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石化在风中……我、我竟然忘了我之前明明还在装脚痛来着。
鼬默默地回转头,继续一步步快速地跋涉在前。我焉着气儿跟在他后面,看那被红绳扎起的长发摇来晃去。现在想来,他昨天说的那句话真的像梦境一样,鼬真的喜欢我吗?为什么我都没怎么感觉到……突然想起蝎说的那句话——“他在吃醋”。诶诶,难不成大家都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么?
我死死盯住鼬的后背,他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认命一样叹了口气。
“上来吧。”
我看着他微曲的背脊,瞳孔渐渐放大。
“耶!”我一个跃身跳了上去,压得鼬一声闷哼。
“你能温柔点么……”
我搂住鼬的脖子,满足地在他背后蹭蹭脸,“不温柔你还不是喜欢我。”意识到这话有点撒娇的意味,我吐了吐舌头。
“嗯。”
鼬总是给我这种感觉,如果他想的话,即使很简单的一句“嗯”,也能被他说得如同承诺一般。
我呵呵地抱住他,感受他平稳踩在山路上的一起一伏,轻声在他耳边道:“嗯,你答应了,那么就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任性,但我已经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了。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把鼬的生命留下来。
这是承诺,我希望我们两个人都能够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岚对鼬的感情,她自己并不明白算不算爱情,她只知道现在鼬对她而言是最重要的。因为在宇智波家的虐心事件让她拼命想要留住现有的人,所以对于鼬的表白她没有抗拒。可这是真正的爱情么?我也不知道【PIA飞!】爱情没有明确的界限,岚只知道,鼬是她现在在全世界最重要的人,这就够了。至于鼬,他可能是最好的诠释了歌德那句话的人:我爱你,但与你无关。
☆、63Chapter62回到木叶
晓启动捕捉尾兽计划以来已经过去了四年,但进展却不大,各国对尾兽的保护都很谨慎,至今为止晓就只抓到了七尾重明并将之封印。抓捕尾兽这项工作我是没有参与的,相比之下进行敛财工作比较像我的强项。
角都爷爷逐渐对我的人品满意起来,因为我和他组队做过几次任务之后,他发现我对工资克扣全不在意,也不像一般的女人一路上需要采购什么的——前提是他不动鼬的工资。
最近又和角都组队接了个杀悬赏忍者的任务,虽说很多时候角都爷爷完全可以一个人搞定,但我的小技能(比如用于追踪的掴趾追雀)可以给他省下不少时间,所以他很乐意带上我。因为角都爷爷也信奉一句话:时间就是金钱。
好不容易交完任务和角都回到基地,还没进到大厅,迪达拉就飞身扑了过来。
“朽烂!宇智波鼬他又随便虐待我!”迪达拉叉腰堵在我面前,金发在这四年中长长了不少,扎成了冲天辫。
我摊摊手,“他又怎么了?”
“他莫名其妙对我放幻术!”迪达拉理直气壮,晶蓝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挽起袖子,也是怒目圆睁,“这家伙又随便作弄他的眼睛了,等着,我帮你教训他去!”
迪达拉很高兴。虽然平时我总教育他要照顾抑郁人士,但中二的鼬少时不时会在迪达拉闹腾的时候来一发幻术图个清静。迪达拉发现每次鼬这么做了之后我都会很生气,于是他渐渐摸清了门道:残障人士是要照顾滴,但用写轮眼发幻术欺负人是不能姑息滴。
愤怒地踢开鼬房间的石门时,他正端端正正坐在榻上喝茶,瞥了一眼一前一后进来的我和迪达拉,淡淡地道:“回来了?”
“对……不对,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你又随便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用写轮眼了是吧!”我气势汹汹,恨不能一敲惊堂木。
鼬没有理我,反而是盯着我身后的迪达拉,“你也想进来坐一坐吗?”
这四年来迪达拉可是经过了腥风血雨的教训,他自动退后一步,哼了一声,“我对你的破房间才没兴趣呢,我要回我的艺术造型间去欣赏黏土造型们了。”说完迪达拉一路哼着歌就走远了,可凡是有心的人都听得出那歌声里多少有些心虚的意味。
17岁的鼬和13岁的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大概是本来就老沉得够了,除了身材越发修长之外,那张面瘫脸仍旧不可撼动。
我关上石门,坐在床沿上跷起了腿,“宇智波鼬,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那个眼睛多用一次就等于多折几年笀。你还要不要命了?你不要我还要呢!”
鼬抿了一口茶,“别一回来就这么火气冲冲的,角都又扣你工资了么?”
“不要转移话题!”我最讨厌鼬少在我正经地跟他说话的时候一脸云淡风轻、天下和平的样子。
“哎。”鼬叹了口气,可那脸上一点都没有叹气该有的忧伤表情。
“你是不是还有着那种想法,把自己的生命用去拯救你家的傻缺二少?”我一生气,直接抛出敏感的话题。在四年前他跟我表白之后我就找机会跟他摊过牌了,那时他沉默地表示了肯定,我却一拳捶了过去:“你的命不是宇智波佐助的,是我的你知道么!”当时被我一拳正中脸蛋的鼬什么都没有说,让我感到没有蛋也疼。
如今的鼬也是打定了主意不回答,看见他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眸,我一下子软下心来。
微微低头仰视他的眼睛,我轻轻地道:“鼬,你连说谎骗一下我都不愿意么?”
茶杯一震,茶叶渣随着圈圈的波纹飘动着。一阵静默之后,鼬突然说道:“明天我会和鬼鲛一起去木叶。”
担心的事还是来了,鼬和鬼鲛负责捕捉九尾,终于到了他们要回到木叶找鸣人的这一天。
“好啊,我跟你一起去。”虽然知道这次鬼鲛和鼬回去不会实质性地伤害到鸣人,我还是想跟着回去看看。
“记得不要表现得太过了。”鼬现在教育我的口气完全颠覆了我们俩以前的传统地位。看他这么沉稳的样子我还真想像以前一样逗他。
“放心,我顶多就是对着大街上的人说,看,我家的鼬变帅了吧?”我笑嘻嘻地凑近了鼬,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这四年来我都越来越鄙视我自己了,在某些方面越来越无耻。有的时候会很怕,怕鼬就像我梦中落下的那些六角形雪花,融化成血一样的红,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会想凑近他,宛若抓住我生命中最后一个希望。
鼬放下手里的茶杯,轻叹一声环住了我的腰,“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以前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自称姐姐那么久的,明明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仰头看他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整颗心彷如沉浸在璀璨星辰中一般。伸出食指轻抚他鼻翼旁延伸下来的纹路,我笑道:“才没有,是因为鼬老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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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鲛一站到我面前就是一脸苦逼悲催的表情。我看惯了他咧嘴大笑,偶尔见他露出这种神情还真是感到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