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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他爸不是人(70)+番外

殷离低下头,缓缓说,“我也是男的……”樊琳闭着眼睛,脸颊绯红,校服被拉开,露出来里面白色的衬衣,樊琳很喜欢穿衬衣,女孩子穿起来英气十足。

“你!”樊朗好像失语了,他根本无法反应过来殷离在做什么,双眸中弥漫上血红,他妹妹,那是他妹,他从小到大,打架帮着,捧在手里的妹妹!

对樊琳动手的人是殷离,殷离!樊朗要疯了,他脑中嘈杂声越来越大。

殷离一颗一颗解开樊琳的扣子,微笑着说,“你玩我,还不能让我玩她吗。”他敛眉,凝视着樊琳的脸颊,手指抚上去,问樊朗,“她永远都比我重要,对吧。”

樊朗疯了,他脑仁剧烈的疼起来,他大声的叫,“殷离,你给我住手!殷离,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放开她!樊琳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

地上坐着的殷离肩膀颤了颤,他抬头,眼中隐约有了水渍,“我没想做什么,你相信吗”

相信吗?!让谁相信呢,你是他的爱人,那是他妹妹!亲妹妹!为什么失踪了?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他遇见你后,总是遇到种种不幸的事?!

樊朗剧烈的挣扎起来,鼻息间呼吸沉重,压抑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樊朗脸上满脸大汗,一张脸扭曲起来,空气中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疯狂,樊朗大步冲过去,一拳打在殷离的肩膀上,抱起地上的樊琳,将她的衣裳裹好。

殷离趴在地上,感觉到肩胛骨好像都要碎了,只不过这样的疼痛丝毫比不上他胸口的痉挛,殷离捂着胸口急促的喘气,另一只手从脖子后扯下一张纸,上面画着诡异的符号。

殷离扶着地移过来,将符纸举起来,“咳,不是我,咳咳,樊朗,你别相信刚才,那不是我,我们进了幻境!有人要陷害我!”

樊朗双目猩红,抱着樊琳,“幻境?你是真的,我是真的,樊琳也是真的,也算幻境吗”

殷离倏地睁大眼睛,剧烈的喘气,他身体的灵源好像被吸引一样,缓慢的朝身体外散去,他顾不上灵源的涣散,焦虑的解释,“有人在我身上贴了控制咒,刚刚发生的不是真的,樊琳,对,你照顾好他,我们去找晟夏”

殷离想要站起来,他肩膀疼的厉害,一只手无法撑起身体,他想要抓住樊朗的手臂,却被樊朗迅速躲开了,樊朗抱着樊琳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殷离。

冷静了下来,他想到了,他有妹妹,殷离他,殷离也是男人……樊朗觉得自己脑中很混乱,同性恋他,同性恋不是私生活很乱吗……殷离他,他还年纪小,以后,以后难保不……

这种念头一旦浮现,压都压不下去,像是心魔,又像是借口,信任和爱意仿佛在一瞬间被击的粉碎!

遥无边境的黑暗中,仅存的光晕里,樊朗看着地上的殷离,咬牙说,“我们分手”

殷离勾了下唇角,想要笑起来,嘴唇蠕动,“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殷离,我不够爱你,我们不能在一起”樊朗抱着樊琳,用自己的外套盖在樊琳的身上,他艰难的开口,“我们分手”

殷离眼睛倏地红了,他坐在地上,一时间茫然失措,他结结巴巴的说,“樊朗,我我不会对樊琳做什么的,我只爱你,没有其他人,樊朗,你不相信我吗”他摸索着拼命的想要找刚刚的符纸,“不是我,樊朗,我给晟夏看,晟夏一定能发现那张符咒有问题,你相信我”

樊朗咬牙道,“殷离,灵源是什么?祭山灵又是什么?”

殷离震惊的看着他,闭了闭眼睛,“你知道了?”

樊朗摇头,“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一次又一次诡异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察觉到的?”殷离问,他拧着眉,按住胸口的位置,灵源在一点点涣散。

樊朗将樊琳放下来,自己坐在她身边,看着樊琳,“还记得那个电话吗,我去上班的第一天,电话里的人联系我,告诉我了一些事情。”

“没想到,你那么早就认识他了。”殷离失魂落魄的笑了笑,问,“他说了什么?”

“许晨,我妈,我,接下来是樊琳。”樊琳没抬头看他,低声说。

殷离也已经平静了下来,“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出事,先是朋友,然后是亲密的人,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这样人会出事都因为我是,因为我靠近你……因为我是祭山灵……是——”

樊朗打断他的话,“殷离!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不在乎,可是他们是无辜的,受不起伤害”

殷离缓慢的眨眼睛,低下头,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看着樊朗,勾起唇角,“好,我答应你。”

樊朗别过头。

殷离看着四周黑雾茫茫,叹口气,怔忪的看着黑暗,“我是祭山灵,殷山下的灵草受了殷山的灵源,世世代代幻化成人。都说祭山灵的灵源最纯净——”他一只手臂因为肩膀不自然的垂落着,殷离曲起膝盖,声音飘渺,“祭山灵的灵源最纯净,可是和人接触之后却总能带来祸事。说到底,祭山灵也不过是灵邪,什么都算不上”

第六十二章 我想和你在一起

“殷离”樊朗心下不忍,他望着小孩,“我不相信这些,可是我不能拿父母的身体去冒险”

殷离抿了抿唇,他的灵源有些不受控制的溃散,殷离摇头,“没事,我早就该知道,也好,我——”他低着头看着四周的黑暗茫茫,喃喃,“只是不知道,韩畅远为何要这么做”

樊朗放下樊琳,给她披好衣裳,自己开始打量诡异的黑暗,他向前大步走几步,黑暗完全笼罩,四周没有任何辨识物,只有刚刚殷离停留的地方有一束突兀的从上空打过来的光晕。

樊朗走了几步,扭头问殷离,“你能听见脚步声吗?”

殷离咧咧嘴,揉着自己的肩膀,细下分辨,“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曲起手指敲了敲地面,感觉是水泥地却没有一丝声音。

他一动胳膊,牵扯到另一侧的肩膀处刚刚被樊朗打的地方疼的吸了口气。

樊朗走过来,单膝蹲下来,想伸手,却停顿了下,不自然的问,“抱歉……让我看一下吧,我刚刚急了,不是想弄伤你。”

黑雾一时无法破解,殷离的灵源又在缓慢的溃散,他无法给自己疗伤,点点头,拉开一点自己领子,朝一边微微侧头。

樊朗的手在什么时候都很温暖,粗粝的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揉动,他将自己手掌搓热,贴在殷离肩膀的地方,刚刚他下手重了,殷离的肩膀红肿了一道,幸好没有骨裂。

殷离低着头,感觉到有点冷,打了个颤,肩膀那里却又热又疼,他喘几口气,感觉胸口处堵塞着一团闷意,很难受。

待在这里,涌上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殷离傻了吧唧的想,他们就这么分手了,结束了。

“抱歉”樊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

“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相信我”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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