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了。”我抓住小金的脚,把止水扶稳,“跟你的伙伴们都说好了吧?”
“当然~~我现在可是飞禽山最大的鸟~~~”小金得意地仰起鸟头。
“那就走吧。”
砰!空旷的土地上,只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浅坑。
飞禽山仍旧是雾气缭绕,我们降落在山中的树林里的时候,感觉两米之外的地方就看不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就算止水醒过来了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吧?
我稍微放下了心,对小金说道:“止水就交给你了,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要让他回去,还有,警惕他的别天神,最好把他放在一个你们都不去的地方,给他准备好一个月的食物就行。”
“了解~~那么你呢?要回去吗?”
“嗯,我担心鼬。”
小金看着我欲言又止,终于还是用鸟爪抓起了我,它认真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道:“不要做无谓的事。”
“嗯。”
又是一个转换,我刚好落在了刚才小金踩出的坑上。
我当然不会去做无谓的事。飞禽山和妙木山一样是通灵兽住的地方,就连斑都不能够轻易进入,那么既然止水不在了,斑就只好选择我了,不管鼬愿不愿意。既然这样,又何须我去做无谓的事?
我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直到暗部的人找上门来。
“宇智波止水去哪里了?”戴着猫脸面具的人立在桌前语气不善地问道。
我还在忙着剥豆子,所以我头都没有抬,“他不是前两天去出你们暗部的任务了吗?”
“他那天根本就没到。”
“哦?”我耸耸肩,手上的动作不停,“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戴猫脸面具的人几乎快要向我出手了,旁边一个戴狐狸面具的人却截住了他的动作,“先去向火影大人和团藏大人汇报。”
我朝瞬身消失的两人吐吐舌头,更加欢快地剥起豆子来。
“噢?剥豆子有这么令人开心吗?”
斑突然就离我不到一公分,蹲在地上两手捧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来学剥豆子的乖学生。
“是啊,你要学吗?”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宇智波止水在哪。”他靠得更近了,语气也不再跳脱,而是带着威胁的因子。
我僵硬地答道:“不知道。”
斑的手抚上了我的脖子,“不知道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在找不到止水的情况下杀了我,鼬的万花筒可就很难开了。”
斑猛地放开我,低声轻笑起来,“你很聪明,可是你未免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
“啊,我知道。”
望着斑消失的地方,我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手一晃,满簸箕的豆子全都倾覆到了地上。没错,我的确把自己看得很高,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还畏畏缩缩的话,那就什么都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大家用留言砸死我……
☆、Chapter 47 咏叹调,风起心灭!
对于止水失踪,最平静的大概要算云子伯母和绫雪了。
云子伯母一句都没有问过我止水去哪了,她仍旧天天对我嘘寒问暖,收拾屋子做家务,就像这个家里从来没有宇智波止水这么样一个人存在过。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很心酸,作为一个宇智波家的主妇,她可能早就知道止水的异常,但却无法做任何事来阻止,只能日复一日微笑地面对我们两个。
至于绫雪,在我变成宇智波的敏感人物之后,她也不好公然和我接近,只是在路上相遇的时候,总是会向我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在这些能够聊以慰藉的事之外,余下的当然就是数不清的麻烦了。
富岳对于止水的失踪肯定是最着急的,在鼬越来越不听话的情况下,止水就是他最能倚重的人了。
我感叹着再一次来到了族长家,准备和富岳来个抵死不认。
富岳的一张脸变得难看极了,拢在怀里的手微微颤抖着。
“既然这样,你是不准备呆在宇智波家了?”富岳冷笑着问我。
我讥讽地回笑一声,“如果族长要我这么做的话,我当然没有意见。”
富岳被气得急了,差点就抽出手来挥到我脸上。不过作为一族之长,这点涵养他还是有的。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你知道多少宇智波的事我还不清楚?”富岳站起身来,沉声向外叫道:“鼬,进来。”
我心下一惊,稍稍侧过头,只见鼬穿着一身劲装,身形修长挺拔。我心神一滞,竟然在这个时候想到,鼬是不是长高了一点?
鼬却一眼都没有看我,径直走到富岳面前道:“父亲大人。”
“嗯……你也很久没和朽木岚在一起了,想必这些日子来有很多话想说,这段时间就多陪陪她吧。止水失踪了,她的心里也一定不好受。这点事情总是你愿意做的吧?”
鼬一颔首,“谨遵父亲大人吩咐。”
呵,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吗?我是不是该感谢富岳没有派另外的人来监视我而是派了鼬?
走出富岳的气势压迫范围,我停下来仰头对鼬一笑,“那,鼬要跟我回家吗?”
鼬看着我,眼中晦暗不明。
“嘛,不要这副恐怖的表情嘛。”我使劲拍了拍他的背,说真的,我不希望我和他在这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日子里是剑拔弩张的。
鼬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他别过头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痛!”
“你又在随便乱来……斑那里我也不一定能搞定的。”听到这句话,我突然就觉得软软的像是果冻一样的东西在心里泛滥成灾。这就是宇智波鼬,温柔的宇智波鼬。
云子伯母见我和鼬一同回到家里倒是很高兴的样子,一回身就忙活着去准备零食点心了。
“啧啧,鼬少不管走到哪里都那么受欢迎呢。”
鼬那对着我时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丝丝松动,“那个‘哪里’是哪里,有这么多地方吗……”
我一点头,不假思索地道:“当然啦,鼬自己家,我们家,绫雪家……”话说到这里我便意识到有些不对了,因为鼬的脸上又蒙上了一层寒霜。
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满脸轻松地道:“哎呦,没什么啦,绫雪现在是喜欢止水没错啦,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嘛。”
鼬瞥了我一眼,低头看着矮桌,那专心样仿佛上面放了什么秘密卷轴一样。半晌,他像是在对着桌子说话一样认真地说道:“可是有的人心,是永远也不会变的。”
人心吗?一个人的心又是谁能揣测到的呢?一个人的心,也许会说变就变的。我摇了摇头,算是对鼬的不赞同。就像你的弟弟,他从前是多么崇敬你啊,可看见了那样的惨状之后,不也否定了你吗?
云子伯母做了一堆点心摆上桌来,樱饼、柏饼、羊羹……
“鼬少,看云子伯母对你多好,知道你喜欢吃甜的,摆这么多上来。”趁云子伯母还没有走,我赶紧揶揄起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