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乡下后(重生)(68)
虽如此想,严融之揽紧林殊文腰身,收起手臂。
“入秋了咱们就成亲。”
林殊文仰眸望着他,有些害羞,却笑眯眯地:“好。”
严融之双目半敛,俯身在少年柔软的唇上轻轻碰了碰。
本来只打算落个蜻蜓点水的吻,但林殊文实在好乖,还主动启开双唇,叫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份亲密。
林殊文觉得舌尖又不是自己的了,脸若春芙,漆黑的羽睫不停颤抖,任由舌根被吮得酸麻。
他睁大眼又紧紧闭上,茫然间有少许的理智在作祟,便睁眼,努力掀开双眸,呆呆望着眼前的男人。
严融之点到即止,对林殊文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捧起少年的脸微微沿着被亲得红润的唇摩挲,声音低哑地问:“怎么还在走神?”
林殊文迟缓眨眼,“唔”了声,摇头,继而哑声道:“不是走神……而是想看看这个时候的你。”
他不好意思地垂眸:“严融之,是不是都要闭眼才亲呀。”
严融之否定:“自然不是。”
拥着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林殊文在心底计算日子,心道他们两人的婚期似乎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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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宅子迎来客人,来的人正是严融之的弟弟,严若阳。
严若阳人如其名,性子热烈爽朗,浓眉黑目,眼角有些浅淡的笑纹,一看就是脸上经常挂着朗笑的人。
严若阳携妻子见到严融之,两人齐齐向兄长问候,又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少年身上,严若阳笑道:“这位就是嫂子吧,小弟有礼,见过嫂子。”
又心想:这么多年过来,他大哥终于要成亲了。
林殊文对着陌生的面孔始终有些放不开,他带了几分赧然的笑意回应严若阳和他妻子的问候,又将求助的眼神转向旁边的男人身上。
严融之笑了笑,吩咐管事过来,带弟弟跟弟妹去闲置的院落暂时安顿下来休息。婚期在即,还有许多事宜需要他处理。
林殊文每日所做和过去并无不同,起初内心还算平静。
好日子逐渐临近,周裁缝把量身定做好的喜服送来,他和严融之试穿后意外地合身,便也不做修改。
酒宴和菜单都备好了,大量食材往后厨运去,宅子里渐渐贴上喜红的字和窗纸,一切都有了要成亲的真实感。
林殊文这才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入秋不久,到了成亲当日,林殊文在房间更换喜服,头发打理得柔顺整齐,发顶上带着玉质的发冠,完全露出整张红透的小脸。
管事笑呵呵道:“公子莫要紧张。”
林殊文结结巴巴地:“不能紧张……”
喜宴设在外头的几座院子,几乎把村里的人都请来吃喜酒了。
主人的院落僻静,外头的闹声虽影响不到寝屋,林殊文一想待会儿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便不由得泛起慌乱。
宅子里所有人都在忙,罗文还把秦元拉来一起招待来吃喜酒的人,按主子吩咐,给来的孩子们多发几包糖,尤其是跟林殊文学认字的那几个。
成亲礼进展的过程如何,事后林殊文回忆,仍想不清楚。
从人群里穿入大厅跟严融之行对拜礼时,他完全照着耳边的呼声来,拜完堂顶着那么多双目光的注视走回寝屋,腿脚依然没几分知觉。
他坐在房内,急促的呼吸清晰可闻,渐渐的,待耳边归于平寂,才反应过来,方才已跟严融之成了亲。
林殊文颇为懊恼。
直到严融之抽空进房看他,林殊文这才急急忙忙地攥紧对方的手掌,欲言又止。
严融之给他喂了点梨汁,怀里的夫郎被一身喜红衬得明艳数分,让他挪不开眼神。
遂把人揽在怀里,低声问:“怎么了。”
林殊文后悔道:“严融之,我……我方才太紧张,忘记成亲拜堂是什么样的了,咱们、咱们还能再拜一次么?”
严融之眼眉皆是止不住的笑:“堂只能拜一次。”
说完吻上少年的眼睫:“莫要紧张。”
这次喜宴并未准备得太热闹,怕林殊文不适应,所以只请村里的人来吃喜酒,没让众人太闹。
林殊文喃喃:“可是……”
严融之抚摸他的后脑:“今后你已是我的夫郎,那些礼节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林殊文张了张嘴,两条胳膊抱住男人腰侧,闷声应:“好。”
他心跳加速地唤“严融之”,又轻声改口,唤道:“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
拜堂就是个形式,对修猫而言还是要慢慢磨合、
第50章
新婚夜, 铺满红色枕褥的床榻舒适而柔软,林殊文被严融之捧着后脑放在枕上,身边的位置一陷, 他不由紧张地攥紧褥子,又赶忙闭起双眸。
过去林家买的那些本子他被迫看过些许, 加之有经验老成的人专门教,不懂的也明白了几分, 知晓人成了亲要做什么。
玉冠已经取下,如瀑的密发落满枕褥。
林殊文偏过脸, 觉察领口被人碰了下, 连忙睁开濡湿的眼睫,惊慌失措,又心跳得厉害。
严融之今日别的发簪是他做的那支紫檀木簪,还未取下,发髻严整,露出深邃沉稳的面容。
林殊文出神望了会儿, 胳膊抬起,手指绕至那支紫檀木簪子,将其拔/出。
头发落下的男人面容少了几分稳重平静, 眼眉浮出柔和。
林殊文依然红着脸呆呆地, 连忙用手指攥住对方的一绺发。
迟疑一息, 他鼓起勇气仰起脸, 朝严融之的嘴唇贴着亲。
领口松得更开了, 颈边细嫩的肉沾上潮热的濡湿。
林殊文扯住男人头发的手指陡然用力,腰身紧接腾空又沉在褥子里, 渐渐地, 鼻尖和额际落下的汗珠越加密集。
严融之抬头, 气息有些沉,仍耐心地吻去他额际的细汗。
林殊文眼尾和鼻尖湿润泛红,模样尤为可怜。
他用手指摸了摸严融之滑动得很厉害的喉结,咬住被吻得润红的唇,气息混乱道:“不碍事,严融之,你来、你来……”
严融之鲜少开口,抚摸林殊文面庞的手背青筋爆得明显,高挺的鼻梁落下数滴热汗。
他抚上少年不堪半掌的脚踝,甫一紧握,怀里的人几欲被压陷至床褥之中。
少年最后剩下一丝呜咽,声音微弱,都被严融之悉数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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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下了第一场微雨,寝屋的窗纱落着,窗户轻敞,醒来的林殊文能依稀听到细小的雨声。
他半边脸埋在褥间,脸颊红晕犹在,试图动了下身子,立刻僵住。
少年露在褥外的眼眸转了转,听到有人开门,连忙闭眼。
来人将托盘放下,林殊文看见是严融之来了,睁开眸子迎上对方投来的视线,又觉得害羞,咧咧嘴半倾过身子,不敢再看对方的脸。
严融之道:“起来洗漱,吃点早饭。”
林殊文闷声回应,男人自若从容的神情使得他懊恼几分,心觉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