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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同人)UNDER TAKER—曾经那个银发的死神(8)

自己的一生就是一场可笑滑稽的梦,如今,刘睁开那双深黑如夜的双眼,梦,也该醒了。

坐在船舱迷蒙烟雾里的刘静静的听着甲板上的嘈杂。“不愧是女王的忠犬,果然追到船上了。”刘侧过头对蓝猫说。梦总会醒来,人生也总有尽头。本来是想坐这艘船回到中国去的,不过,看样子是要葬身海底了。不过也好,像他这种人,本不该有什么根归故里的奢望的,刘面色平静的自嘲道。

蓝猫看着刘的脸片刻,眉头一紧,拎起双锤猛地窜了出去。外面立即想起了更为激烈的打斗声。

刘却仍然安静的坐着。突然,门猛地开了,举着手枪的凡多海姆伯爵出现在门口。“把东西交出来,刘!”夏尔命令道。

刘出神的望着面前这个少年。同样是没有了信仰的人,为什么少年总是坚定的前行,即使把整个世界投入战火也毫不动容,而自己,却一直在原地徘徊,只能做身不由己的棋子?或许是这个叫夏尔的孩子永远清醒的直面着过去的痛苦,而自己却一味的逃避在梦境中。

“是啊,梦也该醒了。”刘拿起青龙刀,霎时寒光一闪。

矫捷的身影,如同风暴中翻云覆雨的青龙,刀起刀落,丝毫不见迟疑。“这就是苏醒的龙么……”看着执事黑色的身影和男人青色的衣袂翻飞,夏尔自言自语。

“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刘。”夏尔骄傲的笑道。

一瞬间,鲜血在风中如同殷红的蝴蝶狂舞。刘不改往日风轻云淡的神情,捂住肋下单膝跪地,平静的放下了青龙刀。“大哥!”蓝猫哭喊着奔过去扶住他。

竟然能和恶魔战到这个地步么,真是个贯骗。夏尔想起此人平日真真假假的嘴脸。“为什么背叛我,刘?”夏尔问。

“总是做别人的棋子,”刘笑着敷衍道,“在下偶尔也想做一回玩家呢。”刘想起小时候先生教四书五经,先哲曾云:“不可与之言而与之言,失言。”是啊,夏尔.凡多海姆这样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软弱梦者的呓语的。

这么多年的一场梦已然醒来,生命也走到了尽头,沉入黑暗无梦的永恒睡眠。刘胸口却回忆沸腾。

“走马灯剧场?”夏尔询问双眼已经变得赤红的执事。

一刹那,青衣男子的胸口无数只蝴蝶喷涌而出,犹如失去故土的游魂吟唱着一首夏尔从未听过的古老国家忧伤的歌谣向青色的苍穹飞去:“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一道闪电划亮大地,不远处银发的死神握紧巨大的镰刀,准备收割这刚刚逝去的无根灵魂……

阅读灵魂的人

——小生仅仅是一个,看书的人罢了。

晚风吹过芒草,夕阳落照下的墓地如同被笼罩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银发的男人一袭黑衣,怀抱着白色的百合静静伫立在一座墓碑前。落日的余晖将他的影子长长的拖在身后,犹如一泓黑色的深潭。男人把花放在墓前,长长的指甲抚上碑上镌刻的墓志铭。“人类的罪就在于不甘寂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葬仪人身后的少年读到。

少年走到这座墓旁的另一个墓碑前单膝跪下来。上一代凡多海姆伯爵的尸骨被葬在家族墓地里,但教堂的墓地里却不知被何人立了这座空碑,而且还是立在逆臣阿玛德.诺伊德伯爵的墓旁。

“别人都走到你背后了还浑然不知,真不像个特级死神的做派。”夏尔轻笑道。

“没有执事先生陪着自己出来,也不像是凡多海姆伯爵大人的作风呢。”葬仪人笑着反唇相讥。

“你认识这个人啊。”夏尔看着葬仪人放下的百合。

“小生的年纪可是伯爵大人的好几百倍哦,认识的人太多了,”葬仪人慢腔慢调的掰着手指,“说起来小生和令尊也有交情呢。”

夏尔静静的看了这个头发遮住眼睛的银发男子一眼,说道:“这我知道。田中先生说今天是阿玛德.诺伊德的祭日。所以我想你应该在这里。我父亲这座墓碑,是你立的吧。”

“伯爵特地只身前来,到底想问小生什么呢?”葬仪人的指甲攀上夏尔的眼罩,轻轻挑起一道缝隙。

“碑上的这段话是你刻上去的?”夏尔有求于人,勉强按捺住平时的脾气,任由葬仪人玩弄起他的头发。

“灵魂一人只有一个,明明说过要慎重的保管,却因为拥有强大的力量而一而再的忽视了这种一旦失去便无可挽回的东西的重要性。”葬仪人读着墓碑上的字。

“上一次在船上,你说的那些不要复仇,想要信赖别人的话,明明都是在激我而已。为什么又要写下这些话呢?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你的愿望是什么?”夏尔抓住葬仪人抚在他脸颊的手,追问道。

葬仪人嘴角绽开一个笑容,自从那个天真的警察为他挡了刘的一刀,少年的心就开始动摇了呢。这一代的凡多海姆伯爵,会不会像前几代一样失去灵魂?如果他真的动摇的话,恶魔前功尽弃,可是会报复的。上一次帮了那恶魔一把,这一次……

“小生仅仅是一个看书的人罢了,”葬仪人用舌头舔了舔下唇,“伯爵却是写故事的人。小生的愿望只有看到伯爵故事的结局而已。”葬仪人站起身,背对着夕阳向远处走去。

留在原地的少年把手悄悄贴在了眼罩上。

“老板,上次你明明说我美丽的塞巴斯钦和小鬼分手了的,结果他们还在一起!”一身红色的格雷尔不满的对葬仪人抱怨道。

“呃,没想到他们又复合了呢。”葬仪人掩口道。

“人家可是特地翘了班去安慰塞巴斯钦受伤的心灵呢,结果却看到他和小鬼卿卿我我,回来又被威廉大骂!老板你拿什么补偿我?”格雷尔抱住葬仪人摇晃。

“你要什么呢……”葬仪人无奈的叹道。

“我要你……”格雷尔亮出利齿,啃上葬仪人的脖子。

“可是小生……”葬仪人突然觉得这个红发的死神两眼放光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见葬仪人并不抵抗,格雷尔顿时得寸进尺起来,他不安分的手摸上葬仪人的大腿内侧。葬仪人本能的想要把腿并拢,红发的死神却恶劣的跪在了他两腿之间。格雷尔附身向前,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葬仪人身上。

背后是为了招待格雷尔刚刚沏满的茶杯,葬仪人不想把茶杯弄倒,只好用双手勉强撑住身体,竭力把头后仰避开格雷尔凑过来的脸。

“老板,好过分啊。”格雷尔委屈的叫道。他伸出红色的舌头,顺着葬仪人仰起脖颈露出的漂亮曲线一路舔上去。葬仪人两只手都不能离开地面,身体也仰到了极限,下身还有格雷尔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自己干嘛要多嘴呢……真是自作自受,葬仪人心里苦叹。

“老板有反应了哦,怎么样,屈服于我的高超技巧之下了吧!”格雷尔依然不依不饶的逗弄着葬仪人的分/身。手指隔着衣服的挑逗,膨胀的分/身被严实的包裹在钝厚的布料中,无法释放的男人不禁泻出一丝呻吟,原本就喜欢拖曳的腔调在欲望中更加委靡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