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七五]大胆刁民(57)
白玉堂环抱手臂,挑挑眉,“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的眼里只有媳妇。”所以你们这些外人对我来说根本都不算人。
箫空青筋跳了跳,刚准备说点什么,却见刚刚一直面对着墙壁的展昭忽然转身冲过来,手里还紧攥着那枚自己还给他的袖箭,看那架势,大有要与白玉堂同归于尽的意思。
白玉堂慵懒的站在原地,无一丝慌乱的准备迎接着展昭的这一击,然而展昭在跑至他近前时却还是不忍心的停下,随后扔掉手里的袖箭,羞愤离去。
箫空看着展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问白玉堂:“不去追吗?”
才说完这句话,却见展昭又跑了回来,脸颊通红,眼睛不自在的看向别处,问:“出口在哪里?”
自地穴出去之后,他们将祈岳点了穴道,将之交给箫空,放他们离开。展昭则和白玉堂共乘一骑,慢慢悠悠的沿着小路向前走。
展昭靠在白玉堂怀里,忽然问他:“那个盒子不是宝贝而是刑具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玉堂一手握着缰绳,另一手揉揉他的头发,道:“你们从鼎下的通道离开后我曾验查过鼎上雕刻的文字,发现那上面写的很清楚。”
展昭微微有些惊讶,“你竟能看懂鼎上的文字?那上面说了什么?”
白玉堂道:“字并不难辨认,幼时我师父曾教我识过一些。那上面说的是‘鬼母贪图享乐,其子作恶多端,罪可当诛;仙女触犯天条,再又善解封印,其罪当诛;灵鸢大仙管教不严,为祸人间,罪可当诛。特此献刑法器具一枚,特惩罪恶之人。’所以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件刑法器具,不过并不知道怎么用罢了。”
展昭沉默片刻,又问:“那你们又为何没被他的蛊控制住?”
白玉堂道:“他用血蛊来牵制你是通过那条蛇咬出来的伤口,后来又放了蛊虫在你伤口处,企图让血蛊吸你的血来控制你,只可惜这些早就被箫空发现了,所以他才能给我暗示,使我们提早预防,不至受他控制。”
展昭眼皮儿抽了抽,“所以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控制玩弄?”
白玉堂哭笑不得,“玩弄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展昭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忽然又想起什么,“郑王那边……怎么办?”
白玉堂道:“这件事我正要同你说,不过在那之前要见到人。”
展昭眨眨眼,问:“谁?”
白玉堂刮了刮他的鼻子,“下马!”
展昭疑惑着跳下马,和白玉堂一起进到一片竹林之中。
林中有座小屋,竹屋,屋子外围种着各样蔬果,小屋中此刻正飘出阵阵菜香。
会是谁?
展昭回过头去,眼神向他询问。后者则对他努努嘴儿,示意让他进去。
迟疑片刻,他还是迈步向小屋走去。
屋内并不十分宽敞,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可现在桌上已摆满了令人垂涎的精致饭菜。
桌子中央竟还有酒,他虽不及白玉堂好酒,可也能闻出酒是陈年的女儿红。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可问题是,究竟会是谁在这里备酒设宴呢?
他正径自困惑不解,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继而一语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紧随着飘进,“你们来啦!”
展昭错愕的扭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说有些熟悉,是因为上次见到,她是以男装示人的,如今换了女装,倒是另有一番风味了。
“原来是郡主。”展昭拱手相礼。
柴倾颜连忙摆手,“别那么客气,我不过是顶着郡主的壳子罢了,身份并非真的那么高贵。”
展昭愣了愣,没听懂她的意思。
柴倾颜已经向他示意让他在桌前坐下。
恰好此时白玉堂也走了进来,并自觉的在展昭身旁落了座。
展昭瞥了他一眼,凑过去小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抿唇一哂,解释道:“我让你见的人就是她。你不是想问关于郑王谋反的事情吗?问她就可以了。”
展昭小心的窥向柴倾颜,生怕她听到他们刚刚的对话,见她面上平静如水,并无什么起伏,他这才松了口气,暗自在桌子底下捅捅白玉堂。
白玉堂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捏了捏,又抬起头看看他有些气恼的表情,笑着对柴倾颜道:“别忙活了,你也坐吧。”
柴倾颜半垂着眼眸,抬手捋捋自己的长发,而后优雅的在二人对面坐下,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启齿:“二位想知道的事,我今日定会知无不言,但在那之前我要首先说明,郑王确实没有谋反的意图。”
展昭与白玉堂互觑一眼,道:“我此番前来是奉皇上密旨,你可知皇上是如何知晓的?”
第63章 完结篇章
柴倾颜回答出乎展昭的预料,她道:“我知道。”
展昭惊讶,“你知道?”
柴倾颜淡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份密折来,“皇上是否因为看到了这个才派你前来?”
展昭接过那份密折,翻开仔细查看,随即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这……”
柴倾颜道:“这份密折本就是郑王自己派人送到皇上手中的。”
展昭有点混乱,“他自己?他为何要这么做?”
柴倾颜道:“因为他曾听到有人说闲话,说他身为前朝皇帝却挂着王爷之名,实乃隐患,他不希望皇上因此受辱,从而失了民心,因此才出此下策,想要让皇上将他以叛臣罪名处死,也好保住他的地位。”
展昭蹙眉,他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事。
柴倾颜又道:“其实皇上也并非没有担心过这些,三年前柴郡主重病在身,久病不医,郑王四处求医不成,终于向皇上求助,皇上立马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前来为郡主医治,后因郡主病的实在太重,便提议接郡主到宫中静养,也好让御医随时跟在身边,仔细医治。郑王忧女心切,便答应了。不过将前朝公主留在宫中确也不妥,为免遭闲言碎语,皇上提出个偷天换日的法子,让郡主以另一个身份被送进宫,而郑王身边则另派一人披着郡主的壳子一直留于他身边,这样一来可以堵住众臣之嘴,二来也可派人在郑王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展昭恍然,“原来竟是这样!所以你就是皇上派在他身边负责监视他的人?”
柴倾颜苦笑,“是啊,我就是那颗被他们所利用的棋子。”
展昭望着她酸楚的表情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柴倾颜叹了口气,道:“我跟在郑王身边三年,他虽知道我的身份,可这三年来也一直将我当做他的女儿好生对待。其实郑王人很好,也根本没有任何野心,有时我也会忍不住问他,前朝灭亡,改朝换代,他身为前朝之人难道就真的没有半分想要夺回江山的想法吗?你猜他怎么说?”
展昭不言语,等着她的下文。
柴倾颜果然接着道:“他说,天下江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本就是定律。何况江山易主也只能证明有比他更为适合统治这个天下的人来代替他为百姓造福,于他来说本也是他希望看到的。”说至此处,她的眼睛竟有些泛红,她深呼吸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而后凝向展昭手中的密折,“这份密折,是我为他打扫书房时偶然发现的,看到此物时我真的吓了一跳,之后明白他的意图后便偷偷将这份折子偷走了,没曾想……他还是照着原本的计划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