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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120)+番外

带着这样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柳宁欢回到了房间。她走到书桌前坐下,突然感受到某种不对劲,回头一看,清伶正坐在床边,清清淡淡地望着她,说:“我来了。”

“你……”柳宁欢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清伶说:“侍卫还没走远,你这时候喊他们过来,还能把我抓住。”

柳宁欢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有说话。

清伶又说:“我不是为了公子来的,我是为了你来的。”

柳宁欢到底是没有叫侍卫过来。

对于柳宁欢而言,这几乎算得上一场赌:清伶专门派了一个手下趟雷,目的是为了什么呢?要是她想杀自己,早就可以动手了。

清伶在昏黄的煤油灯光下,那样直直地看着柳宁欢。柳宁欢毕竟还是个颜狗,那些日日夜夜也不是假的。柳宁欢仅仅犹豫了那么一瞬间,侍卫就已经走远了。

错过最佳时机,柳宁欢就没有叫侍卫进来救场的心情了。

她看着清伶,问:“你冲着我来,莫非只是想跟我睡一觉?”

这话问得相当赤裸,清伶竟然愣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点头,说:“是。”

除了肉体关系以外,她俩之间还能有什么关联呢?

可女人和女人之间,总归只有一个舒服。柳宁欢自然是不会为清伶服务,而清伶千方百计地跑过来,就只是为了让另外一具皮囊快乐,也实在是理性无法解释的事情。

柳宁欢心底里生出隐蔽的期盼:无论如何,清伶这段时期的作为偏离了她原本的人设,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清伶有了那么一点点改变呢?

这改变虽然不足以令她也爱上自己,但足够令她在拍卖时自作主张、足够令她夜袭。

柳宁欢笑了一下,说:“你知道我不是——”她顿了一下,说:“你跟我睡觉,和跟死人睡觉有什么区别呢?”

清伶这次迷茫地思考了片刻,然后说:“你还活着。”

柳宁欢,无论是身为原作者的柳宁欢还是身为柳班主的柳宁欢,对于清伶来说都是一个人。这个“柳宁欢”活生生地站在清伶面前,对于清伶来说,这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柳宁欢笑了一下,问:“你到底有没有分清楚,你是为什么要跑过来啊?”

“嗯。”

这时候的清伶已经站在了柳宁欢面前,她的双手伸向柳宁欢,柳宁欢避无可避,也确实不想避开。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轻一点。”

……

清伶回到自己住处,已是破晓时分。

屋子里坐着一个人,在清伶推门进来的时候说:“你回来了。”

清伶武功过人,还未走到房门口,就已经察觉了这个人的存在。

是以,她动作没有丝毫凝滞,几乎立刻跪在赵湛面前,道:“公子。”

赵湛说:“今天回来得有些晚了。”

清伶说:“她不是很累。”

所以多要了几次。

甚至还反客为主,闹着也清伶也来了几次。清伶还记得柳宁欢那时候的情态,柳宁欢眼角红红的,什么也没说,只是动作带着一股莫名的决绝。

赵湛“嗯”了一声,说:“看样子,她很喜欢你。就算你行踪败露,她也愿意与你……嗯,翻云覆雨。”

清伶没有说话。

她夜探公主府的事情,应该是艳光透露出去的。清伶并不怪罪艳光,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清伶说:“我想……公主待我,或许同其他人不一样。”

这句话无需补充,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若非如此,赵湛也不会把航道的事情交给清伶,更或许……不会让清伶活过任务失败的那一天。

一条不能完成任务的狗,要来何用?

但这条小动作不断的狗,现在对自己说:她是在为主人觅食。

她想靠这个理由,来解释所有的事情吗?

瞒而不报、判断失误、竞价木棰、半夜偷跑……林林总总这么多细节,只说明了一件事情:要么清伶无能,要么清伶不忠。

无论哪一条,都够得上清伶死一百次有余了。

但清伶抛出了自己的理由,她说:柳宁欢待她不一般。

赵湛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要说不一般,也的确是不一般。赵宁欢纵情欢场这么多年,看似生冷不忌,实则处处小心,差点儿把皇帝都瞒过去了。若不是赵湛心思细密,说不得还能上演一出逆风翻盘的好戏。

每个人都有弱点,如果清伶真的走进了赵宁欢的内心,那么她会不会成为赵宁欢唯一的弱点?

想了一会儿,赵湛说:“她待你不一般,你呢?你待我如何?”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清伶的表现跟以前一模一样:“一如既往。”

赵湛问得巧妙,如果清伶有贰心,此时一定会生出背叛的念头。

既然见魅没有发作,那么这个答案就是可以信任的。赵湛笑了一下,说:“好,那么在皇后生辰宴会之前,打点好渡口,能做到吧?”

清伶:“是。”

“如果做不到……”赵湛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说:“那就只好把她给杀了。”

清伶:“……是。”

第85章 升迁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柳宁欢总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烦心事。

与各位官员的接触倒是挺顺利的, 慢慢图谋的过程染柳宁欢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凡是努力过的人, 都能体会到这种脚踏实地的充实感。

但与此同时,清伶出现在柳宁欢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多。

渡口出了问题,清伶站在那儿;

去难民营视察, 清伶站在那儿;

柳宁欢闹过一场之后,也含含糊糊地有了上朝的权利。柳宁欢上下朝的时候也能见到清伶, 就站在宫门口老实本分地等着赵湛。

在清伶出现的所有场合里,柳宁欢最讨厌的就是最后一种,因为这不断地提醒她,清伶是赵湛的人,清伶是根没有感情的木头。

某一天柳宁欢多看了清伶几眼, 赵湛竟然问她:“皇妹是否身体不适,不如将轿子借你,我步行回去即可。”

柳宁欢没说话,清伶竟然在一旁说:“我送您回家。”

柳宁欢:“……”

她搞不懂这主仆俩在搞什么把戏,一挥衣袍, 气鼓鼓地跑了。

赵湛眯起眼睛,看着柳宁欢的背影说:“她生气了。”

清伶低头答:“是。”

赵湛又说:“正如你所料。”

清伶仍旧道:“是。”

赵湛在原地立了许久, 随后转身进了轿子。轿子抬了起来, 沉默不语地行了好一会儿, 里头才传来一声听不出喜怒的吩咐。

“那么那件事情,你就放手去做吧。”

清伶声音仍旧淡淡的,竟然有了一种宠辱不惊的意味。

“嗯。”

.

柳宁欢一回到府里, 丫鬟就告诉她,石憧已经在等着了。

柳宁欢将下朝时的意外抛诸脑后,不再去想清伶和赵湛到底是什么意思,匆匆去找石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