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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上位合集(172)

作者: 陈可羞 阅读记录

周小红也是,都在他面前提陈明夏多少次了,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陈明夏听出了廖杰的语气不对,他没有接话,专心看着机器里的麦子。

廖杰撇了撇嘴,起身从桌上的塑料袋里抓了一把瓜子,又躺回去,目光从陈明夏的头扫到脚。

的确很高、的确挺帅。

还是个大学生,才二十岁,刚成年的年轻小伙子,血气方刚,有无限精力。

难怪把村里那些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男人和男人之前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正如此时的廖杰,即便陈明夏很明显地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也会想在某方面压陈明夏一头,他压不了,就拉一个人来压。

于是他想到了最近被村里人当成祖宗似的供着、捧着的云大老板。

听说云予不到三十岁,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他的财富并非自己白手打拼,而是祖上积累下来,像一棵大树的根一般错综复杂且牢牢抓在土地里。

廖杰跟了云予几次,做梦都在向往自己成为云予那样的人,优雅、礼貌、干净、不染世尘,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人群的焦点,大家都在围绕云予而转。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村里的人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包括陈明夏。

“对了,云老板不是住在你家吗?你没和他处好关系啊?”

陈明夏终于转头,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廖杰:“怎么?”

廖杰笑嘻嘻地说:“最近几天云老板都在找村里的年轻人帮忙探路什么的,一天三百块钱呢,这么好的事应该先找到你吧,他都住你家了。”

陈明夏完全没听云予说过这件事,回想起来,这几天他和云予都起得早,倒是在早上起来碰到过两三次,可云予每次见到他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扭头就走,他连和云予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把思绪压了下去,陈明夏没有多说:“我的事情也多,云老板应该知道的。”

廖杰幸灾乐祸地想,你就这么安慰自己吧。

他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望着天花板,羡慕地说:“别说让我成为云老板了,让我当他一个小弟都好,跟在他后面喝点剩汤,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明夏无语,弯腰从麻布袋里铲了一簸箕的麦子倒进机器里。

听着麦子稀里哗啦往下落的声音,他的思绪飘远。

他哥倒是可以。

可惜这里谁都不是他哥。

-

给麦子脱壳也需要几天的功夫,积攒到一定量后,陈明夏赶着驴车把脱出来的麦仁运到县上卖。

现在正是卖米收米的时候,陈明夏在集市上逛了一圈,便把板车上几麻布袋的麦仁都卖了出去,价格正好合适。

卖完米后,他没急着回去,把驴车安顿在一个认识的老板店铺外面,他自个儿在街上溜达。

在超市里买了一些零食和一盏新的落地风扇,又买了两袋水果和一些肉菜,拿着东西往回走时,路过一家药店,他想起什么,走了进去。

回到村里已是傍晚,陈明冬和陈简云帮着把板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陈明夏从塑料袋里拿了一包很大的薯片塞给陈简雨。

陈简雨哇了一声,两眼睁圆,高兴得直蹦:“谢谢二哥!”

陈明夏笑着揉了揉小妹的脑袋,转头问陈简云:“云老板回来过吗?”

最近云予不到天黑不会回来休息,但晚饭之前会抽空回来一趟,热了一天,身上都是汗水,他忍受不了,得回来打盆水擦洗一下,顺便换套衣服。

意外的,陈简云回答:“云叔叔已经回来了,他好像不舒服,这会儿在屋里睡着。”

陈明夏又问:“你问过他了吗?”

陈简云摇头:“我看他没什么精神,不好打扰他。”

“好。”陈明夏拍了拍驴头,“你把驴子牵进去。”

陈明夏脱了上衣,只穿着短裤和拖鞋,从缸子里打了盆水站在院子里把身上的汗和灰尘都擦干净。他的头发不长,用湿帕子抹一抹就行。

把水倒了,穿上衣服,他才过去敲响云予屋子的门。

没想到门没关严,一敲就开了,余晖穿过逐渐敞开的屋门挤进屋子里,在地上铺了一层橘红的颜色,但颜色够不到里面的床,阴影里只能看到床上蜷缩着一个人。

床边的风扇没开,屋里热气弥漫,跟蒸笼似的。

陈明夏开了风扇的最低档,把风扇对准座椅,他放轻脚步地走到床边。

云予似乎睡着了,背对外面,身体蜷缩得像虾仁一样,这是很没安全感的睡姿,以前陈简雨也爱这么睡。

陈明夏站在床头,弯下腰去,伸手探上云予的额头。

不是很烫。

应该没有发烧。

他的动作惊扰到了云予,那双凤眼立马睁开,防备地扭头看他。

陈明夏自知冒犯,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收回,后退一步:“云老板,我担心你生病,所以进来看看。”

云予躺在阴影里,表情警惕地盯了他几秒,反应过来后,紧皱的眉头蓦地松开,浑身绷紧的力道也卸下了,他松一口气:“是你啊。”

第124章 城里富N代x山里贫困生

云予说着, 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屋里闷热得不行,他的脸上和身上都被汗水打湿, 微长的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 和平时打理整洁的时候很不一样。

陈明夏在边上看着,只觉这才几天功夫, 云予就瘦了一圈。

山里条件艰苦, 不说饮食和生活环境, 光是每天高悬的太阳就能把人晒脱一层皮, 实在难熬。

“云老板。”陈明夏把买来的两包棉签放到桌上,“我刚从县里回来, 给你带两包棉签, 你先用着, 用完了我再去县里买。”

云予扭头看到桌上的棉签,愣了一下, 轻声回道:“麻烦你了,多少钱?”

“几块钱而已,不用给我。”陈明夏说完又问, “你是不是不舒服?”

云予嗯了一声:“白天中暑了,喝了两瓶藿香正气水, 刚躺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

陈明夏看向云予的腿:“蚊子包呢?都消了吗?”

云予没有说话。

陈明夏走到床尾蹲下去, 单手搁在膝盖上,定睛一看,发现云予小腿上的蚊子包不仅没消, 还长出了很多新的,白皙的皮肤上蔓延出一片片红, 看着有些吓人。

他抬头朝云予手上看去,也有不少蚊子包,估计手比脚动得勤,蚊子没那么多下口的机会。

陈明夏专注的目光看得云予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将双腿往旁挪了挪,他穿着短裤,遮不住蚊子包,用被子盖住也不现实,只能在床上僵坐着。

还好陈明夏并未多看,收回目光后问:“膏药还在吗?”

云予点头:“还在。”

“要不要我帮你涂?”

“不用了,谢谢你。”云予拒绝得又急切又干脆,似乎只要迟疑几秒,就会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他不敢挑战自己的本能,甚至心虚得撇开了目光,没敢和陈明夏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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