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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116)

他不受控制地观察起他们的走路姿势了,似乎都挺正常的。

昨晚应该没干什么。

只是单纯地同床而眠而已。

不然,他们当中肯定有一个人会不太舒服的,柳之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丝了解的。

他们昨晚定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楚含棠见柳之裴不是看她的屁股就是看谢似淮的屁股,如果不知实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变态。

她自然是能猜到柳之裴在想什么,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柳之裴尴尬地转移视线,干巴巴问:“你们昨晚睡得可好?”

楚含棠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再垂下手扶正腰间的腰封,“还可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柳之裴如实道:“有蚊虫,这院子偏僻一点儿是好,可蚊虫太多了,从昨晚咬我咬到今天一早,也不知道蚊虫为何不咬你们。”

她闻着谢似淮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大概知道原因是什么了。

他们随便聊了几句,就见池尧瑶从房间里出来。

她的石榴裙拖过门槛,梳着云髻,珊瑚簪插在其中,耳垂还是挂着红宝石银耳坠。

“含棠,谢公子,柳公子。”

谢似淮缓慢抬起眼,先是看了一眼池尧瑶,再看向楚含棠。

楚含棠闻声转过头去看池尧瑶,扬起笑容打招呼,随后留意到她戴在耳垂的红宝石银耳坠。

昨晚,楚含棠没怎么留意池尧瑶戴着的首饰。

今日一看,她才发现对方的红宝石银耳坠很像谢似淮之前直接刺入耳垂的那一双。

池尧瑶是有一双宝石银耳坠,可楚含棠记得是镶嵌蓝宝石的。

楚含棠不动声色地找了找放在衣袖中的宝石银耳坠。

几秒后,她想起来了,宝石银耳坠应该在昨晚换出来的脏衣服里,于是想转身去晾衣服的地方找找。

还没有等楚含棠迈开腿,白渊也出来了,正好跟急着去别处的她碰个正着,“楚公子?”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看向了不小心撞到一起的他们。

楚含棠说了声抱歉。

白渊倒是不会太在意这些小事情,被撞一下罢了,对方又不是有意的,“楚公子这是急着去哪儿?”

当着他们的面,她肯定不会说是去找宝石银耳坠,于是随口道:“我想去茅房。”

白渊便赶紧让路了。

楚含棠快步走到晾晒衣服的地方,把昨晚洗过了的衣服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红宝石银耳坠,所以池尧瑶戴的很可能是谢似淮的。

这可怎么办?

又不能直接找池尧瑶拿回来。

否则如何解释谢似淮为何要多拿一双宝石银耳坠回来,在他们眼里,他是男的,除了送给女子,拿耳坠也没用。

众所周知,谢似淮认识的女子大概只有池尧瑶与素心。

她头都大了。

慢着,昨晚谢似淮反应异常,会不会也是因为看见了那双耳坠?

楚含棠觉得很有可能。

她心事重重回到院子,素心已经准备摆好碗筷了,让楚含棠过去坐下吃早饭。

早饭有几样,粥,包子,青菜,炒蛋,肉片等。

楚含棠主动地走到谢似淮旁边坐下,提不起食欲地喝着粥,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池尧瑶戴在耳垂上的红宝石银耳坠。

池尧瑶发现了。

她不解地抬起手摸了下红宝石银耳坠,“含棠,你为何一直看着我戴着的耳坠?”

楚含棠变得骑虎难下,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道:“我觉得这一双宝石银耳坠真好看,所以就情不自禁地多看几眼了。”

正在喝粥的柳之裴眼神意味深长地扫过她们。

这个楚含棠真是的!既然都下定决心断袖,跟谢似淮在一起了,为什么又要经常地撩拨池尧瑶呢。

池尧瑶淡淡一笑。

楚含棠自知不该在谢似淮面前说这种话,但此情此景别无办法。

白渊吃了一口包子,绕开宝石银耳坠的话题,问道:“楚公子,你昨日和谢公子去了两个地方找人,今日是要去剩下的三个地方?”

昨日去的是寺庙与护城河下游。

“嗯。”楚含棠也喝了一口粥,“若是再找不到住持所说的神医,我们也只好放弃了。”

他们离开崇善寺之前也跟住持说过了,不一定能帮上忙,毕竟他们自己也有事要办,但会尽力而为。

白渊了然颔首,由衷道:“辛苦楚公子和谢公子了。”

楚含棠颇为不好意思,“助人为乐嘛,再说了,还是我先答应崇善寺的住持的,你们不嫌我擅自做决定,给你们添麻烦就好。”

池尧瑶笑道:“你这样很好。”

【恭喜宿主,女主对您的好感度加五,叠加过后为八十五,距离一百还差十五,请再接再厉,成功又近一步了。】

这样也行?楚含棠又惊又喜。

跟其他人吃完饭,休息一刻钟后,楚含棠又和谢似淮出去了。

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义庄。

义庄在京城郊外一里外。

现在出门在外,楚含棠会随身带剑,这也不会太引起别人的注意,京城本来就是一个可以聚天下能人异士的地方。

江湖人都会随身携带着称手的武器,佩戴剑的人数不胜数。

每座城市都会有义庄,京城也不例外,但义庄被百姓们视为不吉利之处,所以一般都会建在郊外。

义庄的门大开着,楚含棠仍然站在门外叩了叩门,“请问有人在么?我们想进去看看。”

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楚含棠看了谢似淮一眼,拉着他,走了进去。

义庄不可避免地会有些异味,也就是死人的味道,此处亦是如此,可当谢似淮进去后,香味竟能压过里面的尸臭。

有些尸体被放进来棺材里,有些尸体只是摆在草席上。

楚含棠一路上见识过太多东西了,现在看见义庄的尸体也表现得很平常,毕竟她还见过活人在自己面前成了尸体的场面。

谢似淮的反应更加不用说了,他看人的尸体跟看地上的一片无足轻重的枯黄落叶差不多。

忽然,角落里发出声响。

楚含棠看向那处,有一个抱着葫芦的老者躺在草堆里呼呼大睡,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看着脏兮兮的,听到声音睁了睁眼。

她面上一喜。

此人似乎正是他们要找的神医。

楚含棠刚想走过去,只见一阵风从他们的眼前掠过,谢似淮淡定自然,眼疾手快地抽出腰间匕首,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刺向对方。

老者武功也不低。

居然能躲开谢似淮的匕首,而老者的两只手分别抓住了楚含棠和他的手腕,指腹压着他们的脉搏。

仿佛给他们把了一次脉。

然后,他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

“松手。”谢似淮如画的眉眼还染着浅浅笑意,说话的语气像是很和颜悦色,却又抬起另一只手,几根毒针从窄袖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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