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查,原来那家原来给姑娘订过婚,在没有解除婚约的时候结果他回去了,人家看上了他,觉得他在部队前程好,就这么的就又订给他了。
虽然他不知道情况,可他家里人觉得对方家是村长,还是他们家高攀了,就没对他说实情。
错不在他,可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那个男方不但到当地政府告状,还跑到部队喊冤来了,搞得部队是焦头烂额,没办法处理。
得,这下子,事情闹大了,逼得部队没办法,要么把他调走,要么让他提前退役。
那小子一听这样处理,也急了,结果就想到他班长王庆瑞在北边当领导,就想办法联系上王庆瑞,让王庆瑞帮忙想想办法。可王庆瑞能有啥办法,结果铁路知道后,把事一打听,再一听那小子是个神枪手,得,那边不要了,咱这边不是缺人么,要下来,反正就算有事,也有他们高大团长顶缸么!
就这么的,铁路大包大揽的答应了帮忙,还蒙了高建国一把。
到了那边,铁路是舌灿莲花的说了一通,把那边领导也给说动了,最后只说只要他们团长签字,这事他们就同意了。
这下子,铁路有点急了,如果他敢让高建国签字,就不用一开始就去蒙高建国了么!
事情就这么拖下来,直到高建国打电话来,那边也再等不及了,王庆瑞也只有硬着头皮坦白了。
寻思了一阵子,高建国气的笑出来,“臭小子,跟我来这套,真得好好治治他这毛病。”
得,气归气,事情还得解决,好歹那个小子是自己的部下,他闯祸自己不承担还能谁承担。
都已经过来了,正好又在南边,索性一趟子全解决了也好。
想到这里,高建国点点头,得,再辛苦一趟吧!
☆、第二十二节
第二十二节
其实虎子这边离铁路去的地方并不远,开车过去也就是一天时间,第二天一早,铁路就借了虎子这边的一辆车,原来虎子还要派个司机跟上,不过却被高建国拒绝。
高建国觉得那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也不想让人知道铁路给他捅的蒌子,他觉得有点丢脸。
一个人开车也就没什么顾及,高建国把车速提到最高在山路上盘旋了几个小时比预定早了两个小时到达了目的地。
找到了部队营地,内线一拨进去没几分钟,铁路那小子就跑了出来。
“营长,你可来了。”
冷哼了一声,高建国一抬头,“你这算是没惹祸?”
“当然没有。”
铁路大大方方的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好,“营长,你可是得到一个神枪手啊!”
“哼,我哪里找不到一个神枪手?”
“可这个最强啊!”
铁路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怕高建国的冷脸。
被他没皮没脸的陪着笑,高建国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过去,“就知道给我惹事。”
“嘿嘿,那也是您的老部下啊,关照关照是应该的。”
“哼,鬼扯的毛病,你拉帮结派啊!”
“哪有,我这是为部队留下有用的人才,领导应该奖励我才对。”
“奖励,我给你几巴掌。”
没好气的甩过去个白眼,车子已经停在了营房办公区前。
和这个营的几位领导见了面,发现这里的教导员还是他原来见过的几次面的战友,高建国也就没再客气,把具体事情再详问了一遍,发现与他听到的差不多并没有出入后,他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铁路,然后与他们商量调动的问题,算是谈妥了这件事。
不过,高建国觉得自己这么来趟,才收到了一个也太亏本了,琢磨了下,厚着脸皮又磨了一会人家营长和教导员,害的这两位看着这个首都军区的团长给他们陪笑脸的死磨,最后实在是不意思了,勉强答应让高建国在他们侦察连里再挑两个人。
其实他们也知道,如今面临着的复员的战士不是一个两个,他们想留也没那么多名额,这有个机会,也算是给他们今年要走的战士一个机会。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高建国很开心,也就不再在乎铁路那小子蒙骗自己的手段了,不过这教训么,还是要教训一下的,省得他下回再给自己惹下其他乱子。
“铁路,你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晚上,宿舍里,高建国抽着烟,似笑非笑的盯着铁路。
认真的说铁路心里挺虚的,虽然他知道高建国不会真拿他怎么样,可是找个机会恶整他一回也不是不可能的,他的这位老营长可也不是什么善茬,整人的手段也是颇有几套的。
“营长,我的营长,我这不是着急么,这缺人缺的厉害,人家各部队又不肯给我们好手,我这心急的……”
看到高建国挑着眉,一脸你继续往下编的表情,铁路嘿嘿的一乐,“班长知道这事后,是吃不好睡不好的,着急的想帮忙,我这不是看班长急的疱都长上了……”
吐了个烟圈出来,高建国一眯眼,“再编。”
嘿嘿的干笑几声,铁路搓搓手指,“营长,给枝烟。”
看看他的表情,高建国把手边的烟盒扔过去,“说吧,别扯闲的。”
抽出烟来点上,铁路慢慢的吸了好几口,这才开了口。
“营长,去年快年底的时候,我休过探亲假,您还记得吧?”
“嗯,是11月底,正好也可以抽出空来,你的假还是我批的。”
“我家在云南,家里头您知道,只有我外公在那边一个人,我说了多少次要接他过来,可他死活不肯来。”
“我知道,庆瑞说过,你外公舍不得那边的老朋友。”
“我对我父亲没有印象,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牺牲了,他也是军人。我家只有我外公、我母亲和她妹妹,我母亲去世后,是我姨母和外公带着我,她结婚后我姨夫对我也特别好,我姨夫也是军人,不过服役单位在西北那边。去年外公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姨母就从西安过来照顾他,我回去休假的第三天,突然接到电报,说我姨父突然病倒快不行了,接到电报的时候,我姨母当时就昏过去了。”
铁路说着,有些急燥的抽了口烟。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么多,可高建国没有吭声,只是沉默的听着。
“我陪着姨母回了西安,才知道经过全力抢救,姨父已经脱离了危险,没事了。”
叹了口气,铁路笑笑,“当时真是吓死了,看着姨父没事,总算是放下心。姨母和我表弟两个人都陪着姨父团团转,我也不好闲着,也就帮忙东跑西跑买东西送饭什么的,比起训练到也轻松,然而,那天,我看到了一个人。”铁路抬起头,“我去早上的菜市场去帮着姨母买菜,看到了一个人。”
高建国心里一动,知道原由来了。
“您记得田来么?”
看他问的严肃,高建国顿了口气,如背书般的背出来,“田来,1964年生人,陕西榆林人,1982年入伍,1984年当班长,1985年参加了麻栗坡战役,立个人三等功,同年9月退伍后结了婚,被分配在当地一个商业部门的批发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