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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别叫我豆丁(43)+番外

绍耀将外套拿过来,给他穿上。

“现在几点了?”

他们还在人家学校里呢。

“两点。”

凌晨两点了!

丁陡哎呀一声,怪不得周围没别人了。

他抱着篮球站起来,问,“我们去哪?不是,我们还能出去吗?”

绍耀一勾唇,拉着他就走,走到大门边上。

凌晨两点了,保安大叔都早就下班了,学校了除了几盏路灯外就乌漆墨黑。

“我们怎么出去啊。”

绍耀拉着他走到门边,五米多高的栅栏铁门安静竖立着,“从这里翻出去。”

丁陡笑出来,“好!”

这一晚,两个大男人像小屁孩一样凌晨不回家,贪玩,翻墙,翻人家的大门,偷偷摸摸。

一人在外头说,“哎,挡住脸,有摄像头!”

另一人在栅栏门上坐着,骑虎难下,“你不早说,多丢人啊。”

一人说,“你跳下来吧,我抱着你。”

另一个说,“我这大长腿,怕你抱不住呐。”

绍耀摊开手臂,声音低沉,“你信我,我肯定能接住你。”

丁陡坐在窄窄的门栏上,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好不容易上去了,下不来了,丢人!

绍耀仰头耐心的劝着,来下来吧,快扑到绍总的怀里来。

丁陡勉强点点头,他啥都看不见,坐在高处纠结,实在无奈,点点头,“那,我跳了。”

他磨磨蹭蹭的咬牙,身体往前一移。

片刻的失重感后落在某人的怀抱里,撞在他结实温暖的肌肉上。

哎嘛,还有点疼。

绍耀抱着他,转了两三圈后在将人放下,将人家言情剧学的透透的。

丁陡闷声直乐,干嘛啊,真当他小孩儿啊。

“我们去哪儿?”丁陡问。

绍耀拉着他在kfc里买的汉堡薯条可乐,打了一晚上的篮球了,饿了。

拉着他蹲在路边,抱着大大的全家桶,两个人一时间都狼吞虎咽,薯条两三把全塞进嘴巴,哎,忘了番茄酱了。

张大嘴巴,仰头将番茄酱直接挤进去。

薯条一人三包,汉堡一人两个,吃完还有冰淇淋,鸡块。

他俩坐在好不容易打的出租车里狼吞虎咽。

司机闻着那味儿,动动喉结,他都想吃了。

两个人不会是打劫kfc叔叔了吧。

闷头吃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缓过劲儿来。

“快四点了,我们去黄河边,吹海风”

丁陡一乐,他没见过波涛浩瀚的黄河,没吹过夹杂着清晨的雨露和泥土的海风,没彻夜打过篮球,没在路边蹲着吃汉堡。

他这一晚上干的全部都是他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

绍耀侧头看着抱着全家桶慢悠悠吃冰淇淋的小孩,眼底多了几分宠溺。

能让你忘了那些事,能让你永远真心笑着,能让你放肆毫无顾忌的生活。

这一刻,直至永远,他甘之若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被宝贝儿】

从莽莽天际的浩瀚云霄横空出世,走过沧桑的大西北,流淌在神秘的河西走廊,黄河一路卷云带涛怒吼着流过草原,北上南下流入东海。

河岸边卷起的风浪带着经年累月的黄沙土腥味儿吹在脸上,仿佛来自天外的河风,看透了古国历史的沧桑。

丁陡兴奋的扒着高河岸边的走廊高声叫喊,高兴的拉着绍耀的手朗声说,“这是黄河,我听到了!闻到了,是黄土的味儿,不一样的!”

黄河的水溅起落在他脸上,等干了的时候结成小小的一团黄色泥点,绍耀闷声直笑,“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丁陡迎风直笑,“你会游泳不,掉下去了,你跳下去救我啊。”

绍耀一挑眉,哟,可以,这都胆子大了,从学校的大门上不敢往下跳,倒是不怕那深几十米的涛涛黄河了。

他们站的地方是一处搭在河岸边上的高铁防洪台,早上六七点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只有河岸边从黄土翻卷着升起来的火红太阳。

绍耀站在丁陡身后,偷偷用一只手虚拦住他的腰,脸上露出几分深沉惬笑,另一只手毫不客气推了丁陡肩膀一把。

“啊!”丁陡大叫一声,他脚下一滑,身体突然失重,心脏猛地拧了起来,整个人往栏杆下掉。

在半空中停顿半秒,然而下一秒就被人翻身搂住腰,丁陡猛地转身撞入绍耀的怀里,力气之大将两个人撞的惯性的向后一退,一屁股坐在了高台的地上。

半秒的失重让丁陡吓的脸顿时白了,闷头趴在绍耀怀里好久都没从他刚刚差点掉进黄河的惊险中缓过神来。

绍耀坐在地上,丁陡趴在他肩膀处,将脸压在肩膀上,温热的感觉让绍耀一时恍惚,摸摸他的后脑,“真吓到了?”

“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别怕啊。”

“哭了?我错了,我道歉啊”

“小豆丁?”

丁陡不吭声。

绍耀无奈,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他以为他不怕了呢。

男人的天性啊,就喜欢逗自己喜欢的。小时候被男生揪过头发吗,被小屁孩掀过裙子吗。越是喜欢就越调皮,笨拙的去接近自己喜欢的人。

否则,你见过哪个小女孩扒人家喜欢的男生裤子吗。

他不会让他掉下去的,不会让他受伤的,所以看着他一脸不在乎骄傲的说,我要是掉下去,你救我啊。

绍耀一时兴起,勾起藏在骨子里小男孩的贱贱的小天性,欺负了人家呗。

结果没想到,小时候揪人家头发的女孩真的哭了,掀人家裙子的姑娘再也不想和他说话了,吓唬人的绍先生人家也不想搭理了。

绍耀大手揉着怀里的脑袋,认真的说,“我以后不吓你了,不怕不怕,来,让我看看,哭了没。”

丁陡这才从他肩膀上抬起头,露出绷成一条线的嘴巴,眼尾氤氲一抹红润,勾出清浅的眸子。

气的他都快忍不住要咬他了。

不知道他看不见吗,还这样吓他,真以为自己要掉下来了。

几乎都要闻到黄土腥味儿了。

那可是黄河啊,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永不休!

一抿唇,看不见的大眼睛瞪着他,控示着他的罪行,理直气壮的嘟囔抱怨,“你才哭了呢,我又不害怕。”

绍耀勾唇笑,抬手将丁陡脸上的泥水点印子擦掉,“好好,我怕,行不。还想玩不?黄河边上有索道,可从直接滑到对岸,”

丁陡坚决摇头,他看不见,完全是体验刺激感官的游戏他可玩不起。

刚刚被吓得心脏一缩,现在也没有玩的心思了,往地上一坐,四天以来的疲惫接踵而来,被人诬陷,被困住,走马观花的往脑外涌出,变成最不值得记起来的回忆。

丁陡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拍了两下,迎着清风,“走吧,我该回家了。”

绍耀站起来,拉着他就往前走,“先去找个宾馆洗一下澡。”

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在油烟中拥挤,在操场上挥汗如雨,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现在又溅着黄土粉末的泥水点,两个人一时间在别人看来都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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