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不停,淅淅沥沥。
讲述一个因爱生恨,又为爱放弃了恨的奇女子,最后遁入空门
在无边山上种下片片桃花,相爱的人看见桃花飘落,便明白了什么是爱。
☆、炼情13
皇庭花园热闹非凡。
优伶如仙,云雾穿梭。衣袂翩翩,情意绵绵
列安候一把年纪被皇帝的热情吓住了。
连就在美人中长大的列安候长子安乐侯爷也赞叹不已。
尤其是那坐在层层薄沙后面的琴师。
炼羽祭一身净白色长袍,有些青白的手扶在根根银色的琴弦上。
静若处子,丝毫不像当初那浴血的蛊师阴冷狠绝。
偶尔露出白皙的脸。
勾的人想要狠狠的爱他,揭开那人的哀伤……
只有炼云杉知道,那一身素白是为祭奠炼家
他在无声的伤心。
夜已沉幕。
安乐侯尾随身后,穿过层层树影
炼羽祭已经有些累了,趁皇帝说话的时候走进阁园休息
突然,身后树丛有声响。
是谁?
安乐察觉那琴师已经发觉自己
便也不隐藏,大方的走了出来。
“美人,一个人在这里啊。”说着走近炼羽祭。
一身酒臭。炼羽祭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他看炼羽祭没有反应就更大胆起来。
“美人琴师的琴弹得真好,本侯最喜欢琴了,不如琴师以后跟着我,包你什么都不缺。我安乐侯虽不是皇帝,但也能满足美人你的要求。”说着凑上前企图拉下炼羽祭的长袍,想要看清他的模样。
“滚”冷冷的一个字。
“美人的声音果然好听,不知道这嘴的味道是不是尝起来不同凡响呢”
炼羽祭退后一步,安乐跟走近一步。
他的脸上明显露出厌恶。知道他是血蚁教的蛊师,没有人敢如此放肆。
随身带的蛊毒没有千种也有百种。种种让人生不如死。
可惜安乐侯不知道
这是在皇宫,他不能。
抱着琴转身要走。
安乐侯看到手的美人要跑。
绕道炼羽祭的前面,“哎哎哎,别走呀。”
“美人琴师,你看看这可是你的东西。”
安乐手里拿的是云杉给的,醉梦楼的腰牌。
“拿出来”炼羽祭眼镜微微眯起。
“这可是本侯见到的呀,美人想要,本侯可以给,但就这么给了,本侯是不是有些吃亏啊”把腰牌放在眼前把玩,大有不给之意。
还仰着脸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腰牌上的字——琴师炼羽祭。
炼羽祭放下手中的琴,缓缓走到安乐侯的面前。
安乐闻到一种奇怪地味道,不难闻,也不好闻。
但是还是美人重要。看着炼羽祭越来越近……
☆、炼情14
醉梦楼阁院
突然闯入皇家禁卫军,手持的火把扰得人心烦。
最后停在炼羽祭的屋前。
毒害安乐侯,缉拿炼羽祭!!!
“禁卫长,这里面可否有误会”
醉梦楼掌事二公子云杉挡在炼羽祭面前。
自己的人当然要先护着。
“有没有误会,你去向皇上解释吧!!带走!”
炼羽祭甩甩袖子,长袍遮发,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
炼云杉咬牙,怒道“拿公子佩剑来!!”
名扬老板的佩剑,先皇的诺言,永远都给名扬老板一个解释的机会。
皇家牢狱让炼羽祭有种回到了血蚁教的时候。
鞭痕,侮辱,勾刺,饥饿,肮脏,血。
蜷缩在角落,抱紧自己,很冷,很脏。
脚步声从远到近,很熟悉。
“炼……羽祭”是云杉。
阴暗的牢房。
“我与皇上约好,只要你拿出解药,这件事就算了。”
炼羽祭缓缓抬起头,摇了摇。
“炼羽祭!!”
“你不要那么自私好不好,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的后果!!”
被拒绝,炼云杉有些恼火,自己帮他,那人却要死,自己这样值得吗。
命令狱卒把锁链打开,大步走进去。
伸手紧紧握住炼羽祭的手腕。
“你怎么能用蛊害人,你想过没有被人发现是什么后果。你不要忘了这里不是血蚁教,你不是蛊师,不能随意害人。”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醉梦楼”
轻轻阖上眼睛。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下蛊,为什么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只要你问,我一定告诉你
☆、炼情15
炼云杉看着事不关己的炼羽祭,眉头紧皱。
“是下的蛊吧,解药是你的血,对吗,哼,你能给齐萧下蛊,又怎么会在乎别人,你不要忘了你我的关系,我说过,你的血能解的毒我也能!”
炼云杉看着炼羽祭诧异的看着自己,心中的报复好像痛快了许多。
“你不要以为你做的什么我都不知道,刘七前几天高烧不退,也是你下的蛊吧,炼羽祭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在你的眼中人算什么。”炼云杉有些口不择言。
手下更是用力。
“呵,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又如何。伤我之人必以十倍之痛还”轻轻笑出来,炼羽祭直视他的眼睛,
满满的傲气。讽刺的笑挂在嘴边,手腕骨痛得要碎了,心里像是被根根带着倒刺狠狠的扎下去,没有一点犹豫,痛的酣畅淋漓,脸上笑得妖媚,笑得不动声色。
炼羽祭的笑让炼云杉觉得讽刺极了,“我真后悔放了你。”
炼羽祭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转头看斑驳墙上的烛火,“炼羽祭,你有心吗。”
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只留下炼羽祭立在原地。
长袍退下,发丝散乱。
银白的发丝随风轻轻舞动,划在脸上,凉凉的。
垂下头,仿佛身体被人一下子抽空了。
“我有心吗?呵呵,如果没有,那么左心口怎么那么痛。”
醉梦楼在乎,那……你在乎吗。
原来答案已经那么清楚了。
☆、炼情16
炼云杉始终不能放任他在牢狱中。
沐浴。洗去一夜的疲惫,洗去一身的酒味。
晃了晃脑袋,出了醉梦楼,向列安候府走去。
两日后,炼羽祭被放了出去。
“哼,你小子有贵人相助,下次可别再进来了。”牢狱头头絮絮叨叨。
忽略掉身后的声音,刚走出大门,被阳光闪耀了眼睛,微微眯了眯,仰起头,静静享受着温暖。
长袍早已不知到丢在何处了,身上一件藏青泽布衣裹着,露出长长的白发。
一个人走回去。走到醉梦楼。
他不会离开的,起码那个人还没让自己离开。
一个人走过热闹的大街。
路旁的人不忍侧目而视。年纪不大,却白了一头华发的青年。
孤独而安静的走过,充耳不闻非议。
醉梦楼二公子云杉此时正躲在街巷的暗处,望着那个人们口中相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