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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鼠猫]宁被玉“碎”(16)+番外

赫连舍望着此刻的情形,心里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笼罩在了一片浓郁的乌云之中,很有可能随时遇到暴雨。他半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来化解尴尬,但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最后还是将没说出来的话当做餐前点咽了下去。

白玉堂小心翼翼的落座后,见展昭并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他猜测那猫估计也不至于因为这一点小事终生不理自己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招手招呼伙计过来,想了想,又加点了一壶梨花白和一盆鱼片粥。展昭爱吃鱼他是知道的,既然邀月楼的第一招牌菜红烧鱼已经被那个赫连舍给抢先点了,那么自己也只能点了第二招牌菜来讨好猫。

展昭虽然面上有点呆呆的,但实际上他的心里跟明镜似得,清楚得很。白玉堂这是耍的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更何况是与他关系甚密的展昭了。

其实他也没怎么生他的气,他只是觉得白玉堂就算要出门办事好歹也要找人跟他说一声,也好过自己跟个傻子一样的到处翻腾的找耗子,毁了他的好形象。

赫连舍在这个异常微妙的氛围中也不敢说话,他只能偷偷的观察面前三人各自的表情。

白玉堂现在满眼看见的都只是展昭,而展昭却好似不领情一般的扭着头,眼睛不知在看向何处。

刚刚跟白玉堂一起过来的人他没见过,但见他一身精致的短打装扮,且衣服料子的质地也不普通,看样子应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这人竟和展昭、白玉堂都认识!赫连舍撇撇嘴,心里嘀咕:这什么世道啊,怎么长得好看的人全都搓堆儿站。

赫连舍在心中还没感叹完,高效率的伙计就已经将酒菜端上了桌。

白玉堂伸手取过酒壶,首当其冲的斟满一杯酒,而后顺手推到展昭面前,正要再给自己也倒一杯时,却见展昭特别自然的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递给了对面的赫连舍。

“赫连兄为了追赶小弟,一路辛苦了!”他故意将”追赶小弟“四个字加了重音。

赫连舍斜眼瞟向白玉堂乌青的脸,欣然接过展昭手中的酒杯,“熊飞言重了,你我之间还需这般客气么!”他学着展昭的样子,故意把“你我之间”延长了几个音。

他们这样一来一往,旁若无人的样子可是气煞了旁边的白五爷,只见他死死地咬着牙,恨不得要将一口瓷白的贝齿咬碎。

白玉堂对面的冷宫羽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她讶然的看着展昭和赫连舍这样坦然的把她和白玉堂当作了空气,心底顿时燃起一丝敬佩之意。

她完全想不到,就凭白玉堂那臭脾气,世上除了展昭以外还有谁胆敢与他叫板,也不晓得这个公然跟白玉堂抢猫的是个什么人物,不过不管他是什么人物,她现在可都不能得罪了白玉堂,她还指望他和展昭帮自己找东西呢。

“咳咳。”冷宫羽轻咳两声,翻着眼睛偷偷在三人面上各扫了一眼。她果然觉得如果自己不出手帮忙,单凭五爷那慢手慢脚的拖拉劲儿是搞定不了那只猫的,而且作为“同盟”的“盟友”,她也是时候来帮五爷一把了。

“五爷刚刚吩咐在下的事情,在下这就要去办了。”她对白玉堂拱拱手,说的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似得,说完她又扭头看赫连舍,“这位公子,可否来帮在下一下?”赫连舍被她问得一怔,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对方一把拽起,拖着向酒楼的后厨方向走去。

白玉堂看着他俩的背影,嘴巴微微张开,他完全搞不懂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展昭眯着眼,见那二人完全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正眼瞧了白玉堂一眼,狐疑的问他:“什么事情?”

白玉堂心说鬼知道他吩咐了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小事而已。”

展昭没再多问,只是端过白玉堂手边的酒杯,径自抿了一口,然后又塞还给他,问:“你来见朋友怎么不找人跟展某说一声,展某把整个驿馆都翻了个遍,差点就以为你被驿馆的花猫抓走了。”

白玉堂听了展昭的话有些失笑,心道要抓也是被只黑猫抓,如何被只花猫抓走了。

“猫儿可真会开玩笑,这驿馆还有花猫?白某怎么没见到!”他挑了挑眉毛,正色道。

“岂止花猫,还有只母猫呢!展某可是亲眼所见!”展昭特有所指。

白玉堂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了,敢情他还在介怀自己约见了别人,“猫儿,白某并非故意放你鸽子,实在是郡主有令,要白某到这邀月楼来问话,白某亦是身不由己。”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展昭冷宫羽的身份比较妥当。

“郡主?”展昭一时有些懵,他眨眨眼,问白玉堂:“你说哪个郡主?”

白玉堂有些许无力,“蠢猫,你是不是抓耗子抓傻了!”他屈起手指,在展昭的脑瓜壳上不轻不重的一叩。

展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被某人敲到的额头,嘴里念叨着“郡主、郡主……”突然惊讶的一抬头,正好对上白玉堂的美目,“你是说兮乐郡主?!!!”他不可思议。

白玉堂笑着耸耸肩,没在接话,他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这蠢猫应该明白了吧。

不料展昭下一秒却又否定了自己:“不对!”他摇头,“展某明明见到你跟那个冷宫羽在一块,你却狡辩说是郡主叫你来……等等!郡主?!她?!”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一句几乎是喊了出来。

白玉堂斜眼横了他一眼,忍不住鄙视,“白爷爷实在费解就你这脑子是如何协助包大人办案的!”

展昭仍然沉浸在那个无法接受的事实里,对于白玉堂的调侃也没太在意。他锁着眉,墨玉般的眼眸瞪得老大。

“怪不得……她都不肯露面。”他嘴里叨念着,继而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白玉堂,“她既是郡主,那约你在这里见面又意欲何为?”难道是看这白耗子顺眼打算招去给她做郡马?!!

白玉堂忽略他那胡思乱想的表情,简单的解释道:“她之前托我办件事情,如今有了线索特来告诉我一声。”

展昭觉得他似乎有敷衍自己的成分,“能有什么事儿不能在驿馆说,偏偏跑来这里说?”

白玉堂却神秘一笑,而后凑近展昭耳边,对他道:“想知道?今晚去你房里说。”

展昭霎时红了脸——晚上说就晚上说!搞得那么暧昧干什么!他扭开头,懒得理他。

白玉堂见此刻他们之间的气氛已经缓和下来了,于是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他开始殷勤的帮展昭夹鱼,盛粥,而后又装作不经意的问他:“你和鲍达见过面了?还有,你怎么会和那个赫连舍在一起?!”想到哪个小白脸夫子他就气闷!

展昭舀起勺子尝了一口粥,觉得味道还不错,“展某是在街上遇到赫连兄的,他说有朋友约他去扬州,所以他就赶来了,恰巧在这里遇见。”他又夹起一块鱼,挑了刺,塞进嘴里,一脸幸福,“鲍达给了信号,说晚上碰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