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陆小凤]侠以武犯禁?呵呵看朕弄不死你们(17)+番外
朱厚照皱眉,推心置腹道:“若是他们做了什么,岂不是会牵扯到阿城?”
“更何况……阿城都没有指点过我武功。”╯︿╰
叶孤城:……
“你到时又该叫苦连天。”
“怎么会!阿城太小看我啦!”^v^
“明日寅时,小竹幽境。”
“寅时!?(三~五点)”开玩笑练剑需要这么早的吗!特地推迟早朝,从来辰时(七~九点)才起的朱厚照O_o
“有问题?”爱来不来→_→
“没!”面子不能丢T_T
于是,第二日,朱厚照又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什么叫不做死就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章 说破
寅时已然过了一半,朱厚照晃晃悠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从床榻之上艰难爬起。昨他为了处理朱颐卿那小子,堆压到现在才一并送过来的折子,直到子时过后才随意就这么衣物未除地躺倒了床上。
看看时间已经不多,朱厚照干脆只抹了一把脸,随意扒拉了一下头发,稍正了一下冠,就套上外衣,出门了。
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一声声蝉鸣,从四处传来。一颗露水从树叶上滑下,正好滴在他的眉角,到时让他精神一震,依稀还有些迷茫的头脑瞬间清醒。
朱厚照停下,谨慎地屏息细听了一会儿,确定这片小小的竹园中并无其他的人。然后瞬间靠着一棵竹子蹲下,发出一声懊恼的低吟,用手轻轻的按按眉间,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是一副什么糟糕的样子。
现在再回去是来不及了,干脆……朱厚照也不在纠结,带着一摸笑容,洒脱地拂了拂衣服,就干脆叶孤城的住处去了。
朱厚照到时叶孤城果然已经在练剑,正是白衣黑发的神情清漠,正是皎皎天仙,不可亵渎,那一把乌黑的长剑舞的流光四起,剑气凛然,仿佛要破开前路一切阻碍。
朱厚照是在远处看着,此时此刻竟然也有了要与他一战的兴奋。冲动毕竟是冲动,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就被他压在心底。毕竟不是如同西门吹雪那样的剑痴,武功上的胜负于他来说意义也并不大。
他学武,本质上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一旦独自一人就只能任人宰割。作为的最后一道底牌,朱厚照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晓。而知道他身手不凡,要高出这江湖上所谓数一数二高手不知多少的,也只有为数不多,皆是信得过的人。
比起所谓的用武功分生死,决胜负,在他而言不过是挑战皇权法律的,可笑之举。他心中暗自自嘲,整日和这帮武林中人混在一起,什么时候也有了这样的热切心思。毕竟这些他应该是更擅长在朝堂之上运筹帷幄,手握大军,于千里之外掌权自持,平衡天下大势。
叶孤城知朱厚照来了到还有些吃惊,虽然已经将近卯时,但他居然到底还是来了,叶孤城心里轻笑,比起他以前当真已经是不容易了。
最后一式后,他就收了剑势,听得远有掌声传来,回头一看却是黑了脸,他一向爱洁,如今看着朱厚照副邋遢样子,怎么能忍?皱眉道:“你怎么这副样子就出来了?”
朱厚照干咳一声,他也是注意形象的人,被心上人看到这幅样子他此刻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尴尬,不过木已成舟,也只有厚脸皮道:“昨夜听闻阿城你终于肯指导我,难免心生激动紧张……心情激荡之下,我也是几乎彻夜未眠,据今日醒来之时却是已经晚了……我又不想让阿城以为我是个失约之人,只好匆匆就来了。”
叶孤城为刚才自己还认为他有所长进的多虑感到啼笑皆非,看着一旁头发乱的同鸡窝一半,却竭力还要摆出一副风流之姿的朱厚照,深只觉得自己对上朱厚照就只有无奈了。“还不快滚去洗漱。”
饶是朱厚照此时也不禁如临大赦,赶紧蹿进了叶孤城的小屋。
一盏茶的功夫后,叶孤城回屋换一身白色外袍,走去了刚才朱厚照慌忙间窜去的那间屋子,打开房门却发现他还是散着头发,却也不动作,就这么坐在镜子前发愣。
叶孤城皱眉不知他为何如此磨蹭,问道:“为何还不打理你自己?”
朱厚照这一回,就是看都没敢看他,讷讷的坐在椅子上,不说一句话,神情却有些萎靡。
叶孤城这些日子里看惯他时不时的掉链子,知道他大概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对他的状况频出是习以为常,可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活像只斗败的公鸡,也不自觉地放缓了冰冷的语调,道:“怎么了?”
朱厚照沉默两秒,如同壮士割腕般的,慢慢抬起头,最后慢慢举起手指向此刻安放于桌上的象牙质地盘龙发冠,以及一支白玉螭龙发簪。这二物均是质地通透,雕工秀雅,龙纹线条连绵自如,是难得的珍品。
朱厚照解释道:“昨日我为了气南王,选取的都是表兄御赐的东西,这两件就是宫中的珍品,表兄这两日刚赏的好东西。”他顿了顿,不自觉瘪了瘪嘴,抱怨道:“这东西好看是好看,可实在太反复,里面还有好多内扣,我也不常戴,谁知道怎么弄!以后再也不要这些看着精致的东西了!”
叶孤城眉角跳了跳,对他四肢不勤程度的认识再次加深:“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坐着?”
朱厚照干笑“要不阿城借我条发带?”
叶孤城盯着他的眼睛,眼里幽深,凌利如剑的眼神似乎穿透了他的内心,要将他看破。朱厚照笑都维持不住了,只觉得,毛骨悚然,冷汗都要下来了,弱弱地叫了一声:“阿城……?”
叶孤城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再无方才的冷然,他拿起被放在一旁的木梳,轻轻地打理起了朱厚照身后的一头飘逸乌黑的长发。
朱厚照一愣,蓦然回头,握住了他修长的手,不敢相信道:“阿城!”
叶孤城将他的头掰回去,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侧响起“莫动。”
朱厚照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容笑颜依旧,心中却是第一次这般风起云涌,他衣袖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深深吸了口气,开口之时似是轻叹:“阿城……”
长发已然束好,别致的玉簪被固定于发上,露出他光洁的额头,朱厚照握住那修长的手,轻笑:“绾青丝,共偕老。这梳发结情的故事我还是晓得的”
他目光深邃,轻抚他的脸颊:“只是不知阿城认是不认?”
不待叶孤城说话,他就别开了双眼,坐回了椅子,手中把玩起了放在一遍玉杯,侧着头,眼中似乎有狡黠一闪而过:“不管阿城认不认,反正今天的事我不会忘了。”
叶孤城走至他的身侧,看他故作镇定的神态,终究是开口道:“你何时,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了?”
一看就非凡品的玉杯落地,顷刻摔了个粉碎,而这屋内两人却没有一个在乎,朱厚照激动地起身,拽住了叶孤城的衣襟,“若那个人不是你……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叶孤城,他堂堂帝王之尊又何必如此装痴扮傻,死缠烂打,何苦事事亲力亲为,一个小小的南王府他更本不放在眼里,出兵会死多少人与他何干!可偏偏,偏偏就有个不知敌我的叶孤城让他魂牵梦绕。从此,心中再难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