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你这样攀着人家的胳膊,算得什么规矩!”白玉堂瞥了一眼她挽在展昭臂间的手,有些冷然。
丁月华原本还气势满满的,这会子听了白玉堂的话,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不妥,不过她也好面子,不想就这么轻易妥协,因而那只手不但没从展昭的胳膊上拿下去,反倒挽的更紧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她强词夺理。
“呵!”白玉堂冷笑一声,“那你也来跟爷不拘小节一下啊!”他对她动了动自己的胳膊。
丁月华一下子涨红了脸,她没想到这个面相不错的男子竟然这么无赖。
展昭被夹在中间看他俩没完没了的实在有些郁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倒霉,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白玉堂的反应……也有点太奇怪了。
他觉得,大家互相之间都是朋友,这样闹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于是轻咳了两声,对白玉堂道:“白兄,你少说两句。”之后又对丁月华说:“丁姑娘,白兄说的没错,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也不可失了礼数,况且你哥哥还在这里,你总要顾及一些他的颜面。”
丁月华听了,面色一热,连忙放了手,不过她放手归放手,对白玉堂,她可是将这笔仇暗自记在了心里。
展昭见自己的胳膊终于重获自由了,连忙后撤一步,和她保持一定距离,而后才浅笑着问她:“丁姑娘,你怎会来此?”
丁月华听展昭问她话,连忙收起心中对白玉堂的诅咒,抬起头来,有些呆呆的回答:“因为听说了你来。”
展昭迥然,“展某是问,你怎会找来这香满楼?”他才不信真的是缘分使然。
丁月华这才恍然,“我听说这里的鱼和酒堪称一绝,来了扬州不来此地品酒吃鱼等于没来。”她笑眯眯的回答,“说起来,告诉我这些的人还……”说到这,她突然脸色一变,戛然而止的回身朝门口看去,边看还边嘟哝着:“糟了!我好想把他给忘了!”
丁兆蕙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问:“把谁忘了?”
正在这时,丁月华看到从门外踏入一个青衫男子,她眼眸突然一闪,而后扬臂向门口的方向挥了挥,口中喊道:“公子,这边!”
刚刚踏入门槛的男子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个向自己招手的女子,他眼角弯曲,唇边带笑,刚要迈步过去,不料眼风一扫,却在她身后看到了另外几个熟悉的身影。
他明显一愣,随即唤道:“熊飞!”
展昭在这人迈步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了,他现在突然很有种想要被人拿麻袋罩住头暴打一顿的冲动,至少这样,他可以先装一会死。
这时候,躲在一边吃了半天鱼喝了半天酒的冷宫羽终于放下筷子,她从怀里摸出块帕子,在嘴上胡乱的一抹,而后一扬手扔到一旁,这才摸着滚圆的肚皮凑到展昭旁边,用手肘捅捅他的肋骨。“展小猫,你可真会给五爷找麻烦。”
展昭眼皮子跳了跳,心说怎么就是自己给那耗子找麻烦了,明明是一堆麻烦全都跟磁石一样往自己身上吸。
冷宫羽见展昭撇了撇嘴,也没说话,于是眼珠子一转,又钻到白玉堂身边,用手指头戳戳他,道:“五爷,敌人众多,有什么良策?”
白玉堂扫了她一眼,而后勾起一抹冷笑,“杀光。”
冷宫羽只觉得背脊一凉,不自觉的抖了抖。
说话间,刚刚的男子已经走近,他向丁月华垂了垂首,而后看向展昭,笑道:“熊飞,真是巧!”
展昭勉强一笑:“想不到小弟这一趟出巡竟是三遇赫连兄。”
丁月华听着他们的对话,愕然的看着他俩,“你们竟然认识!”
赫连舍觑着丁月华,点头,“我与熊飞是旧识了。”
丁月华觉得江湖武林实在是小,一方小小的扬州,一间小小的酒楼,来来去去多少人来人往,他们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此偶然的聚到一起,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只不过,她不知道,有些时候,有些偶然也是可以成为必然的。
原本四人好好地围桌吃饭,不料却因为多加了两个人而不得不再加桌拼凑。白玉堂不想跟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他也知道在现下这个情况下他们也探听不到什么线索了,于是找来掌柜的,丢给他一叠银票,让他给腾出一间雅间来。
香满楼的掌柜虽然顾及顾客的平等性,但是他也不是放着钱不要的傻子,于是在瞥见了白玉堂手里的那一叠银票之后,欣然上楼去给他们找雅间去了。
六个人提着自己的东西,也跟着往楼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稍微有点水= =
说件今天上班时候发生的事。我同事坐我旁边感叹。
同事:哎!我还是觉得手机不贴膜不安壳十分有手感。
我:你问过手机的感受么!
同事:……
同事:咳咳,我果然觉得还是应该回去贴个膜安上壳比较好……
后来下午的时候。
同事:啊啊啊!果然还是好想睡觉啊!
我:你问过觉的感受么?
同事:……
同事:所以仅仅只是想睡觉!
我:但是觉不想被你睡。
同事:……觉不想被我……睡……【恍然】你!
我:你说什么?
同事:没……事……
第35章 第三十五回 赫连说起铜铃事,郡主不语有心事
鉴于白玉堂银票的作用,香满楼的掌柜为他们腾出了一块光亮通透的地方,并贴心的用屏风将他们和其他桌相互隔开。
刚刚的一桌子菜都凉的彻底了,掌柜的立马吩咐下去,又为众人麻利的上了一桌新的,好酒好菜伺候着。
众人围桌而坐,面前的酒杯都斟满了酒。在座的众位一半多都是在江湖上闯荡的,各自脾气秉性大多豪气爽快,况且他们这些人还都是些有名气的,于是就越发的不拘小节。
丁兆蕙首先端起酒杯向着众人道:“咱们几个在此相遇也算缘分,丁某嘴笨,也不会说什么,就先干为敬了。”说罢,他将酒杯凑至嘴前,一仰脖,干了。
其他人见了也纷纷端起酒杯各自干了第一杯。
放下酒杯,座下的赫连舍突然站起来,手上还提着酒壶,他围着走了一圈,将众人的杯子又再度满上。而后端起酒杯,也没急着坐下,对众人道:“在座各位均都是侠义之士,恐怕只有在下不同……”
还未说完,展昭忽然出声打断他:“赫连兄言重了,你我相识已久,小弟心里再清楚不过,你虽不懂武功,但一心向着百姓黎民,同我们也没什么不一样。”
他身边,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而后端起酒杯浅啜了一口。
赫连舍有些苦涩的垂了垂眸,轻笑一下才道:“在下愁苦就愁苦在不懂武上,想来自己平素走过大江南北,江湖中的一些行侠、纷争也是见识过的,只是见识的越多,心中就越后悔自己儿时为何不学武,却偏偏学了文。”他颇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