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的眼睛突然亮了几分,他与公孙策对视一眼,问道:“他们二人如何得知乾坤宝镜之事?”
白玉堂道:“听他们所言,他二人似乎是机关老人的后人,他们暗中相会,议论要将乾坤宝镜夺到手。”
公孙策问:“机关老人……可就是那个受叶蓉所托,为其打造机关,藏匿传家宝的人?”
白玉堂道:“正是。而且不光如此,我还听说,那个藏匿翠竹山庄秘宝的藏宝图就在乾坤宝镜之中。”
这回,就连包拯都露出了讶然之色。事情突然有了转机,竟然还是与他们身上的要务相关,看样子,这起事件的确不会简简单单的过去。
包拯沉淀思绪,将得到的情报重新在头脑中整理了一番,这才悠悠对众人道:“此次案情复杂,我们的时间又不甚宽裕,看样子得劳烦你们多辛苦一下了。”
他说话时,目光看着展昭和白玉堂,二人纷纷抬臂抱腕,对他恭敬道:“全听大人吩咐。”
他满意的点点头,继而转向公孙策,问他:“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公孙策轻笑,“依展护卫与白少侠所言,看来我们要分头去查了。”
冷宫羽听得都快睡着了,这会子忽然瞪大眼睛,出声道:“怎么分头查?”
公孙策道:“此案涉及较广,疑点颇多,我们当务之急要首先查清四个死者之间的关系,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共通性,就方便推测出下一个死者的身份。”
冷宫羽接口道:“四个死者中三个都好联系,唯独那个更夫死的蹊跷,他是更夫,应该不可能和唐家人牵扯到一起吧?那如果他与唐家人无关,又为何被杀呢?”
公孙策盈盈一笑,“郡主所言甚是,唐家长夫人和唐段风均为唐家之人,而那个谭墨又是为长夫人办事,可见三人之间的牵连就是唐家,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为了夺得翠竹山庄的秘宝。但是那个更夫却好似被排除在外,他看似与唐家并无关系,但是竟也同那三人一道被杀,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他虽然用的问句,但面上的表情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更夫的尸首被人分离,学生原本以为凶手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要隐瞒他真正死因,但是后来,学生又问自己,他真的只是想要隐藏死因么?如果是为了隐藏死因,那干脆把头颅扔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或者直接埋掉就好了,又为何要端端正正的放到那个废旧的库房中呢,他又不是在库房被杀,凶手费这么大力,难道只是为了寻求刺激?”
展昭慢慢的体会着他话中的含义,忽然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说,那个库房有问题?”
公孙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道:“学生只是猜测,却并不知那库房是否真的有问题。”他想了想,又道:“之前我们在库房中捡到的那只耳坠,说不定可以帮助我们找到答案。”
白玉堂从腰间取出那只耳坠子,想了想,道:“那库房及这耳坠子的事情,不妨就拜托我一个朋友去查。”
冷宫羽忽然想到了那些乞丐,问他:“你的朋友就是那些丐帮的小乞丐啊!”
白玉堂淡淡道:“那些丐帮的人不过是我朋友的朋友。”
冷宫羽眨眨眼:“你朋友的朋友?那你朋友到底是谁?能和丐帮成为朋友,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白玉堂忽然露出淡淡笑意,“我的这个朋友不但是个了不起的人,似乎还是一个你十分想见的人。”
冷宫羽皱了皱鼻子,指着自己问:“我想见的人?你怎么知道我想见谁?!”
白玉堂抬了抬眼皮,悠悠道:“你之前曾消失了一日,说是办事情,其实是去找鹰非鱼让她帮你找一个人的下落。”
冷宫羽忽然变了脸色,道:“你、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跟踪我!”
白玉堂扭脸看展昭,道:“我整日都要忙着看猫,哪有功夫跟踪你?”他垂眸看了看手上的耳坠,“我不过是听我那朋友偶然提起有人在查他,又顺便向他打听了一下查他之人的身份,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鹰非鱼,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她应该是受你所托,不然平白无故也不会想要探查他的消息。于是我去见了鹰非鱼,发现我猜的果然不错。”
冷宫羽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一个被人戳中心事的人的脸色也本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只是她此刻仍然咬着牙,将心中担心的事情问出来:“非鱼姐姐她……没怎么样吧?”
白玉堂却对她指指窗外,“有没有怎么样,你自己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出门,拜托存稿箱君惹0///0
PS:换了个师尊的输入法,感觉自己萌萌哒~
109 第一百零五回为成事必见雪楼入山庄探究往事
冷宫羽吃惊异常的回过头,正好见到鹰非鱼那张熟悉的面孔。她仍旧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衣服裁剪得体,将她几近完美的身材衬托出。
鹰非鱼望着冷宫羽的目光忽然有些不太自在,她挪开视线,以手抚着鬓间的发丝,对她道:“抱歉小羽,我……”
冷宫羽却已疾走至她跟前,拉着她的手,打断她的话:“非鱼姐姐,你没事就好。”她忽然转过头,睨着白玉堂,“‘千面耳’灼雪楼是你朋友?”她眯了眯眼,“我怎么从未听说他有你这样的朋友?”
白玉堂将杯子里的剩茶倒掉,又重新斟了一杯,“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
冷宫羽嘟了嘟嘴,拉着鹰非鱼坐下。鹰非鱼客气的对包拯和公孙点点头,就听冷宫羽又道:“既然灼雪楼是你朋友,那我想问的事情,直接问你就好。”
白玉堂却抬起一只手来,“江湖人讲究江湖规矩,他虽是我朋友,我却不能因此而坏了他的规矩。”他突然将手中的耳坠子丢给她,“你明日去拿着这个去找他,让他查一查那个库房和这耳坠子。至于你自己的事……”他摸摸鼻子,“管不管查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夜色正浓,月如冰盘。
包拯和公孙策已经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鹰非鱼也被冷宫羽拽去了自己的院子,屋内只剩下了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
展昭沐过浴,仅着一身纯白色的中衣,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想事情。
里间的屏风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水声,不一会就见白玉堂随意围着一件内衫,松松垮垮的踱过来,头发还在滴答滴答的淌着水。
展昭下意识向后瞟了一眼,这一眼却正好看到自白玉堂领口处□的白皙皮肤。他面上一热,立马将视线拉回来,不自在的揉揉鼻子道:“天已入秋,还是将衣服裹紧些,免得染了风寒。”
白玉堂不以为意的向下看了看,随即挑着嘴角取过那坛女儿红来,无声的溜至他身后,伸手揉了揉他已红透的耳朵。
展昭敏感的躲开,扭着头不敢去看他,可胸腔内的那团火热早已跳的不受控制。
白玉堂自他身后贴紧他,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喃喃道:“出外多日,怪事接连不断,也不知到底何时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