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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渴口(95)

而高教授还催她毕业论文的初稿,她去实验室检查样本,才发现培养皿被污染了,实验又要重做。

种种杂事加起来让她的内心很疲惫,某天深夜实在忍不住了,发了一天朋友圈:【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没配图。

祝文颐极少发朋友圈,这一冒泡引来了不少问候,甚至有的来自久未联系的师姐:【毕业论文很好过的,你可别想不开……我们学校一到毕业就死人的传统,去年好不容易才停了……】

祝文颐:……

只得立马删了朋友圈。

紧接着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来自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郑瑶。

祝文颐下意识接了起来,一个“喂”字还没出口,就听见郑瑶在那头问:“你在撑什么?是为了贺林奈么?”

郑瑶性格还是这么让人捉摸不定,祝文颐:“……”

郑瑶又问:“那你喜欢她吗?会为了别的事情而退缩吗?”

听到郑瑶这样问,祝文颐觉得心情格外复杂。她要是会为了别的事情退缩的话,也就不至于跟妈妈顶嘴,把妈妈气到夏威夷了,也就不会在公司门口堵李双全那么久了。

“我会不会退缩,也不应该是你来问,你都没有加我微信,是谁让你问的?是贺林奈那个胆小鬼吗?你让她接我电话。”祝文颐刚刚被师姐弄得哭笑不得,现在接到这个电话,心情不太美妙,因此语气也不太好。

没想到郑瑶反而笑了,说:“我就说你妹这么脆弱,李双全还偏偏说你软弱可欺,也不看看当年到底是谁砸伤我脑袋的。”

祝文颐皱了皱眉头,打断郑瑶说:“叫贺林奈自己来接电话。”

“不是贺林奈叫我来的,”郑瑶说:“她给李双全打电话,让他问问你怎么了。李双全说他一问你就会发现了,现在他们俩正在电话里吵架,我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

祝文颐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贺林奈手机还开机咯?”

这句话还没说完,祝文颐就试图挂断电话。

“你打过去她也不会接的,她这么怂。要不干脆告诉你她现在在哪里,看在她把你看得那么重的情况下。”

“哪里?”

“瑶瑶你在跟谁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李双全的声音,听上去隔得有些远,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祝文颐一愣,对着通话记录看了几秒,不一会儿来了一条短信,给了一个地址。

……

祝文颐买了回老家的机票,走得气势汹涌。

祝武凯问她:“姐,你这个时候回老家干嘛?你的论文不写了?”

祝文颐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去逮人。”

祝武凯觉得他姐姐一定是压力过大,因此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面带愁容对祝文颐说:“那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要在那边呆太久了,要记得回来做实验、写论文。”

“妈妈去夏威夷了,你怎么比她还啰嗦。”祝文颐抱了抱祝武凯,说:“那我去了。”

祝武凯盯着祝文颐登机的场景,心情有些复杂。

从他们举家搬往北京之后,小镇里就不剩下什么人了,连爸爸偶尔都会一脸怅然地感慨:这人啊,没根了。

那样的镇子里,还有谁?姐姐还能去逮谁?

候机要提前两小时,祝文颐坐在候机大厅里无所事事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不是来自郑瑶,反而来自魏青城。

魏青城的声音十分疲惫,在那头问她:“最近好吗?”

“就那样,还行吧,你呢?”

“我那天看到你朋友圈了,最近很累吧,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魏青城说。

祝文颐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于是说:“我真没事,倒是你,要节哀。”

魏青城说:“没什么要节哀的,这都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我妈已经下葬了,不过你最近忙毕业,我就没有邀你来葬礼。”

祝文颐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离魏青城母亲病故已经有一阵子了,而她根本没有关心过后续到底如何。

祝文颐说:“嗯……节哀……”

魏青城笑了笑,说:“嗯,你已经说过两次了。你忙吧,我这边还有点儿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祝文颐坐在原地有些怔忪。魏青城似乎并没有被母亲的辞世影响到什么,要真的说改变的话,那就是谈话间并没有一些微妙而隐晦的暗示,变得坦荡真诚了不少。

也许人类都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变故所塑造出来的。

机场广播开始循环播放航班信息,祝文颐将腿上的背包背了起来,走向了检票口。

虽然她不知道贺林奈为什么要跑,但现在是时候把这个熊孩子给揪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写得真的很差,节奏、文笔全没有。开坑之前我还挺高兴的,因为真的很喜欢青梅青梅,然而后来角色性格没捏好,两个主角的性格有时候前后矛盾,有时候串到一起……人设一变再变,说好的病娇和温柔都变得没影子了,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也不知道她们俩在相应的情境下应该怎么反应……

情节也很拖沓,没有□□和铺垫,配角连脸谱化都不算——他们就没个固定的性格orz

这也是我断更严重的原因,我觉得读者佬爷们应该都能看出来,这篇文实在是太糟糕了,想掰回来也有心无力,我甚至自己都不敢回头看……

就,说这么多不是为了坑文做铺垫,是想说,大概会更得慢很多,后面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情节(虽然本来就没有)。断更这么久又这么难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想接着看,但我会写完的。

叹气,好难过啊,为什么这篇文会这么渣啊……

☆、晋江独家发表

下了飞机之后转火车,火车之后还有客车。

回老家就是这么困难, 一道又一道的路程,像是枷锁一样, 把乡愁之类的东西全部封锁在封闭的角落里。偶尔回忆起来, 也只能想起那漫长地旅途。

祝文颐坐在颠簸的大巴上,心想:从家里出来去北京的事后, 可不记得有这样艰难。

大抵人都是往上爬的, 艰难了也只会记得向往和期盼。

可现在,自己往落后的乡镇里去, 也是为了向往和期盼。

祝文颐又一次给贺林奈打电话,果不其然, 忙音。

她又发了一条短信:【如果你想跟我玩躲猫猫的话,最好躲好了。我在倒数。】

想都不用想,贺林奈没有回答。

祝文颐才不管对方是否看到或者是否回复消息,她现在是要去逮人的。既然注定会逮到, 那么提前通知也只是情趣而已。

祝文颐哼起了小曲:“左手一只鸡, 右手一只鸭, 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咦呀咦德儿喂……”

经过总共两天一夜的长途跋涉,祝文颐终于回到了老家。出车站的时候还有些目眩:这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小城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