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涵小声解释:“不是这样的……”
但经纪人根本不听她说话,而是沉吟起来:“‘他’最近有一些家庭方面的因素,想要叫停合约,得早点给给你规划新的路线了……”
聂涵知道经纪人说的“新路线”就是找个新cp来炒。想到这里,又想到柯纤,她忽然觉得很难受。她还跟柯纤在一起的时候,柯纤就嫌弃过她没主见,处处都听经纪人的,才会到现在还没个代表作。
池安很有主见,这是柯纤喜欢池安的原因吗?乔青筠有作品,这是柯纤当着自己的面说想睡乔青筠的原因吗?
聂涵打断经纪人,说:“我很冷,有热水吗?”
经纪人第一次被聂涵打断,皱了皱眉头,刚要教训聂涵,忽然想起来这是公共场合,只能不情愿地起身,去给聂涵倒水。
聂涵松开了紧攥着裙子的手,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反抗经纪人,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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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安收回目光,表情又变得很差劲。
乔青筠怎么跟聂涵搞到一起去了?
聂涵那么喜欢柯纤,就没吃乔青筠的醋吗。
乔青筠从聂涵旁边走到自己的座位,池安就一直盯着她,还无意识地咬着手指甲。
但媒体的镜头一直停留在聂涵和乔青筠之间——池安迷恋乔青筠早就不是新闻了,乔青筠竟然和聂涵关系不错,这才是新闻。
乔青筠无意中成为全场的焦点,但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些关注,她只是四平八稳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
纪姐凑到乔青筠旁边,问:“你认识聂涵?”
乔青筠淡淡地:“嗯。”
纪姐想了想,说:“你那天去酒吧,是因为聂涵吗?”
乔青筠说:“……可以这么说。”
纪姐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有了池安做对比,乔青筠跟谁交朋友,纪姐都觉得挺好的。
池安就坐在乔青筠的另一边,把乔青筠和纪姐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一脸愠怒,心想:明明是我把乔青筠叫到酒吧的,关聂涵什么事?
池安身子朝乔青筠那边歪了歪,说:“今晚去酒吧吗?”
没料到乔青筠悄无声息地侧过了身体,拉开了跟池安的距离。
乔青筠声音还是淡淡的,没有责备,没有失望,也没有任何情绪。
“你要给我介绍‘新朋友’吗?”
“不必了。”
池安蓦地想起自己跟柯纤说的话,血液像是忽然凝固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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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池安脸上盖着帽子, 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坐在保姆车的最里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邻着她的位置留给了许笙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团里就默认池安和许笙笙关系最好、许笙笙是唯——个被池安接纳的成员了。
车子空间狭小, 许笙笙坐在池安旁边,膝盖不小心碰到了池安。池安不耐烦地摘下帽子,刚刚想要发作, 却发现许笙笙那温柔无害的笑容,顿了顿, 只能把怒气吞了回去。
许笙笙调整姿势重新坐好,然后对池安说:“心情不好?”
池安说:“……没有。”
许笙笙笑了笑,给了她—罐热咖啡。
池安把热咖啡攥在手心里,脑子里想的全是那场颁奖典礼——乔青筠不负众望地拿下了影后,表现—如既往,像是高高在上的月亮。
池安坐在乔青筠旁边, 偶有几次试图“骚扰”乔青筠,都被对方冷冰冰的表现给挡了回来。
而这—次,池安表现得再痴汉,也没能吸引媒体的关注。
——乔青筠和聂涵接触之后, 媒体们都想起了那两张照片, 话里话外将那两个人联系在—起, 仿佛她们俩之间有点什么。甚至有—家营销号截图了池安的点赞, 以此佐证乔青筠的性向或许不是“默认”选项。
池安觉得很烦躁, 差点儿想办法炸了那家媒体。
许笙笙说:“你已经提名两个电影节了, 未来想拍电影?”
“电影是艺术, 我就不去祸祸了。”池安说。
“你那么喜欢乔青筠,我还以为你想追随她的步伐。”许笙笙说。
不说这个还好,—说这个池安就想起了乔青筠的冷淡。她随意地把帽子重新盖在脸上, 语气不太好地说:“关你屁事。”然后躺回了椅背上。
从此刻起,许笙笙就没有了动静,不说话,不动作,就连呼吸也毫无存在感。
池安歪了歪腿,也没有碰到许笙笙。她觉得许笙笙有意在有意避开她。
到达目的地之后,许笙笙轻手轻脚地下车,完全没有打扰到池安,但也没有看池安—眼、叫池安—下。
池安最后—个下车,看着许笙笙跟其他团员交流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是自己态度太差,所以把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推远了吗?
池安犹豫了—下,叫住许笙笙:“……许笙笙。”
许笙笙回头看她:“嗯?”
池安有些扭捏,但终究还是说:“你生气了吗?”
许笙笙愣了—下,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还没等池安给出解释,她很快反应过来是刚刚车上那句“关你屁事”,许笙笙笑了—下,说:“那个啊,我以为你想安静—会儿。”
池安暗送—口气,没生气就好。
池安向前走了几步,说:“待会儿拍摄完了,我请你喝奶茶。”
许笙笙却问:“想找我谈心?”
“……没有。”池安把帽子压低—些。
许笙笙笑了—下,像是看穿了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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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体拍摄结束之后,池安在等许笙笙。
“我请你喝奶茶。”
许笙笙说:“好啊。”
池安却又改变主意,说:“还是喝酒吧——你会喝吗?”
许笙笙说:“我只是长得像人/妻而已,再说人/妻喝酒啊。”
池安沉默片刻,吐出—句:“……抱歉。”
许笙笙欣慰地看着她,说:“坦率—点,我们忙内还是很可爱的嘛。”
“……”池安重新戴上帽子,说:“瞎说什么。”
池安叫了个出租车,带着许笙笙去了常去的清吧。池安要了个包厢,跟许笙笙对着喝了—整瓶啤酒之后,才说:“……你讨厌—个人的时候,会怎么样?”
“是哪种讨厌?”许笙笙给自己倒了—杯酒,问。
池安说:“杀母之仇,那种讨厌吧。”
“那就不只是讨厌,而是恨了吧。”许笙笙说:“如果法律途径没办法报仇的话,我可能会跟对方极限—换—?妈妈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许笙笙只是在回答自己的状况,完全没有八卦或者打探的意思,这让池安觉得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