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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上位合集(13)

作者: 陈可羞 阅读记录

他在班上依然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怪人,哪怕因为长得好看和学习优异经常被人背后讨论,却很少有人愿意和他说话。

周五下午,班主任把上周的月考成绩打印出来,让班长贴在黑板旁的空白墙壁上。

第一节课下课,同学们蜂拥上去看成绩。

所有人都在讨论月考的事,只有李明让坐在自个儿座位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低头做题,笔尖摩擦纸张发出唰唰唰的轻微声响。

安瑶也在看成绩的人群当中,她一眼瞧见排名第一的李明让。

李明让不仅是班级第一,还是年级第一,而且和年级第二拉出38分的差距。

“李明让也太牛了,回回都是第一,做那么多兼职也没受影响。”有人感叹。

“你也不看看他多努力,别说下课了,上体育课都在刷题,我就没见他有闲着的时候。”说话的人转头看了一眼,在人群缝隙中瞥见李明让,撇了撇嘴,“看吧,还在刷题。”

说话间,上课铃声响起。

第二节课是体育课,由于临近高考,体育课都成了摆设,通常会被其他课的老师霸占。

但这次校领导专门为高三学生准备了演讲,正好占用了他们的体育课。

同学们三两成群地离开教室,去完厕所回来的安瑶落到了后面,走时她看到李明让还在座位上做题,也没人提醒他下节课要去操场。

犹豫了下,她走过去轻敲桌角。

李明让做题的笔尖一顿,抬头看她。

灿烂的阳光从窗外洒进,覆在李明让的脸上和身上,他的眼睫很长,眨动时似乎有碎光流动,就是下面的眼神太冷。

安瑶低头对上李明让的眼睛,心跳不受控地加快。

她暗恋李明让。

可能李明让早有所察,只是装作不知道。

“下节课不上课,我们要去操场看演讲。”安瑶温声细语地说,“上课铃声响了,我们该走了。”

“嗯。”李明让又低下头,顿住的笔尖重新在试卷上书写起来,他冷冷淡淡地说,“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安瑶愣道:“可文老师说所有人都得去。”

李明让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好像没听见任何声音,翻过试卷开始做另一页。

安瑶等待片刻,被安静的空气羞得有些脸红,扭头跑出了教室。

李明让晚上的兼职在一家咖啡店里,他不会做咖啡,只负责迎客和打扫,这多亏了他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

做完兼职已是晚上九点,他乘坐公交回到别墅区,刚走到李家的铁门外面,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从旁边的车库里驶了出来。

目送轿车驶远,他进去后往别墅那边绕了一圈,果然隔着客厅的落地窗看到林叔正在收拾茶几。

他走进去问:“来客人了?”

“你回来啦。”林叔抬头笑道,“小蕴的朋友来了,给他带了一样礼物,说是特意托人从国外买的,小蕴高兴了好久。”

李蕴高兴,林叔也就高兴,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李明让把背包放到沙发上,一边帮忙收拾茶几一边问:“什么礼物?”

“一枚胸针。”林叔回答。

“胸针啊?”李明让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惊讶,但稍纵即逝。

林叔察觉到不对,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了?”

李明让头也不抬地说:“真是巧了,我上周陪老爷和夫人出去,在那里遇到一个姓萧的先生,他托我送了一样礼物给他朋友,也是一枚胸针,孔雀形状,上面镶满碎钻。”

话音落下,林叔却沉默了。

李明让干惯了活儿,三两下收拾好茶几,他抬头看向表情有些怪异的林叔,同样的话问了回去:“怎么了?”

林叔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对了。”李明让突然想起,问道,“少爷朋友送他的胸针是什么样的?”

第10章 少爷主子x穷学生佣人

凌晨三点,做了两套试卷的李明让洗完澡躺到床上,他的睡意说来就来,不出五分钟,意识已经变得沉重。

就在即将入睡的节骨眼上,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很重且没有节奏,像是有人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李明让的理智回笼,慢吞吞地睁开眼睛,但他没急着起身,而是安静地看着没入黑暗的天花板,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几分钟过后,确定门外的人暂时没有放弃敲门的打算,他只能起身出去。

客厅没有开灯,外面也黑得连路都看不清,他不知道门口站着谁,只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极浓酒味。

下一秒,一双手趴到了他的胸膛上:“你睡死了吗?这么久才开门,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粗声粗气的咒骂,不用猜就知道是谁说的。

李蕴的半个身子都压到了李明让身上,李明让居然也受得住,站在门槛前的双脚纹丝不动。

他扶住李蕴的肩膀,试图让对方站稳,无奈对方似乎喝了太多的酒,连站着都很困难,也不知道是怎么找来的。

“刚刚睡着了,手机也静音了。”李明让解释完,又问,“你找我有事吗?”

李蕴仰头嚷嚷:“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李明让说:“但很晚了。”

“晚了才来找你,白天我哪儿有空找你?”明明大着舌头,说起话来依然伶牙俐齿、充满了攻击性。

李明让沉默一瞬,决定不与醉鬼论长短,他拉起李蕴的一边胳膊,半带强硬地将人拖进客厅。

客厅里没有沙发,只有围着八仙桌而放的四条长凳,但由于没有开灯的缘故,李明让估计错了位置,让李蕴坐了空,一屁股摔到硬邦邦的冰冷地砖上。

李蕴一下子安静了,直到李明让迅速把灯打开,雪白的白炽灯光宛若冬日飘雪一般落下,他疼到懵逼的表情猛地一变,仰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李明让:“……”

李蕴揣着满腹的委屈,像是一定要在今天全部发泄出来,眼泪说来就来,不多时打湿了整张脸。

李明让保持着开灯的姿势,破天荒地有些错愕。

他犹豫半天,从桌上扯了张纸递给李蕴:“擦擦眼泪。”

李蕴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坐在地上哭,连脚上的一只拖鞋都蹬掉了,他泪眼朦胧地望着李明让:“胸针……”

胸针。

李明让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想不到李蕴的动作这么迅速,这才过去半天不到。

他把没能用上的纸放回桌上,眉眼平淡地俯视李蕴。

李蕴脸颊通红,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刚刚哭的,他眼里包满泪水,打着转,却一点一点地从眼角往外流。

但表情是呆的。

李明让的目光定格在李蕴脸上,心想这才哭得真实,也哭得好看,酒店那位应该过来向李蕴学学。

“那枚胸针……”李蕴口齿不清地说。

“什么胸针?”李明让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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