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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缘(124)+番外

“为什么要这样”齐硫皱眉质问道。

齐意喝一口酒,仰起头,“因为如果我不先这样做,你就会这般”

他主动向邵越申请要率领暗哨先攻进辽营。

齐意痴痴的笑笑,抬起头,“当年他不就是这样死的吗”

“咣当!”

他手里的酒坛被人一刀卡掉。

齐硫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给爱人报仇,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却先自己一步!

“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意站起身,“叫我一声,好吗”

“就是因为我用了他的身份,他的名字,所以你总是不愿意叫我。叫我一声好吗”他朝齐硫走进一步。

完全不同的模样,完全不同的气息。

那个人总会是温柔的看着自己。那个人自己一直深爱。

“在我心中,齐意就只有他一个人”齐硫冷漠的回望。

齐意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意,“当年将军的确告诉过我,齐意将永不再用。为的,就是纪念那个人”

齐硫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以为,将军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请求。他当初伤心欲绝,求邵越不要让任何人替代齐意的身份。

只是在一年以后训练挑选出来的暗卫明卫,眼前这个人却打破了他藏在心底的伤痛。他不想让别人忘记那个温柔的人。

那么多的兄弟,同样的名字,最后谁又能记得谁呢。

他们,姓齐。齐国,齐家。

可是,谁又真正的齐家了呢,这么些年,江湖,异国,宫廷,战场,他们十几个跟着邵越和沈楚熙哪里没去过,什么没遇见过。

他就只想让那个人永远留在兄弟们的心里,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冷漠,新奇,完全的替代了他。

“我告诉将军,非齐意不可。”

齐硫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拼命的压抑着自己。

齐意淡淡一笑,“他已经死了,齐硫”

“你过分!我。。。。唔”齐硫伸手就要打在齐意的身上,齐意借势朝后一退,按住愤怒的人,将他压在身后的荒丘上,吻了上去。

只是浅浅的一贴,齐意便被齐硫一掌拍在后心。

“咳、咳咳”他仍旧淡淡的笑,“这样,算不算你背叛了他呢”

“你太过分了!我从来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齐意,你不配叫这个名字!”齐硫一脚才在齐意胸口,脚下用力,原本风流俊雅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你简直玷污了他!”

齐硫转身离去。

“咳咳、咳”齐意躺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轻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般厌恶。大概是一开始就错了吧”

公子有言:一整首是这样的

“不知是谁的歌声散入冷空之中,我记得歌声如清月般动听。

那一年,年少懵懂,总听得说书人声声震鸣。

家中儿郎抱负于胸,战歌常在口中,豪迈的曲调至今相记。

如今,我将再唱起歌声,遥想那过去的曾经立下的誓盟。

又离别那日,好儿郎终要报国,我一步回头,叩拜养儿的二老。

当春风吹起柳绿,我背着行囊走在路上。

家中一日贫寒,却等霜燕归来。

抚柳绿一年,别一人。

信回誓约,‘未报国仇莫还家’

年少时总听人讲战场的悲壮。

如今的满目疮痍,却让我更加悲伤。

还留在家乡的姑娘,离别那日,归迎曲唱了一晌。

秋叶落的荒凉,边境总是沧桑。

将军佩剑争鸣,将士誓不归还。

我记得答应爹娘,要在十月回乡,

如今敌寇来袭,腰间大刀不放。

那一年,我还年少,总听说书人声声震鸣。

没见过血流成河,在梦里也会泪落。

我在家乡的爹娘,如今白发湿了两旁,念亲总不归还,

谁人知落日的沧桑。

少年的战场,终会留在暮年的石碑旁。

下卷惜缘第一百四十三章

最后一仗,大楚联合宸齐,以暗卫为首烧北辽营,从正面攻击侧面辅助。

北辽其军火异常,杀器顿出,大楚正面抗敌,预计死伤无数。

从东西侧面包抄而去的少部分骑兵暗卫在泥沼荒漠中行三个时辰不停歇,于北辽边境向内包围。

说书人正津津道出一场豪气破釜沉舟之战:

其将邵越带骑兵正面迎敌,阵型变化竟有百数之多,无一不变幻莫测,躲避炮火攻击。从军中撤出的辽兵抵抗不济,唯有唏嘘几家炮火支撑。

王爷沈楚熙带弓箭手埋下铺天盖地箭网,无人能逃。

北辽王穆尔其从国中飞奔而至,在路上被数次拦截,其中有宸齐士兵,大楚暗卫和大楚士兵。穆尔其知军中被袭,怒不可遏,连日撒下数百将士与大楚宸齐当场开战。

此战,双方,北辽死伤人数几万,大楚伤亡比前数年多了数倍。大楚皇帝沈楚熙封此战名为,国殇之战。

交战双方抵抗一年,大小战役数次,纵大楚赢得此战,却多数男儿没与战场,故而名为国殇。

楚俘虏北辽千人,其王穆尔其被邵越与北辽追至国都,杀其人,割其头。

交战六日,流血漂橹,天下缟素。

归迎次日,楚皇怒卸邵越之职,以此警示大楚百姓,为守国土,莫让男儿未归家。并扶持南辽公主桑华,以示友好盟约。

宸齐王与楚皇签订十年休战,联手护卫大陆数国多年安稳。

而此时,据战争已过去一月之久后,邵越正陪着颜修文在将军府中赏雪。

“将军啊,我的将军,朕都来了,你就回来吧”还未见人,沈楚秦的声音就从回廊外传了过来。

其实,史书上讲,楚皇怒卸邵越之职,而现在,却是真真的模样。

“邵将军,朕已经让你休息了这么多天,你就上朝吧”

沈楚熙一屁股坐在颜修文的躺椅边,前几日沈楚熙每每这么坐的时候吓的颜修文几乎都要跳起来请罪了——若是他可以的话。

颜修文抱着纸儿靠在躺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午食刚过,外面却又下起了大雪。沈楚秦几乎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要邵越官复原职,奈何邵越决心已定,苦的沈楚秦一趟一趟往将军府偷跑。

“皇上,您回去吧。臣有罪,该受罚的”邵越望着眼巴巴盯着纸儿的沈楚秦开口道,丝毫没有顾忌到他是皇帝。

“哎,你休了休够了,还想怎么样呢。将军啊,朕的将军啊,要不然朕给你加俸禄?给你生官职,哦不,你已经是最高的了,再高就是朕了。邵卿!你到底想朕怎么办才愿意回去?”沈楚秦鼓着腮帮子伸手戳了戳小纸儿的小脸。

颜修文心疼的看着纸儿的脸上出现的红印,想说又不敢说,想抱怨又不敢抱怨。

“越,我来了,你看我带给你。。。。。额,祈宁饿了,我们先走了!”沈楚熙大摇大摆的掂着东西就进来了。

他一眼看见沈楚秦,二话不说,立刻转了话口,拉着黎景就往回走,小声嘟囔“今日不宜出行,今日不宜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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