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悄悄对着暗处打了好几个手势都没得到白福的回应,想他估计是去城里买馒头和大饼去了,想到馒头和大饼,他的肚子又是一阵乱叫,他瘪瘪嘴,心道:早知如此便让他先给他们送些吃食来了,他记得白福的身上还有一包甜山楂……
因为腹中空空分散了众人一部分的注意力,因此脚下这条本不怎么长的路也被众人走了很久,待他们距离土地庙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几人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竟不约而同的闻到了一股美妙的肉香。
这样的香气简直就是由天而降的仙气!在他们饿的手脚发软的时候闻到这样的味道,简直就比将他们的手脚绑起让他们看着美食不让吃还要痛苦,也正因为这样,三个人十分没出息的口水泛滥了。
越是往前走,香气越浓,直到走到土地庙的门外,他们已然被肉香完全笼罩,就连脑子也混沌起来。
“尼玛闻着这香味简直煎熬!究竟是谁在这里偷烤大鸡腿!”夏小狸捂着肚子一步也迈不动了,她决定如果不让她啃一口香喷喷的大鸡腿她就赖在这不走了。
展昭的脑子里尚存一丝理智,他从后面揪起夏小狸的衣领想给她拎起来,只可惜他也好饿,手上力道动了动,却未能使夏小狸挪动半分。
仰起脖子看看那土地庙上的牌匾,他忽然指指里面有气无力的对其他人道:“香味就是从这里面飘出来的,恐怕是有人在烧烤,我们不妨先进去问问。”
话刚说完,小糯米已经急不可耐的迈着小短腿向大门走去,脸色分明不怎么好看。
美食诱惑当前,夏小狸、展昭和白玉堂也踏着软塌塌的步子随后跟上,然而就在三人才要齐齐迈进门槛的瞬间,一声惊天尖叫突然自里面传出,吓得三人同时缩了脖子,用手紧紧的捂住耳朵。
尖叫声是小糯米发出的,三人听罢脸色一凛,拔腿就往里面跑。
土地庙的大堂中,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坐在中央悠闲的烤着野味,他们闻到的香味自然就是它飘蹿出来的,而在他的面前,小糯米双拳紧握,怒目的盯着那个少年和他面前的野味,圆扑扑的小脸已憋的通红,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
展昭看着他的模样,刚要上前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他突然暴怒的指着那少年,嗔道:“你个杀人犯!你竟然杀了我的大卷!而且还……烤了他!”
听了他语出惊人的话,背后的三人下巴均都掉在了地上,尼玛这又素神马神展开!?
☆、第六回 脑补必须要给力
开封府衙内,包拯和公孙策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人。
小糯米红着眼圈,还在一抽一抽的用袖子抹眼泪,模样可怜的好似死了爹娘,而他旁边的少年,双手背后趾高气昂,似乎根本不把一切当回事。
展昭看着这两个人,无奈的叹口气,对小糯米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执意要押着这位小兄弟回来,说见了大人才肯说,如今大人就在这里,你总可以说了。”
小糯米眼眶里蓄着泪,抽噎着指着少年,“你把我的大卷还我!”
少年眼皮一翻,嘴里嘟哝:“蛇精病。”
小糯米嘴咧的更大,五官已经皱到了一起,“你杀了我的大卷,我要让你偿命!”说罢突然毫无预兆的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少年被吓得一蹦,连忙甩手想将小糯米甩开,可奈何小糯米缠人的功夫实在一流,他非但没甩开,手臂反倒被他的小嫩牙硌出了好几个牙印来。
“嗷——!”少年惨叫一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感染狂犬病。
包拯见状,连忙吩咐展昭将他们分开,并为了以防万一,由展昭和白玉堂分别将两个人分隔开来,以免再度发生命案。
经过刚刚这么一折腾,包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用手在案几上拍了下,黑着脸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如实招来!”
小糯米被吓得又抽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大卷是我养的一只兔子,从小和我相依为命,我早已将他当做是我的好兄弟,可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坏银竟掳走了我的大卷,还、还将他吃了……我未来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包拯听完了他的叙述,蛋蛋的有些风中凌乱,尼玛跟一只兔子当兄弟,还要为了兔子伸冤简直闻所未闻!
但素!即便闻所未闻,作为大众偶像的包大人为了自身口碑形象,也绝不可能对此事坐视不理!
“咳咳!”包大人清清嗓子,给公孙策递了个眼神。
公孙立马会意,“这位……如何称呼?”
“鹤小神医。”少年高傲的仰头,鼻孔都要翘上天了。
公孙神医皱皱眉,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尼玛是什么称呼?劳资问的是大名好嘛!谁问你称号了!马丹就算是称号也太不谦虚了!劳资都木有自称神医好不好!
他虽有些略略的不开森,可脸上还是映出淡淡的笑来,谦逊有礼的模样实在让人想不到包大人的贴身秘密武器——三口铡刀最初的设计竟是出自他之手。
“鹤小……兄弟,”公孙策深吸一口气,“那只兔子……”他突然不造该如何与他沟通这件事,于是他又看看夏小狸,眼神示意——你问!
夏小狸瘪瘪嘴,觉得她的领导上司尊不负责任!烂摊子总要留给自己。想了想,她索性直白的问粗来:“兔子肉好吃不?其实我比较喜欢啃兔腿。”
旁边的小糯米听到她的话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尖利,吓得展昭手一抖,一不小心竟将他敲的晕了过去。
包拯松了一口气,命人将小糯米送去后院的厢房。
没有了小糯米的虎视眈眈,所有人紧绷的神经全都松懈了下来。
包拯命人搬来了凳子,让在站的所有人全都坐下。
白玉堂心安理得的坐在展昭身边,还美滋滋的将凳子又往展昭旁边挪了挪,紧紧挨着他,然后一只手托住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也不管其他人说了什么。
包拯和善的问鹤小神医:“你究竟为何会掳走那只兔子?又如何会在土地庙烤起了兔子吃?”他发誓他只是想弄明白前因后果,然后想办法给小糯米一个交代,将他打发了。
鹤小神医仍旧仰着头,也不知是尊的傲气冲天还是颈椎有问题,“老子乃是药王谷谷主的入室亲传弟子,此番下山就是因为听到了公孙神医的名号前来与他切础一番。”
擦!包大人有点想揍人,他在内心低吼,你到底有木有听清本大人的问题!
公孙策蛋蛋的有点囧,躺枪神马的不要太突然!
“学生学医不过是想为民解忧,并无攀比之意,若你是因为神医的名号而来,却也大可不必,因这本就不是学生自封,如若你仍觉不妥,学生倒也可以想办法令人传出话去,使大家不再乱叫什么所谓的称号。”公孙策一派谦谦公子作风,话语得当,说的恰到好处。