬼干掉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不对?”
新月形的镰刀‘嗖’的飞到我面前,灵压闪闪,我伸出一根手指将它推到一边,淡淡道:“不错的选择!被我处理掉就不会觉得没面子了。”
“就凭你?”诺伊特拉不屑的瞟了我一眼,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讽刺道:“动不动就昏倒,被你干掉实在是太难想象了。”
“那我完全可以在昏掉之前解决你……”
“诺伊特拉,初影,不要再玩了。”蓝染一句话五刃立马收回镰刀乖乖坐好,他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然后微笑着点点头,“这样也好,反正你总是留在行宫也会无聊,四处走走挺不错的,回收尸体的任务就交给你吧,还有残骸你先做保存,以备不时之需。”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那么,我就先去找亚罗尼洛的身体啦。”
“要不要让谁陪你一起?”身后传来蓝染的声音。
我停下来,“不必。”然后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到达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的行宫时场面确实挺震撼的。浅绿色的液体流了满地,看上去让人有些反胃,露其亚昏在一边气若游丝,而亚罗尼洛的两个本体——一个被切开另一个保存完整。顿时眼前一亮,产生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扶着额头叹出口气,多少年的职业病了。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做不该做的事,这才走到亚罗尼洛旁边,熟练的戴上胶皮手套,旋开瓶盖,将它放到里面泡起来,然后用蜡密封,以备后用。
有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却得出一个普通的答案。蓝染之所以会将井上织姬捉来虚圈完全是因为他个人无聊,那个小姑娘拥有的能力虽然特别,但对于蓝染来说却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十刃的死亡更是无关痛痒,就好像是陶土饰品坏了,制淘人不但可以再做出新的,而且还可以做出更杰出的来。
这一点他倒是像极了一个贪玩的孩子,自己故意打碎得以之作,再重新揉捏烘烤出新品,再打碎,如此往复,不过那些废弃的碎片,恰恰是他野心滋生的倒影,令人恐惧。
蓝染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为人低调,他能看透一切,看开一切,也能把握一切,忽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